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奇怪的疯子

花容容看到面的那个疯子拿着两个干硬的馒头狼吞虎咽,完全不在乎那个馒头已经发霉。.不时被噎着,重重捶着自己的心口。皱着眉头看他把两个馒头吃完,再打开自己那个食盒,里面丰盛的饭菜让花容容花了眼,

第一层鸡鸭鱼肉,第二层米饭以及一碟精致的点心,第三层则是装酒的续。这是把她当猪来养么?

对面的那个疯子好像闻到了香味,扑倒铁栏上,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个食盒。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花容容,不时咽了下口水。

“你想吃?”花容容问道。

那疯子不说话,就望着她。

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进了天牢,但看到他那模样,花容容也有些同情他。花容容拿起只鸡腿和鸭腿,发现中间通道太大,两人的手根本碰不到一起。

“你怎么拿?”花容容看着他,“丢过去就全脏了。”

“没关系,我不怕。”那个疯子开口了。

好吧,既然他不介意,花容容也不介意。将那鸡腿和鸭腿丢过去,那个人连忙捡起来,生怕被人抢了。

花容容不再理他,自己也吃了起来。只是那个疯子很快就吃完了,又问道:“还有吗?我饿。”

花容容看看食盒,索性把那些肉全部扔过去,自己就留下一碗米饭。

“饭能给点吗?”那个疯子得寸进尺。花容容想,把饭碗从铁栏用力推过去,刚好到那个疯子面前。

终于,那个疯子吃饱,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他靠在铁栏上,笑嘻嘻地说道:“喂,告诉你哦,晚上这里不干净哟。.”

花容容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吃饱了尽说些吓人的。你要是再这样,明天我吃给你看!”

那个疯子没理花容容,又对着空气说道:“喂,新来的不信,你要不要给她见识一下?”

闻言,花容容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身后似乎也阵阵阴风。

“疯子,你再胡说!”花容容低喝。

“嘻嘻嘻,她说我胡说哦!”那个疯子笑嘻嘻地说道,顿了一下,他低下头,喃喃念道:“破碎虚空,无尽暗渊,紫宸心灭,轮回千载。”

花容容听到后面那几句,心中一颤:紫宸心?

“疯子,你后面说的是什么?告诉我?”花容容急切的问道。

那个疯子不理会她,又继续念着:“我为什么来,又为什么去?哎哟,不如在这逍遥啊逍遥。”

莫名其妙的话,让花容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疯子念的什么?只是疯言疯语吗?

花容容对这个疯子留了心眼。

可惜,那个疯子说了那些话之后就躺下来了,借着天牢里昏暗的火光,花容容只能依稀见到他打成团的头发。

想着那个疯子说晚上不干净什么的,花容容开始害怕。抱膝蜷缩在角落里,把头埋进去。

老鼠吱吱的叫声不时在天牢回响,更显得天牢死寂。花容容紧紧抱着膝盖,不断地强迫自己回忆现代那些快乐的日子。但她总控制不住自己想起那些鬼片的场景。忙转换方向,回忆这段时间与上官晨在一起的幸福。这样想着,她渐渐的没有那么恐惧。

蓦地,一阵阴风袭来。那种莫名的寒意让花容容魂飞魄散,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动。

死寂,周围忽然连老鼠的叫声也没有了。

花容容的脊背、手心满身冷汗。拼命的强迫自己睡觉,奈何才睡醒没多久,如此一来不仅没睡意了,反而更加的清醒。清醒得她连远处火把的哔剥声也听得那么真切。

那阵阴风似乎又强劲了些,纵使向来自诩胆大的她,也开始渐渐的被吓破胆。阴气浓重的天牢,不知聚集了多少的冤魂。花容容慢慢地缩紧双手,只求天快点亮。

花容容忽然觉得自己身前好像有人站着,用空洞无神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是那么森然,头皮渐渐发麻。花容容使劲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就当面前有只小狗站着吧!

但这样的自我安慰根本不起作用,她在心中恨死那个疯子。如果不是那个疯子在胡说八道,她怎么会害怕得睡不着觉。

“喂喂,你们快走开,不许吓她!”对面那个疯子忽然开口说话,“快滚,吓死她以后我吃什么?”

那种令人心底发毛的寒意骤然消失,花容容还是不敢抬头。

“喂,我帮你把它们赶跑了,明天我要吃肉。”那个疯子又笑嘻嘻的道。

花容容这才慢慢地抬起头,却不敢四处张望。对面那个疯子趴在铁栏上咧嘴笑着,可惜因为脸太脏太黑花容容只看到他的牙齿。

“放心哦,他们不会再来了。你要好好谢谢我,我明天要吃肉要吃肉……”疯子又躺下来,不断重复念着他要吃肉那几个字。

花容容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当时她不敢抬头确定是否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疯子在装神弄鬼。

“疯子,你叫什么名字?”花容容低低问道。

疯子沉默,花容容再说道:“疯子,你陪我说话,明天我把肉都给你,还给你酒喝。”

疯子一听到有酒喝,马上翻身坐起来,看着花容容两眼放光:“有酒喝?你给我酒喝?”

“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疯子好像在思考,许久之后他才摇摇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你告诉我,我给你肉吃给你酒喝哦。”

“……”花容容无力,她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叫这个疯子陪她聊天,说些疯言疯语。

疯子见花容容不说话,生怕她明天不给酒喝没有肉吃,急忙道:“我天天晚上帮你赶跑它们好不好?你给我肉吃给我酒喝。”

“你被关在这多久了?”花容容一听他说它们,心中又发寒,便转开话题。

“关了多久?多久是多久?”疯子苦恼抓抓那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对花容容摇摇头:“我不知道了。”

“真的疯了!”花容容轻轻说了句。

“谁说我疯了?”疯子听到花容那句话,激动起来。

罔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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