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但现在,外公却说他为她吃醋了?是这样吗?

他不过是在她身边出现其它男人,而且还相处得如此亲昵时,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罢了。

他不过是看到她在那人面前,展露出这么多他没见过的迷人面貌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罢了。

但这不就只是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抢走的不爽感而已吗?可再往下想,这似乎也是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可他为什么要害怕?她只是他的秘书,本来就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在他身边,说不定哪天她就会向他辞职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前那种心阵阵紧缩的不舒服感再度出现。他不喜欢这种想象,他不希望她离开他,可以的话,他希望她可以一直一直待在他身边,永远不要离开他!

等等……他希望她永远不要离开他?这、这早就超越老板和秘书之间的关系了吧?

霍君阳脸色大变,呼吸也急促起来,心更是越跳越快。

他迅速回想昨天他几乎将她拥进怀里的温暖感觉,送她回家后他心里的遗憾与依恋,以及今天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欢笑以及撒娇时,他内心无法控制的怒火……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指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悬狸了!

突然,他目光变得凌厉而迫人,既然如此,就更要搞清楚今天那个男人的身分了,他深信危机要扼杀在萌芽之前——就算已经萌芽了,他也不会退缩的!

看起来,他有必要拟定个作战计划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大老板盯上的胡苓,周一照往常习惯提前一小时进办公室。老板可以准时上班,身为秘书的她却不能,为了坐好这个位置,她得在老板抵达前完成准备工作。

所幸她还可以调派秘书室里的其它秘书帮忙,不然她有时也会感到应付不来,毕竟公司规模大了,事情就更多,老板也更忙了。

不过,因为她和老板的关系特别亲厚,有很多事情霍君阳都只让她处理,因此其它秘书就算想出头,暂时也找不到机会向老板卖好,抢夺她第一秘书的地位。

“詹姆士处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集团里有分第一秘书、第二秘书?你这不是帮我找麻烦吗?”

今天一大早,她才进办公室没多久,负责整个集团行政管理的总管理处处长,也是全公司属一属二的黄金单身汉——孔雀男詹姆士,堂堂驾到。

他带了从德国买回来的饼干、糖果,分给秘书室里的秘书享用,又送上一份要请“第一秘书”用最快速度,送到老板面前的重要文件。

他的发言本就引起秘书室里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偏偏他还很故意的扬声说:“啊!我差点忘了有买小礼物给你。”

接着在众目睽睽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物交给胡苓。

这让胡苓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你是故意来帮我拉仇恨的吧?我招你惹你了?特别买礼物给我,是想让我被这群娘子军恨死吗?

其实詹姆士倒没有这层意思,他只是出差期间被老大压榨的狠了,因此按照往例想用调戏小秘书好让老大心情不爽,来平衡这两周的悲愤心情,可他还没来得及多调戏两句,就感到背后阵阵发寒,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他转过头,看到老大情绪不像往常的隐隐不满,反是兴味盎然地看着他,好像已经看破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在心里抽了口气,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以前老大是不开窍,所以他们这样调戏小秘书,老大顶多觉得不太舒服,却不会多想,就这样白白被他们欺负,但老大现在的表情分明是什么都想清楚了,比如他们是故意来调戏他心上人好给他添郁闷、找麻烦的……

哎呀!这个周末是发生什么事?老大竟然开窍了?

詹姆士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改口说:“我们这次出差,多亏胡秘书多方支持,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这只是个小心意,你就收下吧。”他虽然是义荷混血儿,但住在台湾多年,中文也说得挺流利了。

他这会儿连苓苓都不敢叫,三言两语说完话,就一本正经地和霍君阳点头致意,然后匆匆逃逸。

对于他的突然收敛,胡苓也有点吃惊,往常他可没这么好打发,总要调戏她一番才肯走。

她疑惑的目光对上自家老板灰蓝深邃的眸,就见他挑起一边俊眉,眸里还隐隐透出笑意,这可让她胆战心惊起来——为、为什么老板要对她露出魔王之笑,还是那么危险的笑法?她明明很乖啊,也没有给老板找任何麻烦,为什么?

“苓苓,来我办公室。”霍君阳冷冷丢下这句话就离开秘书室。

秘书室里几双眼睛互相对看,眼里的意思都是,老板怎么突然变脸?难道胡苓惹大老板生气了?

胡苓惹大老板生气了!这八卦很快传遍公司内部。

而身为八卦女主角的她,抱着一迭紧急文件来到霍君阳办公室外,心里七上八下。

在走过来的路上,她把自己近来的言行和办过的事项都想过一遍,好像没有出错的地方啊?而且周五她和老板相处时也没有任何不愉快,难道她犯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重大错误吗?

毕竟老板刚才说话的口气挺吓人的,他很少会对她这么严厉。

胡苓举手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战战兢兢地踏进办公室,走到气派的大办公桌前,表情有些迷惑却难掩紧张地看着自家老板。

“总经里,这里有几份紧急文件,还有一份詹姆士处长刚刚送来的重要文件,都是要请您先批示的。”她不自觉地用上敬语。

发觉他的悬狸很紧张不安,霍君阳顿时一阵心软,原本想用话诈诈她,好问出她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心思也灭了——罢了,他就是直接问她,相信她也不会隐瞒的。

这两天,他已经透过数据库交叉比对和公司的征信单位,把那男人的身分调查得差不多了。

对方叫阙慎直,今年三十岁,没有任何犯罪前科,名下有一间公寓在台中,还是个地质学家,任职于英商的石油公司,平时多在国外探勘地质,这次似乎是回台度假的。

只是他仍查不到这个才回国没几天的男人,和他的悬狸是怎么认识的?这件事如鲠在喉,让他这两天都像只被困的老虎,躁动不安。

他很快把那几份文件看完做出批示,接着直直望向一脸小心的秘书。

“总经理,我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好,让您生气了?”毕竟一起工作五年,胡苓对观察自家老板的情绪异动还是有几分眼色。

“坐下。还有不要用您,我又不是你的长辈。”霍君阳指着沙发对她说。

可你不是我的老板吗?胡苓在心里腹诽了句,但脸上没有露出异样神态,只是乖巧地坐下,一副准备听训的模样。

看她这种装乖巧的样子,霍君阳差点忍不住去摸摸她的头了。

“苓苓,我周六时去吃饭,看到你和一个男人一起用餐,关系好像很亲近,那人是谁啊?”他若无其事的问。

“啊!”胡苓反应没有他这么镇定,露出惊讶的表情。“总、总经理周六也去那里吃饭吗?我怎么都没看到你?”

“是啊,我看你注意力都在那个人身上了,我从你身边走过,你都没有注意到呢。”他口气有些感叹的说。

“欸!真的吗?你真的从我身边走过?对、对不起!我吃饭时通常不用脑子,而且放假嘛,就没有很注意身旁环境的变化。”她吞吞吐吐的道歉着,因为霍君阳不只一次对她灌输安全意识的重要性,可她很少记得住,总是被他叨念迷糊。

“这就算了,只是……那人看起来和你关系很好,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看过他?”他很自然地问,好像他理所当然地应该熟知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胡苓下意识地吐了下舌头,有些羞涩地笑着说那是慎直哥啦!他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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