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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望着他身上的那块白丝巾,乔静站起身,缓缓走向他身边,轻轻伸出于触摸着它的质感,没多久泪水便几乎要掉下来。.

“雪丝……这是我亲生父亲的独门技术,天底下只有我爹能做得出这布料,由于制布的原料相当稀少,制好的布料被限定只能进贡给皇上,至于为什么会跑到雪晏国去,我猜大概是赤洛国皇上转送的,我也猜你是雪晏国的皇族贵子。”不管雪丝还披在他身上,她轻捧起它的一角抚摸追思着,她好想念乔家的每一个人叩吻。

“你的亲爹……死了吗?”近距离凝望着她的哀伤,他动容了,也由她的举止大略猜出她想家了,但她家既然在赤洛国,又怎会到幽垣国来?凭她一个弱女子,很难到得了这么远的国家吧。

“不,他怎么会死?虽然已十五年未见,但我相信我爹娘一定都还活着,一定。”还有她的三妹和小弟,大家必然都还安好。

话是这么说,泪水却背叛了她,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亲生家庭任何一人的下落,这世上就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安稳的活着,其他亲人早已死亡般。

见到她隐藏在逞强面具下的脆弱无助,他忍不住张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

她被他突来的举止吓住,迟疑了好一会儿决定奋力挣脱。

他怎么可以想抱她就抱她?他们之间毕竟没有任何关系,连朋友都谈不上啊!然而她越是挣扎,他就搂得越紧。

“披在我身上的是你爹的东西,你就当作是你爹抱着你,你在你爹怀里吧。”

这话让她止住了动作,瞬间泪水溃堤,她埋首投入他怀中,再无压抑地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哭起来。.

接下来一整夜,他搂抱着她,听她哽咽地呼唤爹娘,听她哭诉当年离家的悲哀,怨恨家中四个孩子个个命中带煞,指控天地无情,硬生生拆散他们乔家……

他没有陪着她一同哭,却也眼眶泛红,心疼她一个人承受了如此多的哀伤,却懂事地不在王府任何一个人面前哭泣,直到十五年后的今天,在他身上见到她亲爹制出的雪丝,她长年思乡的情绪才终于全部倾泄,哭倒在他怀中久久无法停止……

好一个既坚强又脆弱的女子啊!

直至她哭得累了迷蒙睡去,他还搂着她不放,过了这一夜,他只想陪伴在她身边呵护她,永远。

不知又过了多久时间,窗外天色渐亮,在清晨的寂静时刻,她房门外却突然传来尖叫声。

左孟堂立刻神情一凛,乔静也惊醒了——这是那个孩子的声音啊!

他立即放下她奔向门口,但房门一开,一幕凄惨景象顿时让他整个人完全呆掉,只见一个个王府下人横尸在她的房门口,男女都有,每人皆张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爷……”侍童被吓哭了,飞奔入主子的怀中不敢再看一眼。

“发生什么事——”随后来到门口的乔静看见此景,心脏被吓得差点停止。

“你进去!别看!”该死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快走!快带孩子离开!快啊!”乔静用尽力气紧抓门板以防自己脚软,心里担心无故溜进王府的他们会被当成杀人凶手。

明知道不能放下她一个人处理这件事,左孟堂一时却也别无他法,再三犹豫了许久,他听见有人正往这个方向跑来,应该是方才被侍童的尖叫声引来的,为了顾及他俩的身分不宜曝光与性命安全,他只好带着侍童先行离开。.

“我会再来见你的,我一定会再来。”

这是临走前,他许给她的承诺。

第3章(1)

那天之后,乔静整整病了三天,疼她入骨的段王爷也在她身旁照顾了三天。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十数名段府下人无故横死在小姐房门口,第一个发现此幕惨状的小姐因惊吓过度发高烧昏迷不醒,整件事玄疑诡谲极了,尽管王爷下令不准宣扬此事,却仍止不住府内下人们仿徨不安,甚至传言起府内有鬼在作怪。

加上乔静在昏迷半梦半醒间数次呓语着一个人的名字,因此段王爷认定这个人一定就是滥般无辜且让女儿生病的凶嫌,遂下令彻查府中所有人的名字,结果却无一人叫做“左孟堂”。

这下开始质疑了,长年处在深闺鲜少外出的小姐,怎么会认识一个府外的陌生人?且这个名字一听就觉得是个男人,事出时刻又在清晨,不免让人猜疑那人有没有对小姐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传闻一时间纷飞四起,各种谣言在王府内四处流传,一传十传百的,最后都传到府外去了。

眼见传言闹得满天飞,王爷更是怒不可遏,下令誓言在国内找出名字叫“左孟堂”的男人千刀万酬,以维护宝贝女儿的名声。

这夜,黑幕笼罩大地,王府内灯火通明,人人结伴同行,戒备也更为森严。

可极为讽刺的,在这么严密的警戒下,竟无人发现乔静房间外的庭团暗处,有双阴森炯目直望着她的房间。

“这一次,你末免也闹得太过火了。”在少年的身后,一男子蹙眉冷脸,对他所做之事大搞不悦。

“我不觉得。”少年迅速推卸责任,乔静半夜思亲痛哭,声音当然会引来府内下人疑惑探视,由于她房内有男人,他杀了那些下人不过是在维护她的名声。

事情会发展至此又不全是他的原因,而会传到大家都知道,也是府内下人们该死。

还有,让乔静惊吓到卧病不起,也不是他原本的意思。

“好吧,现在你想要怎样?”少年的否认让男子险些破口大骂,但想起地点不适当,这才闷闷地闭口忍下。

尽管他有不满又如何?眼前此人向来就是为所欲为,狂妄自恃无法无天,劝他、骂他的每一个字都只是在浪费口水而已。

“救乔静。”少年道,只要她好起来。

“哼!你没看见吗?段王爷已经请过多少大夫诊断她了,没一个大夫有把握让她清醒过来……”

“左孟堂呢?”不管身后男子在喳呼什么,少年开口便讨人下落。

男子为之气结,却不知自己能骂些什么,最后只得愤而回复,“我去找!”

话语刚落,他人已不见,留下的只有那少年,眼神定定望着乔静的房间。

离段王府好几十里外,左孟堂带着侍童,坐在某户人家屋顶上遥望着王府。

他脸色沉静无波澜,身上的雪丝随夜风吹拂飘扬,在月光照射之下,宛如一幅令人嘱目的美男静思图。

“爷,您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了,您怎么打算?”见主子盯着王府方向一整天,侍童忍不住问,他真不知爷心里在想什么。

“我们再不回墓,我大概就真的要变成鬼了吧?”早已死亡的人在别国出现,且还闹得满城风雨,即使有同名的可能,但父皇若追究下来彻底查办,他会拖累三皇兄的。

“咱们出墓快一个月了,没有告诉大哥哥,万一他找不到咱们,一定会好生气。”大哥哥很凶,常用好可怕的眼神瞪着他看,他怕大哥哥。

侍童口中的“大哥哥”是左孟堂的三皇兄,皇上的妃子偷人生子,对皇室来说是莫大耻辱,三皇兄不认同他将野种留下,要不是他护着,这孩子早就被三皇兄暗杀,当个名副其实的小鬼去了。

“可是我放不下她,听说她昏迷不醒已经三天了。”他很想去看看乔静,但王府戒备更为森严,段王爷又日夜在她身边照顾,他根本见不到她一面。

“爷是不是喜欢姊姊?”侍童好奇的问,以前的爷虽然会笑,可是笑得很难看,不过自从认识姊姊以后,爷的笑容变得很开心、很快乐。

只是现在不能跟姊姊见面,爷的开心笑容又不见了。

他好希望永远都能看见爷笑得开心,那么,姊姊就一定要在爷身边才行吧?

“喜欢,就像喜欢小鬼一样喜欢。”抿着淡笑,左孟堂将侍童搂入怀中说。

就像对待这孩子一样,他也很想亲自照顾乔静,永远陪伴在她身边。她难过有他安慰,她开心他同乐,她若想家,他可以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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