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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催情毒药

南宫玉嫣径自去了叶锦素的院中,见叶锦素在忙,便坐与一处,转着手中的杯子。

叶锦素抬眸,看向她,“玉嫣妹妹,你若是无聊,便出去逛逛。”

“不无聊,我喜欢跟在嫂嫂身旁。”南宫玉嫣摇着头,连忙凑近叶锦素,“嫂嫂,你整日都是这么忙的吗?”

“也不是,这几日的事情比较多。”叶锦素抬眸,看向南宫玉嫣,“对了,玉嫣妹妹,玉蝶月底便要大婚了,你怎得不去恭贺一下呢?”

“真的吗?”南宫玉嫣顿时眼前一亮,刚才一副慵懒的模样褪去,连忙起身,“那我这便去。”说着,便不见了人影。

叶锦素看着南宫玉嫣转眼离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若是日后都如此平稳的过日子,也不错,不过,想起南宫霍綦如今的差事,还有种种看似平静,却总有一天爆发之事,便忧心忡忡。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顾忌的太多,关心的也太多了。

处理完事务之后,叶锦素便行至竹林内,侧卧与软榻上,任由着竹影斑驳,随风而动,她缓缓闭上双眸,小憩。

“郡主,如今该如何?”一旁的侍卫低声问道。

“她的武功你可探出一二?”韶华郡主此刻侧卧于软榻,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却与身旁的侍卫密音说话。

“她乃是凤倾阁阁主,武功高深莫测,边关之事,郡主亦是知晓的。”侍卫恭敬立于一侧,面上无波。

“如今南宫霍綦不在,只她一人的武功,亦不是北芪太子的对手,本郡主与北芪太子交过手,与他能打成平手,对付她轻而易举。”韶华郡主说道。

“何时出手?”侍卫紧接着问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切莫轻举妄动,要选一个最佳的时机才可。”韶华郡主放下手中的茶盏,“她不是和南宫霍綦伉俪情深吗?本郡主倒要看看他们能好多久。”

“郡主的意思是?”侍卫紧接着问道。

“皇上不是钟情于她吗?是应该给皇上与她接触的机会才是。”韶华郡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郡主要如何做?”侍卫低声问道。

“自然是制造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韶华郡主灿然笑道。

“属下明白了。”侍卫眸光一暗,回道,“但是,她极少出府,如何才能将她骗出府呢?”

“她若出府还不容易,南宫玉蝶要大婚,首饰自然是要去置办的,若是加上一个南宫玉嫣,她焉能不去?”韶华郡主眉目一勾。

“皇上呢?”侍卫再次问道,“皇上的武功亦是不容小觑的。”

“至于皇上,自然是本郡主亲自出马。”韶华郡主诡异笑道。

“属下明白。”侍卫了然于胸道。

韶华郡主自软榻上起身,“南宫玉蝶月底大婚,本郡主自然是要去恭贺的。”

“属下这便准备。”侍卫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韶华郡主抬眸,看着这南宫府的景色,手指捻起一侧花瓶内的花瓣,转瞬变成粉末,她抬步径自走出院中。

行至南宫玉蝶的院中,便听到南宫玉嫣与南宫玉蝶的说笑声,守院的嬷嬷连忙进入禀报。

“大小姐,韶华郡主到了。”嬷嬷低声回禀道。

南宫玉嫣即刻蹙眉,“她来做什么?不是说今日不愿搭理人吗?”

南宫玉蝶自然知晓韶华郡主在外的名声,故而也觉得奇怪,但是,她如今的身份在此,也不想多惹事端,也便说道,“请!”

“是,老奴这便去。”嬷嬷应道,随即便退出了屋中。

南宫玉蝶与南宫玉嫣随即起身,走出屋外,便见韶华郡主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神情中多了几分傲慢。

南宫玉嫣冷哼一声,最是看不惯这种自认为身份高贵的女人,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而已。

“玉蝶见过韶华郡主。”南宫玉蝶微微福身道。

“南宫大小姐切莫如此见外。”韶华郡主连忙上前说道,“听闻南宫大小姐好事将近,我是特来道喜的。”

“多谢郡主。”南宫玉蝶浅笑道。

“喂,这位什么郡主,你既然贺喜完了就回去,这里不欢迎你。”南宫玉嫣上前,一脸不屑地看向韶华郡主。

“喂,你这个野丫头,干嘛见本郡主总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前几日之事,本郡主宽宏大量,不同你计较,你如今少来招惹我。”韶华郡主趾高气扬地说道。

“哼,那我不是要多谢郡主了。”南宫玉嫣浅浅一笑,盯着韶华郡主,转身,看向南宫玉蝶,“玉蝶,我们进屋去说话吧。”

“南宫大小姐,听闻翠玉斋这些日子来了些好货色,我想约你明日一同去瞧瞧,如何?”韶华郡主低声询问道。

“不好意思,她已经先约了我了,郡主如此高贵的人,怎会放下架子与我等这种不明身份的人一同逛街呢?”南宫玉嫣连忙抢话说道。

“那可惜了,翠玉斋的饰物可都是天下独一份的,我早先便留了几样,如今,南宫大小姐若是不看,那我便自个去看了。”韶华郡主说罢,幽幽地转身离开。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玉蝶,明儿个我们一同约嫂嫂前去瞧瞧。”南宫玉嫣来了兴趣,看向南宫玉蝶说道。

“如此也好。”南宫玉蝶也不愿意与韶华郡主多做接触,毕竟昨夜晚宴之事她是知晓的,这韶华郡主行事作风太过于高傲,而且,还如此大胆,公然与嫂嫂抢夫婿,自然是不招她待见的,而翠玉斋的东西确属极品,正好去挑选几样,作为嫁妆。

韶华郡主缓缓走出院中,便听到南宫玉嫣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然地笑意,随即便回了院中。

“郡主,您不去宫中吗?”侍卫不禁问道。

“我若是亲自去的话,便会引起怀疑。”韶华郡主眸光一冷,“给皇上一张纸条,告知他叶锦素有难。”

“是,属下这便去办。”侍卫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叶锦素小憩之后,天气也有了些凉意,叶锦素看着时候也不早,想着南宫霍綦应该回来了,便命秋意去布菜。

此时,南宫玉嫣与南宫玉蝶二人走了进来,远远便看到叶锦素自竹林中走出,二人连忙上前。

“二位妹妹,可有何事?”叶锦素轻声问道。

“嫂嫂,明日能否陪妹妹出去一趟?”南宫玉蝶轻声问道。

“怎么了?”叶锦素不禁问道,以为是发生了何事。

“我想去翠玉斋挑些饰物,想请嫂嫂前去瞧瞧。”南宫玉蝶紧接着说道。

“是啊,表嫂,我也想去凑个热闹。”南宫玉嫣连忙说道。

“去翠玉斋怎能少得了我呢?”南宫霍旭的声音响起,便见他身着一件水蓝色锦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南宫玉嫣低骂了一句,“阴魂不散。”

叶锦素见南宫玉嫣看见南宫霍旭如此的模样,心情自然好了许多,浅笑道,“若是如此,那明日我们便一同前去,正好为妹妹置办嫁妆。”

“那如此甚好。”南宫玉蝶欢喜道。

南宫玉嫣看向身后的南宫霍旭,适才的喜气也消失的荡然无存,“我说二表哥,你这一日为何不去寻你那花魁美人呢,跟着我们这些女人做什么。”

“那花魁怎得能比我眼前的这三位美人儿美呢,我自然是要当护花使者的。”南宫霍旭轻笑一声,说道。

南宫玉蝶和叶锦素相视而笑,“二哥,以往我要是让你陪我逛街,你即刻便闪没影了,如今,反倒是积极地很呢。”

“今时不同往日。”南宫霍旭浅笑道。

“有何不同?”南宫玉蝶不禁问道。

“妹妹大喜,做哥哥的怎能怠慢了。”说罢缓缓上前,看着南宫玉蝶,“唉,这日子过得很快,如今,妹妹都要嫁人了。”

“是啊,二哥,你何时娶个嫂嫂回来?”南宫玉蝶顺势问道。

“唉……实在是我太过于俊美……倾心于我的太多,实在是无从选择啊。”南宫霍旭忍不住地叹息道。

南宫玉嫣撇嘴道,“只怕是花名在外,无人敢嫁吧。”

“若是如此话,表妹行行好,便收了我这祸害如何?”南宫霍旭笑着将折扇点在南宫玉嫣的身上,笑道。

“哼,想得美。”南宫玉嫣顿时面色微红,躲开南宫霍旭,“我好不容易逃出牢笼,我可不想跳入火海。”

“哈哈,那我便只能等待了。”南宫霍旭不羁一笑。

“等待什么?”南宫霍綦一身褐色官袍,缓缓进入院中,便看到他们相谈甚欢。

叶锦素缓缓上前,看向他,“晚膳备好了,去洗漱一下,我们一同用膳。”

“我要在表嫂这处用晚膳。”南宫玉嫣不客气地率先进入屋内。

“打扰嫂嫂了。”南宫玉蝶说罢,也跟着进去。

“做弟弟的好久不曾与大哥闲话,今儿个也不客气了。”南宫霍旭说罢,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转身也进了屋内。

南宫霍綦看着南宫霍旭的后背,“你何时客气过。”

叶锦素浅笑道,“热闹些好。”

“若是娘子喜欢热闹,就早些生几个娃,岂不是更热闹。”南宫霍綦凑近叶锦素耳旁,低声说道。

“这还未喝酒,便说荤话。”叶锦素面颊绯红,低声娇嗔道。

南宫霍綦浅浅笑道,伸手牵着她的手进入内室,脱下官袍,换了一身素雅长袍,二人便行至桌前,坐下。

“表哥和表嫂可真是一对璧人。”南宫玉嫣一脸羡慕地说道。

“我与表妹可以的。”南宫霍旭连忙接话道。

南宫玉嫣顿时气恼,剜了南宫霍旭一眼,“要是乱说话,便出去。”

南宫霍旭一脸无奈道,看着南宫玉嫣,“表妹可真伤表哥的心。”

南宫玉嫣不愿理他,转眸,和南宫玉蝶说起来,席间,众人相谈甚欢,却也是其乐融融,用罢晚膳,几人便各自散去。

叶锦素与南宫霍綦沐浴更衣之后,便相拥而卧。

“上官敬没逼你查华府吗?”叶锦素想着上官敬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呢?

“不知,他或许另有打算。”南宫霍綦低眸,看向叶锦素,“今日韶华郡主可前来过?”

“没有,不过是去了一趟妹妹的院中道贺。”叶锦素低声说道,靠在南宫霍綦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不过,我觉得这韶华郡主入府的目的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你一定要当心点。”南宫霍綦在叶锦素额头落下一个浅吻说道。

“嗯。”叶锦素点头,“在没有了解到她真正意图时,我不会轻举妄动。”

“好,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好。”南宫霍綦低声说道。

皇宫内,上官敬立于书案旁,正在作画,画中人一眼便看出是叶锦素,他抬眸,将挂于寝宫内华流年的画像与叶锦素的画像放于一处,若有所思。

“嗖!”一支羽箭传过寝宫外的御林军,射了进来。

暗主连忙现身,“皇上,此人速度太快,属下没有追上。”

“将箭拿过来。”上官敬面色阴沉,低声说道。

“是。”暗主应道,随即将箭拔出,递给上官敬。

上官敬接过箭羽,将上面的纸条打开,“明日叶锦素有难。”

“年儿。”上官敬眸光一沉,“她的事情不是让你等每隔两个时辰报来吗?”

“夫人今日一直在府内,并未外出。”暗主心中思忖,这纸条上写了什么,为何皇上会如此着急。

“明儿个她是否外出?”上官敬紧接着问道。

“刚才来报,明儿个夫人要随南宫玉蝶和南宫玉嫣出府前去翠玉斋。”暗主随即回道。

“朕知晓了。”上官敬想着看来有人想在府外埋伏,但是是何人呢?这报信的又是谁?难道不是阴谋?

“皇上,难道夫人明日有事要发生?”暗主打量着上官敬,低声问道。

上官敬将纸条递给他,暗主连忙接过,看着上面的字迹,“此人是敌是友?”

“不管是敌是友,朕都要去。”上官敬沉声说道。

“属下明白。”暗主领命,便退出去准备。

翌日一早,南宫玉嫣与南宫玉蝶便行至院中,叶锦素与南宫霍綦也已经准备好,用过早膳,南宫霍綦先赶去上早朝,而她们几人因着时间尚早,便在一处闲聊。

晌午之后,几人便一同出了南宫府,坐着马车直接到了翠玉斋。

南宫府的马车自然而然翠玉斋的老板是认识的,连忙上前,将几人迎了进去。

“老板,将你这里最新的货色都拿来我瞧瞧。”南宫玉嫣当即说道。

“南宫小姐请稍等。”老板堆着笑脸,连忙进了内室,须臾,便拿出好几个锦盒,摆放在她们面前。

“南宫大小姐,您瞧瞧这些皆是成色和款式最好的,如今各有一件,绝无仅有。”老板连忙解说道。

南宫玉嫣和南宫玉蝶拿着一只通透碧玉的玉镯端详着,果然是上品,二人一一看过,叶锦素则是在翠玉斋内随处打量,她总觉得这翠玉斋有些古怪,有股淡淡地香味,叶锦素行至凤秀一侧,“这里面的熏香你可觉得有何异样?”

“这熏香挺特别的,闻起来甚是清淡。”凤秀轻嗅了几下,说道。

“嗯,没有异样便好。”叶锦素点头,难道是她多心了?

叶锦素看向南宫玉蝶与南宫玉嫣已经目不暇接,上前笑道,“可是看好了?”

“老板,可还有其他的?”南宫玉蝶抬眸,问道。

“您等等。”老板连忙转身,又进去拿了。

“老板,将您这柜上最好的都拿来,若是都好,我便一并收了。”南宫玉嫣扬声说道。

叶锦素看向南宫玉嫣,“玉嫣妹妹可都喜欢?”

“看着不错,不过,我不大喜欢这些,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南宫玉嫣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也是,我挑几样给婆婆,玉蝶,你且挑选几样给你未来的婆婆,还有置办的也不能马虎的。”叶锦素看向南宫玉蝶,说道。

“是,嫂嫂。”南宫玉蝶受教似的应道。

“你这丫头,如今跟玉嫣学的越来越没规矩了。”叶锦素忍不住地笑骂道。

“嫂嫂,怎会呢。”南宫玉蝶看着一支镂空钻花簪子,笑说道。

叶锦素极喜欢简单的首饰,故而也随意瞧瞧。

接着,便看到一个小厮端着锦盒走了过来,随即放下,退到南宫玉蝶的身后,南宫玉嫣正要打开,那小厮顺势将南宫玉蝶钳制住,接着飞身冲出翠玉斋。

叶锦素随即要将他拦住,却只是抓住了南宫玉蝶的袖边,她飞身而出,凤锦与凤秀正要帮忙,便看到四面八方冲出来许多的黑衣人。

“刺客!”采莲大声喝道,便将叶锦素护在中间,而南宫玉蝶被带离开来。

叶锦素足尖轻点,便去追那小厮,而凤锦与凤秀、采莲则被那些黑衣人阻拦住,南宫玉嫣也被围住,凤锦更是着急,瞬间,热闹的街道变得一片狼藉。

“这些是什么人,我们中计了。”凤锦厉声说道。

“是啊,他们单单将阁主放走,将我们拦住。”凤秀连忙应道。

南宫玉嫣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双手叉腰,“看来本小姐今日要大开杀戒了。”说罢,便一个旋踢,将眼前的黑衣人踢倒。

叶锦素紧追着那黑影,接着二人已经来到了郊外的悬崖处,叶锦素随即落下,“放开她。”

“嫂嫂救我!”南宫玉蝶惊恐地看向叶锦素,如今她怀有身孕,若是她一人,便也不怕什么,但是,孩子,这是她和慕容逸风的孩子,绝对手能有事。

叶锦素眸光一冷,“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嫂嫂!”南宫玉蝶低声唤道。

叶锦素飞身向那人攻去,紧接着那小厮便将南宫玉蝶跑向悬崖处,接着飞身离开。

叶锦素连忙接住南宫玉蝶,突然觉得全身无力,拼尽最后一丝的内力将南宫玉蝶抛向崖边,而她的身体也径自向下坠去。

“嫂嫂!”南宫玉蝶稳稳落于悬崖边,看着叶锦素的身体直线下坠,大声唤道。

一道黑影飞身落下,揽上叶锦素的腰际,二人的身体继续向下坠落。

叶锦素抬眸,看着眼前的人,眸光一闪,“你怎么了来了?”

“我们先上去再说。”上官敬说着,便踩着崖边向上而去,行至一半,顿觉全身无力,接着身体向下坠落。

叶锦素眸底一暗,“有人下了毒。”

“看来中计了。”上官敬稳稳地揽着叶锦素的腰际,两人顺势向下滚落,好在下面是一片大湖。

待凤锦与凤秀赶到时,只看见南宫玉蝶一人蹲在悬崖边哭泣。

“少夫人呢?”采莲连忙上前问道。

“嫂嫂为了救我,掉下悬崖了。”南宫玉蝶抬眸,看向采莲,伤心地说道。

“不行,我要下去救阁主。”凤秀说着,便要向下跳。

“刚才有一个黑影下去了。”南宫玉蝶接着说道。

“是何人?”凤锦拦住凤秀,不解地问道。

“通知大少爷了吗?”凤秀紧接着问道。

“嗯,刚才发了信号,这些人的目的是少夫人,但是,刚才掉下去的黑影又是谁?”凤锦不解地问道。

“娘子!”南宫霍綦连忙落于悬崖边,看着她们,“娘子呢?”

“大哥,嫂嫂为了救我,掉下悬崖了。”南宫玉蝶伤心地说道。

“她的武功不会如此弱的?”南宫霍綦顿觉诡异,突然闻到南宫玉蝶身上的味道,“你们几人不要靠近她。”

“是。”采莲和凤锦、凤秀连忙后退。

“大哥?”南宫玉蝶不解地问道。

“你身上沾染了软筋散。”南宫霍綦说道,“凤秀,你们刚才可闻到其他怪异的香薰?”

“哦,在翠玉斋的时候,闻到过。”凤秀记起来,“难道……”

“玉蝶的身上被沾染了软筋散,加上你们在翠玉斋的那股香薰,便会使人四肢无力,而且,这两股香粉夹杂在一起的话,便会变成催情的药物。”南宫霍綦眸光一暗,“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做?”

“对了,大少爷,刚才大小姐说有一个黑影也落下去了。”采莲连忙说道。

“玉蝶,你可看清楚那个黑影的样貌?”南宫霍綦紧接着问道。

“好像……好像是皇上。”南宫玉蝶稳定心神,细细回想,接着说道。

南宫霍綦顿时恼怒,“凤秀,你身上有皆软筋散的解药,吃了以后,送大小姐回去。”

“大少爷,您呢?”凤秀看向南宫霍綦问道。

“我要下去找娘子。”南宫霍綦低声说道,随即便飞身落下悬崖。

“大哥。”南宫玉蝶一阵心惊,看着悬崖处消失的身影,面露哀伤。

凤锦看向凤秀,“采莲,你与凤秀将大小姐送回南宫府,我沿着悬崖前去寻找。”

“好。”采莲应道,随即便与凤秀扶着南宫玉蝶向前走去。

“嫂嫂呢?”南宫玉嫣这时也落地,看着众人面色沉重,连忙问道。

“掉下悬崖了。”南宫玉蝶说道。

“什么?”南宫玉嫣顿时恼怒,“嫂嫂的武功高深,怎么会掉入悬崖?”

“玉嫣小姐,您莫要碰大小姐。”采莲连忙将南宫玉嫣隔开,“大小姐的身上沾染了软筋散,你适才也去了翠玉斋,那翠玉斋内有股独特的熏香,配上这个软筋散便会使人内力尽失,乃是催情的毒药。”

“是谁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南宫玉嫣想到此处,便觉得此时太过于蹊跷,“如今该怎么办?”

“大少爷已经跳下悬崖去寻少夫人了,奴婢送大小姐回府,待会再来这处沿着悬崖寻少夫人和大少爷。”采莲随即说罢,便让凤秀将软筋散的解药递给南宫玉嫣。

南宫玉嫣接过解药吞下之后,“这样吧,我送玉蝶回去,你们在这处继续寻找。”

“有劳玉嫣小姐。”采莲和凤秀感激道。

“二表哥也真是的,昨晚说的好好地,陪我们一同逛街,今日便不见人影,若是他在,嫂嫂也不会。”南宫玉嫣想起南宫霍旭,就忍不住地骂道。

南宫玉蝶看向南宫玉嫣,如今却没有任何的心思调侃,若是,逸风知晓又是因为她,让嫂嫂遇难,他定然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孩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南宫玉嫣送南宫玉蝶回了府中,秋意和秋雨亦是得了消息,匆匆地迎了上来,“玉嫣小姐,少夫人和大少爷?”

“都掉悬崖了。”南宫玉嫣叹了口气,“玉蝶,你小心地在府中等着,我也去找找。”

“好。”南宫玉蝶应道,随即便回了自己院中。

秋意与秋雨随即跟着南宫玉嫣赶到了悬崖。

叶锦素与上官敬双双掉落湖底,二人都中了毒,浑身无力,在湖底挣扎了许久,才爬上岸。

上官敬扶着叶锦素沿着湖岸寻找着能休息的地方,穿过一片树林,看到了一个山洞,上官敬扶着她,缓缓地坐下,“年儿,你且坐下,歇息。”

“嗯。”叶锦素点头,现在她不想与上官敬同处一室,可是,刚才他奋不顾身地救她,让她是始料未及的,他为何要如此对她?

不过时,上官敬自外面抱着一些干草和树枝走了进来,火折已经湿透,而他们如今内力尽失,上官敬寻到一块较粗的树枝,在石头上摩擦着。

不一会便看到有烟出来,上官敬点燃面前的干草和树枝,潮湿的山洞里面终于有了一丝的暖意。

叶锦素径自坐与一侧,看着眼前的火焰,心中七上八下,她记得,他们被敌军困在山中,二人相依相偎在山洞中,也是这般的情形,那时的自己身中两箭,失血过多,处于昏厥,而上官敬却抱紧她,不停地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整夜发高烧,他就这般地陪在自己的身旁,叶锦素蜷缩着,抬眸,看向上官敬,火焰照亮他俊朗的容颜,依旧是那样的温暖。

叶锦素心神一颤,她在想什么,那些都已经是往事,她如今已经有爱自己的夫君,怎能如此胡思乱想。

“暖和了吗?”上官敬缓缓起身,来到叶锦素面前,伸手敷在她的额前,叶锦素下意识地向后一缩。

上官敬依旧是覆上,“你在发烧。”

叶锦素抬眸,双眸迷乱地注视着他,内心莫名其妙的升起一团烦躁的火焰,扰乱着她的心绪,她这是怎么了?

上官敬亦是如此,只要手指碰触着她的肌肤,便想要的更多,他连忙收起手,接着转身,距离她三米之外坐下。

叶锦素咬紧薄唇,心中一惊,难道他们中了毒,而这毒还有催情的作用?如此一想,她感觉到后怕,不,不行,她不能对不起南宫霍綦,绝对不能。

上官敬转眸,看着叶锦素如水的双眸,微微泛红的面颊,还有未干的衣衫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姿,他顿时身下一紧,口干舌燥,他不自觉地移动脚步,缓缓上前,“年儿……”

叶锦素努力克制着自己,红唇已经被咬破,她低声道,“不要过来。”

上官敬缓缓蹲在她的面前,“年儿,你心中可还有我?”

叶锦素凝视着他,内心是复杂的?有吗?他曾经是自己的全部,没有他,她便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华流年,如今的她,是叶锦素,是南宫霍綦的妻子,而华流年已经死了。

“皇上,请自重,妾身是南宫少夫人。”叶锦素咬着牙关说道。

“不,你是年儿,是我的年儿。”上官敬上前,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低喃道,“年儿,这十年来,我每一日都在思念着你,你可知这十年来我有多想你?”

“皇上,妾身不是华流年,乃是叶锦素。”叶锦素淡淡道,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却浑身无力。

“不,你是年儿,是我日夜思念的年儿,年儿,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也是这样相依相偎地在山洞里面,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害怕你就这样从我的身边离开,无法醒来,所以,我一直紧紧地拥着你,让你能感受到我,不要离开我。”上官敬似是回到了往昔,“年儿,我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因为自己的猜忌,将你与我的孩子打掉,我不该受旁人的话语,不相信你,这十年来,我一直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一直自责着,一直知道你活着,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皇上……”叶锦素听着上官敬的话语,心头一窒,“我与皇上已经回不到从前,真正的华流年已经死了。”

“不,年儿你就在我身边,你怎么可能死了呢?”上官敬抱紧叶锦素,低声说道,似是乞求。

叶锦素用尽力气将上官敬推开,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因为,现在她的心已经放在了南宫霍綦的身上。

叶锦素连连后退,突然,拿过身旁的树枝,对准自己的手腕,“不要过来。”

“年儿……”上官敬大惊,看着叶锦素,“年儿,你不要伤害自己。”

“你去那边。”叶锦素看向上官敬,沙哑地说道。

“年儿,我不会强迫你的。”上官敬低声说道,掩去眸底的悲伤,向后退去。

叶锦素顿时一软,斜靠在一旁,此刻,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的都是南宫霍綦的容貌,他的笑,他的声音,耳旁出现了一个声音,“娘子……”

她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燥热,抓起身旁的树枝,插在自己的手臂上,顿时鲜血直流。

“年儿!”上官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叶锦素感觉到了疼痛,恢复了一丝的理智,看向上官敬,“皇上,请不要靠近妾身。”

“年儿,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的。”上官敬亦是在极力地压抑着,自衣摆出撕下一条,将她手臂的伤口包扎起来,“不要再伤害自己。”

叶锦素露出一抹浅笑,接着无力地靠在一旁。

上官敬凝视着她,缓缓后退,距离她甚远,就这样注视着她,眸光中凝聚着浓烈的火焰,他的呼吸也变得不均匀。

叶锦素看着他极力地忍耐,却是下定了决心,不能逾越半步,她开始出现了幻觉,往事一幕幕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面,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让她倍感心痛,上官敬,对她的温柔,对她好,对她的种种历历在目。

她垂眸,泪水忍不住地落下,这一刻,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力和无助,什么要如此?她明明已经放下了,为什么,他要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他要不顾一切地救她,为什么他要让她感觉到心痛。

上官敬看着叶锦素泪水涟涟,低哑的声音响起,“年儿,你在为我流泪吗?”

叶锦素沉默不语,这一刻,她只想将压抑着的痛释放出来,上官敬,这个缠绕着自己上一世的名字,如今,就像是一道疤痕,虽然愈合,却总是会隐隐作痛。

她此刻,真的很想南宫霍綦,想要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呢喃地唤着自己娘子,可是,现在的他在何处?

上官敬看着如此的叶锦素,径自叹了口气,对于她,他总是狠不下心,但是,却又放不下,那些过往的岁月该如何挽回?

剑眉紧蹙,俊朗的容颜,一双深邃的双眸透着幽暗,面色发红,他自腰间拿出匕首,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刀划破。

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敬,“你为何要如此做?”

“无碍,只要挺过去便好了。”上官敬浅笑着,“比起你的眼泪,这些算不得什么。”

叶锦素听着上官敬的话,一字一句打在她的心上,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爱与执着,她已经承担不起,因为太过于沉重。

上官敬见叶锦素不答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鲜血流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砸下一个坑,就像是叶锦素的眼泪砸在他的心上。

南宫霍綦顺着悬崖而下,便看到崖底是一片湖,心下一喜,连忙旋身落于湖岸,便沿着岸边寻找着他们的踪迹,低头,看着地上的水珠和脚印,他沿着脚印向前走着。

悬崖上,南宫玉嫣随着凤锦几人沿着悬崖向下寻找。

“不知道嫂嫂现在有没有事。”南宫玉嫣担忧道。

这句话,让凤锦和凤秀、采莲心中却倍感担忧,适才跳下去救阁主的乃是上官敬,而且,他们如今身上有着催情的毒药,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

“大少爷会找到少夫人的。”秋意在一旁肯定地说道。

“到底是谁要这么做,太可恶了。”凤秀低声骂道。

“那些人显然是要缠着我们,待听到命令之后,就都闪身离开了。”凤锦回想着适才发生的情景。

“最重要的有一点那就是,翠玉斋怎会有那么独特的熏香,而且,正好配上南宫大小姐身上的软筋散,就变成催情的毒药?”采莲连忙疑惑地问道。

“如此的话,便是有人早有预谋,也知晓我们今日比来翠玉斋。”南宫玉嫣连忙插话道。

山洞内,叶锦素抬眸,看着上官敬并未已经将自己的手臂划了两道伤口,鲜血一路向下滴落着,她缓缓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皇上,您乃是天子,龙体怎能受损。”

她说罢,便将自己怀中的锦帕拿了出来,绑在他的手臂上。

上官敬垂眸,注视着叶锦素,泪迹未干,唇瓣红肿,衣衫虽然烘干,却也黏在身上,发髻散乱,柔弱不已,他心中一颤,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南宫霍綦寻到了不远处的山洞,见山洞内有火光,便知叶锦素在山洞内,连忙冲了进去,愉悦地喊道,“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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