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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初次悸动

少年清朗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鼻尖,清浅的呼吸互相缠绕,只一个瞬间,秦元敏便完全失去了反应。

两个人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即便拓跋致心头所起贴上了嘴唇,却也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二人木木的不敢动弹,却又没有一个人退开。

羽睫颤抖,秦元敏内心羞躁不已,双手僵硬的垂在身侧,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许男性本身对这种事情便有十足的天赋,拓跋致箍住秦元敏的后脑勺,双唇分离的片刻,一双星月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满脸无措的秦元敏,声音暗哑。

“乖,别怕。”

像是淬了糖浆的蛊惑,让秦云敏更加的紧张,却也悄悄放松了手臂,攀上了拓跋致的后背。

察觉了自己身上传来亲密的触感,拓跋致目光如火,嘴唇再次贴了上去。

“啊。”

秦元敏忍不住惊呼出声,微张的嘴唇再也低挡不住拓跋致的长驱直入,舌尖灵活,却又带着青涩的笨拙,相互纠缠嬉闹,带着最炽热人心的爱意,烧在二人的心头。

御书房外的月亮早已悄悄躲进厚重的云层后,含羞带怯的只露出弯弯浅浅的影子,暧昧朦胧,却带着最为圣洁的美好。

秦元敏从未想过,会和一个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出现一团只为她点燃的火光,让她一个人独走在深寂无声的黑夜里,也有一些带着温度的光芒。

爱如最炽热不过的流星,从出现的时候,便带着她不住沉沦,无论天堂还是地狱,都再甘心不过。

“唔..."

少女喉咙中破碎的声音,让拓跋致回了神,他带着辗转的不舍,轻轻的松开了秦元敏,面色微红,带着初次如此亲近的害羞,与兴奋。

不似以往,他们二人,现在已经是真真切切的男女之间最为深切的关系,再不可分离。

秦元敏的眸子忽闪,就是害羞的不敢的与拓跋致的视线撞上,她感受的分明,少年灼热的视线牢牢的将她锁定,带着无法拒绝的力量,避无可避。

“元敏,我定娶你为妻!”

拓跋致一字一句说的郑重,带着无比坚定的心意,秦元敏的手掌被拉着贴在少年的左胸前,一声一声,震如擂鼓,带着让人相信的力量。

秦元敏忽的落下了泪来,泪花沾湿羽睫,颤颤的惹人怜爱。

拓跋致看的心疼不已,伸手将秦元敏揽入怀中。

“别哭,我不会骗你,不会弃你,更不会不娶你。”

秦元敏并没有因着拓跋致的安慰而停止哭泣,她自己也不明所已,为什么自己的心脏如一滩浆糊一般软的一塌糊涂,分明是最坚强不过的人,却生生的被爱的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我身子不好,不能伴你终老,更是时时刻刻需要注意着,我身负大荣,注定无法随你回北胡,做你的王后。”

秦元敏带着泣音,却还是强拉着自己找回了理智,儿女情长,并不能让这天下,富贵荣祥。

拓跋致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紧贴着她的秦元敏感受的分明,她扯着唇角,牵出一抹像哭一般的笑意,离开了她的怀抱,定定的站在拓跋致的面前。

目光坚定,不容躲避。

拓跋致抬起眉眼,与秦元敏的视线相撞,眸间浮起一片水光。

“长衍,这些你都知道的,你是北胡皇位唯一的继承人,你会有你的母妃为你千挑万选的你们北胡的女儿家,而我,是大荣的国君,注定要肩负起这个担子。”

秦元敏话说的干脆又利落,连让拓跋致还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结束了,他的喉咙迅速的上下的滚动,伸出手想要去握住秦元敏,却被推了开来。

“长衍,你的母妃,明日就会到荣京,我让影子卫提前探过,你的母妃身边有两个娇俏的姑娘,一个是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另一个,是与你我年龄相当的女子,安佳明珠。风尘仆仆,带美而来,这其中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吧,我想,北胡应该还没有与大荣和亲的意思。”

拓跋致的神色迅速变的惨白,这些,他一直瞒着的事情,竟然就这么被秦元敏发现了。

他早该想到了,秦元敏那么聪慧,如何猜不出他的母妃千里迢迢带着安佳明珠来的意图,即便他拒绝了自己的母妃那么多次,即便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对安佳明珠没有男女之情,但是秦元敏话里,说的是再过清晰不过的事实。

他无力反驳,只能捧着自己的真心,愿其安心。

拓跋致眼底不断翻滚的情绪让秦元敏看的揪心不已,对待拓跋致,她从来都狠不下心肠,但是沟壑存在的如此深切而实际,让她不得不主动面对。

“元敏,我不会回北胡,独留你一人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会放心。”

拓跋致话说的又快又急,他像很怕听到从秦元敏的嘴里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连贯的开口。

“我父王还可以在北胡执政几年,我母妃最是厉害,她可以保证契胡部的统领之位的,而我,陪你肃清大荣的蛀虫之后,我便带你回北胡可好?”

秦元敏心内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江山社稷,岂能容的下儿女情长,她的目光与拓跋致紧紧对望,眼泪成行,话里带伤。

“我走了,大荣谁来继承?!”

不过寥寥数字,却让拓跋致哑了嗓子,他一直都考虑过这个问题,每到关键,都是无奈放弃,如今秦元敏一句话便点出了关键。

让他放弃北胡的王位,待在大荣做一个见不得光的皇帝的夫君吗?

他也有自己需要背负的东西啊!北胡不过是将将盖着一层完整的皮罢了,内里早已是快要分崩离析的惨烈。

若他弃了自己的部落,他要如何对的起那些因为部落地位低下而受到凌虐的百姓,或者,可以说是他的家人。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就那么生生的摆在二人的中间。

“咕咕、咕咕。”

御书房外不和常理的鸽子叫声,让屋内的二人的回了神,秦元敏疑惑的凝眉,下一瞬便被拓跋致牵了手带着走了出去。

“是我母妃几年前送过来的人,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可好?”

即便如此,还是不舍放弃么?

秦元敏偷偷垂眼望着拓跋致紧攥着她的手掌,分明是害怕的颤抖,指尖传来的力道让秦元敏忍不住发疼,她却依旧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春风化雨,如雨后初晴,矛盾被二人同时默契的深埋心间,静静的携手面对明天。

“想必是北胡的事情,我去,不太合适。”

即便是确立了感情,也不代表什么都可以分享,秦元敏低声说道,手下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掌,却被拓跋致双手握住,放在自己的身后。

“元敏,我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不管有什么不可能,我都会让它变成可能。”

声音笃定,一字字砸在心间,秦元敏用力的动作顿了顿,嘴角闪过柔和的笑意,乖巧的由着拓跋致握着,带出了门外。

外面的人似乎看不是拓跋致一人出来,不敢现身,秦元敏没有去看拓跋致做了个什么动作,只是瞬间,人便飘了过来。

“属下见过世子!”

黑影单膝跪地,余光好奇的望着旁边的秦元敏,只行了礼,绝口不提其他的事情。

拓跋致眸中闪过一丝狠绝,身形一滞,阴测测的气息裹挟着狠厉的声音回荡在黑影的耳边。

“见她如见我,有什么说什么,无需隐瞒!”

黑影的身子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下,不敢再看,低着头一五一十的交代出声。

“王妃已经到了荣京城内安顿,希望见您一面。”

秦元敏的心头讶异。

“这个王妃还真是好本事,竟然躲过了荣京的眼线。”

拓跋致也没料到是这个消息,他怔楞了片刻,再次开口。

“母妃是带着一队人马一同进京,还是单独?”

“王妃带着小公主。“

“玉儿?”

拓跋致眸子发亮,他在大荣待了六年之久,离开北胡的时候,拓跋玉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婴孩,如今算下来应该也到了他初到大荣时的那个年纪。

无论是谁,远离故土那么多年,心中的思念,都会如野草一般疯长,无从控制。

秦元敏一直在悄悄注视着拓跋致,她读懂了他眉间的思念,也懂他的牵挂。秦元敏捏了捏拓跋致的手心,在他望过来的时候眨了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拓跋致心内感动,却还是犹豫了片刻。

“带我去。”

黑影领命的跳起,正想着怎么出去的时候,秦元敏喊了一声。

"你们莫不是打算翻墙而出,这是禁军令牌,拿着他从东阳门出去,免得被人当做了刺客抓起来。“

话音刚落,便从腰间扯过一块牌子扔在了拓跋致的怀里。

“笑话,禁军统领的位置是他李怀休的,可并不代表,这执掌禁军的令牌也是他的。”

秦元敏早已算计好了一切,此刻正含笑的望着呆呆的拿着令牌的拓跋致,声音清和。

“怎么还不走?”

拓跋致当然认识手里的令牌,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元敏竟然会将令牌就这么毫不掩饰的交给了他。

“嗯,我会快去快回的。”

伸手揉了揉秦元敏的发间,拓跋致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不再迟疑,转身离去,也许他自己并不知道,他们这一分别,便变了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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