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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夏晓竹的尴尬困窘绝对不会比他少,尤其是他的手指轻滑过的地方,那干燥温暖的触感,让她觉得一阵阵细小电流般窜过,整个人微微轻颤了下。

“我有穿……只是正试着肚兜,我带子绑不上……”夏晓竹咬咬唇解释着。

米亦扬深吸了口气,眼睛闭了起来,心中苦笑,只觉得她还不如不要解释,他的脑海里也不会自动勾勒出她只穿着肚兜,带子半垂在香肩上的性感模样了。

外头一阵的吵吵嚷嚷,隔间里头的气氛在尴尬中也添了几分火热,温度正在不断的攀升,不过一会儿,两个人的额头都微微渗出汗水。

“你赶紧把肚兜给穿好,衣裳也穿好,我闭眼不看。”米亦扬试图保持口气平静,闭上眼睛,真的打算做一个柳下惠。

夏晓竹也想赶紧把衣裳穿好,只是手指不听使唤,感觉着他的呼吸,就让她手指颤抖得几乎扯不紧背后那几条该死的带子,结果别说穿好衣裳了,她觉得自己反而把几条带子给扭成一团。

咬着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帮帮我……我似乎把它扯在一起了。”

夏晓竹闭上了眼,嘴唇都咬得发白了,只觉得现在大约是这辈子最困窘的时候。

她话说完,米亦扬许久没有出声,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干脆把带子扯断然后随便打结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地从她头上传来。

“背过身去,我来。”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在狭小的空间里一点点的转过身去,两个人的身子大幅度的摩擦着,让她赤luo的肌肤爬上了点点的鸡皮疙瘩。

谁也没有出声,隔间里只听见衣带摩擦的声音,夏晓竹闭着眼,一只手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来。

只是随着他的手指轻碰她赤|luo的背部,那宛如笔刷般轻轻挠过的搔痒,总让她忍不住杯起了背脊。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她已经没有概念,直到他轻声说了一声可以了,她才颤抖着手把衣裳给拉好,然后——拉门忽地被拉开,隔间里一片大亮,方婶子站在外头,像松了口气一般说着,“行了,你们可以出来了,终于送走那煞星了!”

方婶子继续唠叨刚刚那姨娘挑三拣四的小气作风,还有硬要把店里人都赶出去的作派时,夏晓竹和米亦扬两人沉默地走了出来,彼此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夏晓竹悄悄的说自己总共拿了三件肚兜,又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一件已经换上身了,方婶子闻言一阵错愕,却什么也没说,收了米亦扬给的银两。

方婶子最后那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容,让两人有种被看破了某种秘密的羞愧感,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离开彩云铺。

两个人距离一步,一前一后的沉默走着,直到出了镇子,夏晓竹的手轻轻被握着,她愕然的侧头望去,米亦扬直视前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握着她手的力道却默默地变大了些。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却没有缩回手,而是同样回握着他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的步伐逐渐有了默契的节奏,握着的手逐渐发热,传递了彼此同样升温的心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天裁缝铺隔间的余韵大概只延续了一天,两个人都不是性子扭捏的人,尴尬了半晌后,又恢复了平常的相处模式。

只是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有什么不一样了,偶尔视线对上的时候,夏晓竹总会不自主地红了脸,然后默默撇过头去。

幸好秋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两个人的那一点暧昧便化在无边的忙碌里。

之前夏晓竹知道这里明明是南方,却用旱田种麦子而不是水稻时,就下定决心要赶在二季稻前赶紧收割改为插秧种稻,所以早向花婶子家赊了一些稻种回来发苗。

俗话说,秧好一半禾,就是插秧的秧苗要是茁壮,收成就不会太差,所以从烧稻壳灰,到后来筛选种子发苗的过程,夏晓竹都特别小心翼翼,希望能成功并带动村子里学习稻米栽培的技术,能够在没天灾的时候尽量生产。

米家的田不多,一块四四方方的水田就落在村子的最边上,那小麦即使米家人很努力的栽种,还是长得零零落落的,收成也不会太高。

这是可以预料的事情,小麦本来就不适合种在水田里,加上现在的种植技术几乎等于零,除了洒种外就是除虫除杂草而已,这样粗糙的种植方式只比天生天养的杂草好上一点,亩产量上不去,难怪一整年忙碌下来,种植的粮食顶多是刚好够吃而已,更别提要上缴赋税官粮了,要不是红苕这种作物提早出现,只怕年年饿死的人都不只现在这个数字。

所以秋收后,所有人都准备种些豆子红苕等作物时,只有米家人借了牛来整地,甚至还搬来方方正正的绿苗摆在田边,周遭不少人见了,全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第5章(2)

“米家娃儿,这是要做啥呢?不赶紧种些红苕豆子杂粮,光收成的那些东西哪里够吃咧?”一个挽起裤腿的老汉,黝黑的脸皮上满是不赞同的说着。

老汉的话不少人赞同,虽说平日不跟米家来往,但大伙儿的田地都相连在一块,总得提醒一下,毕竟谁家都不富裕,要是这几个娃儿乱搞,到了年底没粮食,上门来借粮食可糟了。

米斯凡和米舞晴年纪小,没被允许下田,但米斯凡打从自家收获了黑耳朵后,就对夏晓竹钦佩得只逊自家大哥一点点而已,夏晓竹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时候听着老汉说话,他自信的回着,“我嫂嫂说要种稻子呢,还说不用到年根下,我们就有大米饭吃了。”

对于牌楼村的人来说,能够吃饱就是了不得的事,更别说能够吃上白米饭,所以所有人对米斯凡的话半点都不信。

老汉看着田边一排排的禾苗,又看着米家几个跟着外来的小媳妇下田,忍不住摇头大骂,“这田里的事情哪里是一个女人懂的!咱老汉种了几十年的田,难道还不知道水田最难收获?别说水稻了,就是麦子都难有好收成,你家大哥也是傻的,被女人给迷了心窍,才会放着她胡搞!”

米斯凡正想跳脚说些什么,一直留心这里的夏晓竹就冲了过来。

她看着一群老头、中年妇人还有汉子,冷冷一笑,“自个儿的田地不去忙着,来我家欺负孝啊!”

“你这是怎生说话的?!要不是都是一个村子的,谁懒得理你们胡闹?瞧瞧这田地,中间还拉了绳子是要做什么?没种过田的姑娘只会闹这些妖蛾子,真是作践了这一地的收成!”另一个老汉痛心疾首的说着。

“我是不是胡来,等收成之后再来说话。”夏晓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毕竟连最亲近的花婶子家看见他们整地也问过一次,那时候她也劝他们一起把水田给翻整了改种水稻,但同样被拒绝了。

她知道这是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种植技术,许多观念都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比起她说的理论,他们更相信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经验。

但等到一收成,她相信这些现在满脸不信任的人,就会自己主动找上门了。

几个中年大婶和汉子也轮番劝说,只是见她一脸固执,也不自讨没趣,各自散去了。

反正自个儿都要吃不饱了,好心提点一句是应该,却没必要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村民逐渐散去,米斯凡和米舞晴看着夏晓竹,两张同样纯真的小脸上带着忐忑地问着:“嫂嫂,我们一定能够种出很多白米的,对不对?”

夏晓竹看着两张期待的小脸,重重的点点头,“当然的!我们都这么努力了,肯定会的,小四和小五喜欢吃的话,我们多种些,堆满家里的粮仓好不好?”

米斯凡和米舞晴咧开了嘴笑,然后看着走过来的哥哥们,心情澎湃的喊着,“大哥二哥三哥,我们一定能够种出吃都吃不完的白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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