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终究只是猜测

杜蘅别开的眼神，虽然没有表现的那样刻意，可是那一瞬间的变化却是收入了林曦的眼底。

林曦不想觉得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林老夫人倒是以为林曦这身子没有好利索，直接对着杜蘅说道：“你来给三小姐把一把脉，她溺水之后没有看大夫，自己个也不去瞧瞧，既然你也在，就一同费了心思就是。”

杜蘅谦虚的说道：“老夫人严重了，杜蘅之所以能在林府待着而不是露宿街头，一切都是老夫人给予的，在老夫人这里，从来没有费心思一说，都是杜蘅应该做的事情。”

说着就轻挪步子，走到林曦跟前，原本就是有一点尴尬，这样靠近，不免越发紧张了，拿着丝帕隔在苏莞的手腕上，微微间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好一会之后，才离开了，将丝帕拿回来叠好了，轻声道：“三小姐没有什么事情，原本溺水只是呛到了，无大碍。”

“你的医术我自是能信得过。”林老夫人点头说着。

林曦在他把完脉之后，言归正传的道：“关于当时我母亲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都仔细说来。”

杜蘅看着林曦那坚定的眼神，不再似以前那般柔弱，眼神之中似乎都在放光一般，锐利，有一种势不可挡。

杜蘅回着说道：“其实当时我也很都不懂，但是在医理上面也是明白一点，当时夫人不过只是身染寒气，寒气入了体，再加上当时夫人在研究一种药，我也不懂，但是夫人亲自试药，所以伤了身体，原本小小的寒气对夫人这样常年行医的医者根本不能构成任何威胁，但是因为为了试药，伤了根本，所以才会倒了下来，可即便是如此，只要夫人调养几日就会好了，但是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喝着自己准备的药方熬得药，不见起色，反倒是更严重了。”

“更严重了？这是为何？难道娘亲没有发现药有问题吗？自己开的药方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林曦反问着。

“我也是那样认为的，当时我还也不懂，看着夫人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就没以为有问题，只是等到夫人去世的时候，偶然一次我发现夫人身边的嬷嬷去倒药渣，我随着上前去，检查了药渣，那里面居然有寒水石。”

“寒水石？”林曦和林老夫人异口同声问着。

杜蘅不急不缓的解释道：“寒水石本是大寒之物，能解大热，可是当时夫人已经身受寒凉侵扰，再加上本身的不适，就越发的虚了，再加上这寒水石一催发，整个人就彻底的垮掉了。”

“这，你认为是这样的吗？”林曦还是反问着。

杜蘅确认的眼神看着林曦：“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夫人会亡故的原因了。”

林曦脑海中不断转着，想想，谁想让娘亲死，不用脑袋都能想到，可是现在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根本就没有十足十的证据，全然都是拿捏不住人，看来自己还需要多多想想，那些人都是贱到掉渣了，自己又怎么能放任他们呢，迟早是要一点一滴的让他们全部奉还。

杜蘅看着林曦眼神里面折射出来的冰凉，不竟吓了一跳。

林曦看了一眼林老夫人，在看着杜蘅道：“祖母，这件事情现在终究还只是猜测，所以我们也不能太过于着急，杜蘅，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我希望你还是能保守秘密。”

“三小姐所言我知道，三小姐放心就是了，我不会多言半句的。”杜蘅真诚的对着林曦保证着说道。

林老夫人发觉坐在自己身边的林曦已经不是以前那样子，或许真的是在死门关走了一趟，一切都已经变了，只是能看到她长大了，不再那样幼稚，或许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至少她懂得保护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