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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卓如意被迫远嫁 林清远妻离子散

如意见清远他们走远了,就自己随意转转看看。.忽见人们都往前面流动,还嘁嘁喳喳议论着,说去看什么花会。如意素来喜欢花,听到这些话,也就好奇地跟去看。走了一段路,转过一个弯儿,忽然眼前一亮,原来,这里正是官府举办花会之地。只见这里摆满了各种花卉,绵延百尺,满目都是艳丽的光彩,万紫千红,形态各异,争奇斗艳,生意盎然。馥郁的花香飘散在空中。如意来到一盆白花前,低头去闻花香,清芬醉人,沁人心脾。她长舒一口气,微笑起来,感到非常惬意。

前面有两朵橘黄的花映入如意眼帘,花枝摇曳多姿,花瓣娇艳妩媚,楚楚动人。如意移动脚步,准备前去细赏。不料却走不动,回头一看,她的衣裙被一个人踩住了,她就示意那人移开,那人没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痴看着她。如意红了脸,低头回避他的目光,说了声:“请移贵步”。那人拿开她衣裙,问道:“姑娘芳名?府上何处”?

如意见他问话唐突,心里不悦,就不理睬他,径自往前赏花。走了一会儿,丫头悄悄告诉她:“那个人一直跟着你”。如意偷眼看,果然那人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如意心生厌恶,暗道:“哪里来的莽夫,如此造次,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也无心看花,带了丫头往回赶,一路小跑,跑得心慌气短,见甩了那个莽汉,才松了一口气。

主仆二人往回走,突然一辆马车从后面追过来,那莽汉停下车,问:“姑娘府上何处?我送姑娘回去”。如意恼怒道:“不劳先生,请切勿纠缠”。说完拂袖而去。那人却也未曾追赶,只在原处呆呆地看着她们离去。

且说林清远算命回来,虽不甚喜,却也平和很多。他对如意道:“相士胡言,不必轻信。神算张先生说了,惜玉命相中虽有灾症,但只要打制金锁戴着,请法师作法镇住,就无妨了。先生还说,这金锁不仅驱邪,还能成就惜玉一段美好姻缘哪”!如意听他这话,心里也转忧为喜。

几天后,管家李婶把金锁蓉来了。金锁光灿小巧,精致可爱,夫妻俩将金锁给惜玉挂在脖子上。见小惜玉粉嫩如冰雪,两人甚是喜爱,逗弄了一会儿。正在这时,下人来报,说宫里内侍孙大人来了,带着圣旨。

林家人对这位内侍并不陌生。因卓如意的表姊被封贵妃,孙大人偶尔会来传个信儿,带个东西什么的。林清远忙把孙大人迎进来。孙大人看看他们,叹口气,说:“皇上有旨,听宣吧”。于是宣读圣旨。这道皇命,顿时使林家陷入了灭顶之灾。

皇上的圣旨,竟是封卓如意为淑德公主,指婚给郾河郡世子。这消息顿如晴天霹雳,夫妻俩抱头痛哭。原来如意看花时遇到的莽汉,竟然是郾河郡世子。他替父亲到宋国朝见宋王,顺便在京城游玩几日,不想一眼看中了柔美如花的卓如意。他派人探听清楚如意的情况,就向宋王请求赐婚。宋国势弱,从不肯得罪诸郡王,因此宋王也不顾卓贵妃劝阻,就下了圣旨。

卓如意奉旨离京之时,夫妻凄惨诀别,痛不欲生。襁褓中的惜玉啼哭不止,如意怀抱惜玉,心似刀绞,久久不忍放手。怎奈圣命难违,也只得挥泪离去。

如意走了,留下林清远,怀抱着啼哭不休的惜玉,泪水纵横。相士说的话在他耳边盘旋:“你看她八字,日支冲克年支,母不死则离。我若判错,今生绝不再为人谈相!”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说:“惜玉,难道相士说的是对的,是你克走了你的母亲”?

相士的另一句话也在他耳畔反复响起:“我断她克父,绝无错谬。”“我断她克父,绝无错谬。”林清远抱紧了惜玉,不觉忧心忡忡……

这时,有个仆役进来禀告:“大人,卓老爷来了”。林清远楞了下,“岳父大人”?

来者正是卓如意的父亲,林清远的岳父——卓远。卓远在姑苏开了一家书画斋,取名“西园斋”,每日写诗作画,过得恬淡逍遥。近日,他听说了林家的事,特意从金陵赶过来。见林清远精神萎靡低落,他只得好言安抚女婿一番。卓远见女儿已离去,清远公务繁忙,就提出把惜玉带走抚养。林清远已万念俱灰,虽不舍得,也是有心无力,只得答应了。

卓远带着奶娘、惜玉离去了,惜玉在襁褓中啼哭不休,林清远心似刀割,泪水难禁,他仰天长呼:“妻离子散,妻离子散哪!苍天呐,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忆起这些往事,黄夫人忍不住切齿恨道:“林惜玉,你逼走你母亲,克死你外祖父,又克死我的兄长,我收留你,你又克得我黄家一败涂地。悔不该接你这灾星到黄府来!

黄夫人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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