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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晚茜

从邱赫走的那天开始就一直没消停过,此时此刻总算有时间静下心来理一理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

一件接着一件都是玄乎不可思议,却又真实的发生了。到底眼前的一切是幻像还是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一说,还是我们只是误打误撞的进了某个不可思议的异空间,或许我们根本就是正做着一场大梦。

如果只是幻像可是眼前着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我们甚至会受伤流血肚子饿吃饭睡觉,可如果是真实的我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大都国这里,和我生活的时代相差了两千多年。

我们在这里要停留多久,我们怎么回去,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景玉的鬼魂在作怪?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跟她长的像。

如果非要找到问题的出口那就直有云山上那个古怪的山洞了,还有就是要是知道关于景玉生平的一些事情或许也能找到事情的突破口。

可是成王根本就不愿意说关于景玉的事情,这府上年长的仆人都给换掉了想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的路都给断了。

想到后面越想越乱直觉头疼的慌,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摸摸胳膊上的伤,打定主意先养好伤在去寻找那个山洞如果能找到那个山洞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日子如同流水,躲在成王别院里倒是相安无事,转眼大半月过去我伤口愈合的已经差不多了,留下一道紫红色的伤疤,样子如同我胸口的伤痕一样。

说来倒也奇怪,最近这伤口安安静静不痛不痒没有一点发作迹象,不知道是否跟脖子上戴的那块玉石有关。白玉贴着肌肤,总有一股温凉缓缓从伤口注入。

我仔细查看过玉石,通身通透无瑕,在暗处似能发出荧光,也猜不出是属于什么种类玉石,既然挂在脖子上能够遮住伤痕又能止痒何乐不为,尽管是景玉的东西也不在意,干脆每日都戴在了身上。

每日穗儿都陪我去园子里逛逛,天气越来越冷,园子里少有的几株梅花吐出红色的花蕊,在清晨染着白霜越发的清冷孤傲。

成王每日都会来别院转转,有时候我远远见他站在竹林深处看着我,深色长袍微微飘动,我朝他屈膝行礼抬头时他已经离开。

唐俊见着王府别院没有什么异动也没有天天跟着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把剑,天天在后园里刷着剑花练剑。

穗儿渐渐和新来的仆人们熟悉起来总见她和几个小丫头说说笑笑忙里忙外。

恍惚之间我有时候都觉的我本应该是这个朝代的人,千年后的那个时代反而觉的如梦一样。

这日早晨穗儿同往常一样陪我去园子里闲逛,园子里披着一层寒霜,梅花已经开了不少,散发着淡淡幽香。

我摘了一朵开的娇艳的梅花簪在了穗儿的发髻上,如血的梅花衬的穗儿冻红的脸庞更加红了。

穗儿想摘一朵给我也簪在发髻上却见竹林小路上一个身着水绿衣衫的女子正朝我们直直行来。

高高的发髻歪在一边,简单的素银流苏簪子正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椅,清瘦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

我瞥见她的时候她也正看着我,我见到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如同剑锋上冷冽刺目的寒光。

我在别院里呆了大半个月该有的人都差不多见过了,这位女子却从未见过。

我小声问穗儿:“这位姑娘是谁?”

穗儿转头见到来人显然有些吃惊,低着头朝我轻声说:“是晚茜姑娘,性子泼辣成王都让他三分。”

匆匆说完穗儿赶忙迎上去行礼。那人却好像没看到穗儿一样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直直的向我走来,一双眼睛盯着我眼神不曾离开。

我手中还捻着一朵梅花,被人这样盯着,心里自然不痛快,手上不觉力气加大,梅花花瓣被捻碎,新鲜的汁液混合着花青素染红我的指尖。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有何惧怕于你于是对上来人的目光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

穗儿在一旁倒是紧张起来,赶到我们面前轻声道:“晚茜姑娘这位是镜月姑娘,是王爷请回府上的客人。姐姐这位是晚茜姑娘,是王爷的旧友,偶尔会来府上探望王爷。”

穗儿说完便退到了一边,显然她对这位晚茜姑娘好像非常惧怕。

“原来你是镜月!近日城中传言说是有人看到景玉郡主鬼魂回来了。什么鬼魂不就是长的相像了吗?虽是相像可是比起郡主来,你差远了!”

我浅笑:“我本来就不是她,我只不过普通女子一个,郡主英姿我不敢高攀分毫。”

我语气强硬,可是话中却带着对景玉的尊敬,晚茜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是仍旧双眉一蹙说道:“郡主的气魄你赶不上一二,难道就因为长的像成王就把你留在了府上?”这性子果真是泼辣,话语只呛人。

我本无心和晚茜争议,见她转移了话题我顺着她的话道:“我被人追杀,幸好王爷出手相救,王爷只是留我在这里养伤而已,伤好后我和朋友就会离开。”

晚茜听完冷冷的哼了一下,扯下枝上一朵梅花说道:“他只是看你跟郡主像才出手相救的,心中即是愧疚十年前做什么去了。”

晚茜双眉紧锁,眼中明显带着怒意。

看来王爷的故友对当年之事也颇为了解,不知她是否可以告知一些关于郡主当年的事。

想到这我颔首对她行礼说道:“晚茜姑娘似是对成王有怨气,但我真的只是一个恰巧跟郡主长的像而已,不过就是因为这相像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的,姑娘能否告诉我一些关于郡主的一些生平事情,这关乎我的生死。”

我恳切的看着晚茜,可是晚茜却只是再次上下又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明显是不屑。

良久才缓缓的说到:“你的生死,成王在乎,我可不在乎。你又不是郡主。”说完一挥袖扬长而去,留下我怔怔的待在原地。

我心中失落,后悔应该刚开始对她客气一点的。

穗儿见晚茜离去才又上前扯了扯我衣袖说道:“姐姐,晚茜姑娘虽是性子泼辣但是并无恶意的。”

我朝她浅笑说道:“是我太鲁莽了。”心下寻思以后不管见到什么人还是收敛下吧,免得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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