第34章 虎落平阳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说……”
一个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入陆飞的耳中,声音的源头在前方的第三个审迅室,门牌号05。而陆飞的审迅室正好在这个审迅室的正对面,门牌号是06。
小警查看了陆飞一眼,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邪笑。他脖子上刚才被陆飞掐了的痕迹还在,通红通红的,退了不止一层皮。无缘无故被人打,别说就是有执法权的呡警,就是普通人也会心里窝气。
小警查是首都警校毕业,今年刚入职,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体型上,小警查比陆飞矮一点,但是强壮程度丝毫不差。当然,年龄上小警查也是比陆飞大的,大了三四岁。
老警查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经常锻炼,浑身是肌肉啊!打起人来肯定也不得了。
陆飞得罪了他们,又落到了他们手里,有的受了。
走到06号审迅室门口,老警查拿钥匙开门,小警查却敲了敲对面05审迅室,刚才杀猪般的惨叫就是从这个审迅室传出来的。
“谁啊?正忙着呢!”审迅室传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大笨熊,开开门。我是孙鹏。”小警查答道。
“握草,你这孙子不是巡逻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05号审迅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壮汉露出头来。壮汉上身穿着黑背心,下身穿着军裤,脚上穿着大头军靴,强壮的肌肉全暴露出来了,“大笨熊”这个绰号绝对实至名归。
叫孙鹏的小警查掏出烟,自己点一根,给大笨熊也点一根。
“呦,你这脖子怎么回事?草莓种得够可以啊,被娘们亲的吗?”大笨熊奚落道,抽着孙鹏递给他的烟。
“被你媳妇亲得。”
“亲你妈啊!”大笨熊笑着骂了孙鹏一句,然后眼神瞪了瞪陆飞,“这小子谁啊?看眼神挺横。”
孙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可不是很横。一下子把我给掐成这样。”然后又道,“你这边什么时候结束?结束后过来帮个忙。”
孙鹏递出一个眼神,大笨熊就明白了。
“可以啊,没问题。我这边马上就结束。”大笨熊指了指审迅室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犯人,“一个毒贩子,嘴硬。”
陆飞不自主地朝05号审迅室里看了看,看到了一个被用手镣和脚镣控制在铁椅子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满脸是血,被揍得没有人样了。
陆飞不敢想象一个人呡警查能把人打成这样。法律有明文规定的好不好,禁止刑迅逼供。
难道因为中年男子是毒贩子,所以才被打得这么惨?
毒贩子神马的最可恶了,害人害己,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国家好像还对贩毒零容忍来着。
这么一想,毒贩子被揍得再狠都不为过。
陆飞这么想着,对将要审迅自己的老警查和小警查还心存那么一点幻想,幻想他们不会打自己,或者即使打了,也不会打得那么狠。在他心目中,警查一直都是个神圣的存在,至少到现在。
陆飞毕竟涉世不深,太天真了。这个年代,人心不古,警查这个群体也不能免俗。
老警查把06号审迅室的门打开,对陆飞说道:“进去吧!”
陆飞进去后,老警查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撑了几分钟?”孙鹏向大笨熊问道。
“二十分钟。”
“那确实够嘴硬。在你大笨熊手里超过十分钟的都是铁嘴。”孙鹏抽了一口烟,起身朝06号审迅室走去,“弄完赶紧过来帮忙。晚上请你吃饭。”
“一家兄弟,什么请吃饭不请吃饭的。大汉足疗会所请我泡个脚就可以了。”
“畜生!”
“妈了个巴子,就跟你多纯洁似的。”
……
审迅室本来就不大,只有十多平米,被铁栅栏一隔为二后,就显得更小了。
在蟹境下,人会感觉到压抑。感觉到压抑,人的承受能力会降低。让犯人承受能力降低,这正是人呡警查所需要的。
铁栅栏里放着一张铁椅子,不锈钢材质的,锃亮锃亮,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铁椅子被螺丝固定在水泥地面上,不能移动,两条前腿上安装有两个脚镣,看起来和锁自行车用的不锈钢U形锁很相似,结实度没得说。
铁椅子前面还有一个铁桌子,同样的不锈钢材质。铁桌子既固定在地面上,又和铁椅子焊接在一块。这张桌子不是用来让犯人写字的,而是用来固定犯人双手的,因为桌面上焊接有两个手镣。
铁栅栏外面,也就是刚进审迅室门的一侧,放着一张审迅桌,桌子上放着一部电脑,一包烟,一个烟灰缸,还有一些纸和笔。
审迅室的四个墙角都装了监视器,里面的一举一动都会全景无死角的被监视下来。此刻四个监视器的红外灯都亮着呢,说明在正常工作。
老警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小警查孙鹏押着陆飞走进铁栅栏。
“坐进去吧!”孙鹏很客气的对陆飞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而笑里分明藏着刀啊!
作为一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陆飞对小警查孙鹏的指示言听计从,乖乖的在铁椅子上坐下来了。虽然心里很气,但并没有想过反抗,因为本心他对人呡警查还是心存敬畏的。
和人呡警查对着干的都没好结果,陆飞老老实实的,实属明智。
孙鹏蹲下身来,麻利的把陆飞的脚踝用脚镣锁住。这时陆飞的双手还背在身后被手拷拷着呢,而手拷的钥匙在老警查身上。
“师父,钥匙。”孙鹏对老警查叫道。
隔着一道铁栅栏,老警查把钥匙扔给了孙鹏。
手拷打开后,陆飞的双手获得自由不到十秒钟,又失去了自由,被他面前铁桌子上的手镣给锁了。
就这小警查孙鹏还不放心呢,又用一个卡板把陆飞的前胸给卡住。
现在的陆飞,彻底失去了自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隐隐地,陆飞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