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花瓶
只见那个身影踉跄着走上台阶,将两个包裹砰的一下往地上一扔,双手缓缓举起,那姿势显得诡异至极,由于她正背对着门外的灯光,所以根本看不清脸。.
“哎呦你这两个龟孙儿,累死俺了,知道俺来了还在那瞎叫唤他来了,还不赶紧给俺开门儿,害的俺在外面叫了半个多小时!”一个男人用河南话咒骂到。
二人吓得又是一愣,心想难不成这楼里住的是河南鬼?罗小白掌心引雷符骤然激射而出,直取来人面门。
“哎呦!你个鳖孙儿!拿啥玩意砸你爷爷?妈的!一张黄纸,这上面画的都是啥玩意儿?”来人一把抓下了贴在面门上的引雷符,揉成一团愤怒的扔在地上。
“卧槽!这家伙连符都不怕!这回要嗝屁了!”驴大舌头咒骂一声,作势就要扑上去跟来人拼了。
“别动!他是个人!”罗小白沉声说到。
这时来人也提着手中的两个包裹走到了跟前,二人这才看清,原来来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儿,身穿白色条背心,下身一条嘎瘦嘎瘦的黑色紧身裤,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鞋,两边的头发剃光了,只留下中间一绺从额前到脑后,跟鸡冠子似的。
“我是对面酒楼里的服务生,是不是有个姓宗的定了外卖?”小青年将手里两包外卖放在地上,包装袋的一角正在嘀嗒嘀嗒的流着菜汤。
“这黑灯瞎火的,咋不开灯呢?你俩这是弄啥哩?”小青年疑惑的问到。
“哦!没事!捉鬼呢!”罗小白随口说到。
小青年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看二人,将酒菜放在桌上,扭头向外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到:“俺看你俩就是有病!”但是他还没走出几步,却听前面发出咯吱一声,门又自己关上了,屋里再次陷入了黑暗。
“哎呦!恁大爷地!给俺玩恐怖气愤!”说着他三五步跑到门前,伸手向门把手上抓去。
驴大舌头惊呼一声:“唉卧槽!这孙子咋的就能跑到门跟前儿?”
还没等驴大舌头说完,就听见那小青年发出一声哀嚎,踉跄着向他们退了过来,直到撞在驴大舌头身上才止住了去势。小青年惊魂未定,手肘向后一击,向前一滚转身双手护住胸前。
驴大舌头痛的紧捂着肚子,脸憋的通红,瞪着大眼珠子狠狠的瞪着小青年。
“你别紧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罗小白接着微弱的光已经看见小青年的手腕上出现了两条淤痕。
“门板上突然伸出来的两只手是不是你们弄出来的障眼法?恁奶奶个腿儿地!老子少林寺出身。”小青年危言耸听到。
驴大舌头冷哼一声作势就要向前扑去,这时众人只觉头顶冷风阵阵,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头顶的天花板上缓缓钻出一颗头颅,那是一颗满头珠光宝气的女人头颅,脸向下,嘴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女人的妆化得很浓,更显脸色惨白,嘴唇血红。
“我去你妹的!”伴随着罗小白一声暴喝,一张引雷符顺势而出,轰然一声巨响,那颗头被阴雷轰的一颤,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咚咚咚!那颗头就像皮球一般,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落在了罗小白的眼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罗小白,眼神中充满怨恨。
罗小白被盯得心中一阵发毛,于是他一脚抽射,头就好像足球一般,直接飞向了大厅的一角,落在了沙发的后面。
“恁?真地是道士?”小青年震惊的问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果真是道士在抓鬼,只是这种暴力的抓鬼方式,怎么越看越像小痞子斗狠呢?
罗小白当先向墙角跑去,嘴里沉声说到:“先别废话,看那东西咋样了!不服老子再给她一脚!”
三人一起向角落跑去,跳上沙发往后面一看,不禁全都傻眼了,驴大舌头不知从哪摸出了手电,打开向下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那颗头的影子。
“妈了个巴子的!连根毛也没有啊!这家伙跑得真快!”驴大舌头咒骂一声。
罗小白一把夺过了驴大舌头手中的手电,愤愤到:“你他娘的脑瓜子是不是积水了?有手电不知道早点拿出来!”话落他便举着手电向大厅的周围看去,每个小角落都不放过,就好像在寻宝一般。
不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整个大厅变得灯火通明,原来是罗小白发现了开关,而那开关,就在大门旁的墙上,不知什么原因,刚刚进来的时候却是没人发现。而那门,却是从里面被人用木条封死了,封得严严实实,三人心中不禁感到惊愕不已,那刚才三人究竟是从哪进来的?
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罗小白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滩,好像软骨病一样,软绵绵的靠在沙发上,大声对驴大舌头说到:“把酒菜摆上!”
驴大舌头冷哼一声,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小青年,说到:“摆上摆上!”
那小青年也不多说,麻利儿的将酒菜全部摆满了沙发旁的巨大玻璃茶几上,整整八个菜,全是鸡鸭鱼肉等硬菜,还有两瓶白酒,看样式也不便宜。罗小白不由心中疑惑不解,这宗校长为了这座破楼可真是下血本啊!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
“唉!这也没杯子!拿啥喝酒?把瓶吹?”驴大舌头有些苦恼,看见了好酒好菜似乎已经忘了刚才惊魂的一幕,这就是吃货的基本特征。
正在二人看着好酒不能喝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小青年突然从角落里跑了回来,他手里拿着两个小玻璃瓶,很精致,看样子好像是迷你花瓶之类的摆饰。
“唉!这玩意儿不赖,再去拿一个,咱哥仨一起喝!”驴大舌头高兴的说到。
“啊?”小青年似乎没有听懂他说什么。
罗小白起身向角落走去,他随口说到:“他让你再去拿一个坐下来一起喝,他舌头开光开大劲儿了,以后习惯了你就能听懂了。”
小青年摆摆手,有点受宠若惊的说到:“不敢不敢,大师你们喝你们的,俺在这站着就好。”
罗小白并没有理他,直接走向小青年来的那个角落,低头向那个摆放花瓶的小桌子走去,突然,两道血红色的影子闪过,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小桌上已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