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照猫画虎,可以的。(3000+)

第一百五十章

“不许说胡话!”君华裳悄笑道。

这可好,看了一些不明的东西被当场抓包……

丢人丢大发了。

当初怎么就没有丢掉呢偿。

不过该说不说,这些书还是极好看的,是以往伴随她的枕边之书呢。

苏子乾就这么眼眸亮亮地瞧着他撄。

“咳咳咳,好吧,我说实话,都是我当年年幼不懂事……才收藏的啦……”君华裳有些局促reads;。

手里攥着那张令人耐人寻味的纸张,有些脸红心跳。

哎,谁叫当时的丫鬟太能意会她的意思,直接就能窥探她心里的想法……

这分明是当时的孤卷,谁知就被折成这样,实在是失责失责。

它之所以被藏的那么深,都是因为,她也不怎么敢看哪。

苏子乾却挑挑眉:“郡主殿下这倒不错,小人还以为你会一直不松口呢。”

君华裳却从鞋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横在苏子乾脖颈:“如若你硬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话……就等着被我一刀刀凌迟吧。”

“还有,谁允许你自称小人了,要称‘我’。”

苏子乾瞥了那匕首一眼,却瞧出了这便是一把刀刃异常的短刀。

根本做不了任何防御,恐吓一下敌人还是可以的。

便走上前了些,凑到君华裳身边,“哦?如若我说了呢?或者,就是在酒醉之时不经意间说出去的呢?”

君华裳深觉这人实在是上道,被他步步紧逼,眼神有些飘忽。

“抑或者,郡主殿下如若逼急了我,我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后果。”苏子乾勾勾唇角,意味不明。

君华裳触碰到身后的书架,这才有些恼了。

怎的他压根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却能够将自己唬住。

自己实在不争气了。

苏子乾将比在自己面前的匕首推开,在自己的怀抱里圈住她:“现在怕了么?”

君华裳有些难以置信这人……仅仅是个花匠。

因他不仅将花打理得齐齐整整,说话时还自有一番气度在。

实在有想过的……如若他出身不错,如若可以向慕北琰求些官职,如若他可以和她一起劝说父王的话,她觉着父王一定会极为满意的。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相信,他绝非这种只愿意囿于宫室之中的池鱼,他更适合出去闯荡,干一番大事业,然后有了满城红妆做聘礼,接她过门。

至于那劳什子婚约,就让它见鬼去罢!

总之她如今,有些,越陷越深的势头。

君华裳露出轻笑,“真当如此就可以困住我不成?”

趁着他气息不稳之际,低了头钻出他的怀抱,变化之间将手续而封在他脖颈之间。

苏子乾笑道:“郡主殿下……”

君华裳扬扬眉:“认了吧,这柄刀,本就是用来将你凌迟的。”

“哦?”苏子乾将她的手反剪回去,夺了那把刀横在脖颈之上。

君华裳有些讶然,问道:“你疯啦?!我只是开个玩笑话。”

“就让郡主殿下见识见识,你这把刀,能不能伤的了小人。”

苏子乾便在自己的脖颈笔画了下。

君华裳来不及拦,只能瞧着这情形瞪大了眼睛reads;。

苏子乾笑道:“倒是郡主殿下先担心了呢。”

于是转而又将那刀刃在自己手腕试了试。

君华裳甚至都来不及拦,便见面前的这人的手腕,没有丝毫动静。

咦?莫非梓前的身子,竟是铁打的不成?

想起之前的种种,君华裳脸颊红了红……

虽然也挺像的……

可那泛着些许金属光芒的匕首一刀下去,他的手腕,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苏子乾勾了勾唇,轻轻地将她的手牵起来,在她胳膊上也比划了下。

君华裳讶然,怎的这唬住荣熙城里大大小小贵家千金的匕首,此刻却仿佛钝了一般。

“其实这匕首,本就是唬你的。”苏子乾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

是——今日去和完颜宥喝酒的时候,路过一家铁匠铺子。

他深知君华裳的心思,对于珠钗之类,换过来换过去就是那么几样,他来她院子当值这段时间,也没有见过她的梳妆奁。

于是瞧见这匕首的时候,凭借着多年来对于兵器的认知,苏子乾深知这是柄上好的匕首。

嗯,正好可以将那柄拿来唬人的换掉。

不过嘛,确实贵了一些,得用自己几月的薪金呢。

如今他可是靠着自己媳妇吃饭的人。

于是肉疼地掏出荷包里的钱。

还想着……等到乞巧节的时候给她买些她喜欢的吃食呢。

看来得找库房借些钱财。

不知不觉就觉得自己有些心疼,因为当初在北漠打仗的时候。

那君越就没怎么有打算……将款项都打给他。

于是他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不过苏家军也不是盖的,能征善战,还会种地。

就算不是战时,他们也完全可以不靠俸禄养活自己。

“天杀的,当时叫小云帮我去寻的时候,怎的就没有发现呢。”君华裳夺来那匕首仔细探看。

“看来是那人将小云也唬住了呢。”苏子乾笑笑。

至于小云,如今他已经将父母亲安顿在了安全的地方。

其实他也算是一个不孝子。

苏父曾说:“你要是不将媳妇再接回来的话,为父定要将你的皮给剥咯。”

连苏母都咋咋呼呼地说:“最好,是与孙子孙女一起抱回来,这样最好。”

只要他面露难色,父母便会各种哭诉,怎的世人都传言养儿防备老,到了老的时候,儿子是功成名就了,可连香火都延续不了。

最狠的莫过于那句:“这让我们还有何种面目去见苏家先人?一定会被他们多加指责的reads;。”

嗯,更狠的是,父亲在他身上逡巡着,仿佛那庖丁解牛一般,能够将他身上的各处都观察的仔仔细细。

“你,莫非,是个断袖?”

苏子乾猛地从回忆中醒神。

他怎么可能是……

竟有些越想越恼怒……

回过头来却发现君华裳正在蹲在地上偷偷地将那些书册收起来。

“郡主殿下莫非没有听说过,欲盖弥彰么?”苏子乾蹲下身来,扬扬眉道。

君华裳捂着眼睛,一脸懊丧地坐到地上。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那么看穿我的……”君华裳吐出这句话时候却被苏子乾堵在身后的书架前。

“心事”两字还未说,就被他禁锢得牢牢的。

苏子乾将她已然褪去婴儿肥的下巴轻轻捏住,便长驱直入了起来。

君华裳将他推离自己,脸却有些着了淡淡的粉色:“不,不要在这里……”

“如今倒是可以照猫画虎么。”苏子乾回过头,扯下了那张画满了众多纠缠身影的纸张。

说实话,从前倒是还从未发掘这些宝藏的……

“叫……人、人看去了。”君华裳深觉此刻已然咬了舌头。

便被苏子乾抱起,转入里边的卧榻之上。

君华裳灵台清明了些,这书房是书房,卧榻是卧榻,但书房却只是摆设,倒是被她收集的诸多话本子占了半边天。

是了,昨日的《女史》、《女德》还被老鼠咬去了很大一块儿呢。

苏子乾勾勾唇:“今日落在我手上,郡主殿下便自认倒霉罢。”

君华裳推了推他逼近的胸膛,“偏偏就是不让你如愿了。”

“郡主殿下好狠的心呐,便是叫我把这整颗心都掏出来与你才心甘么?”苏子乾故作伤心道。

“你的心,早就被我牢牢捏紧了不是么?”君华裳勾勾唇。

却觉得这情形,有些熟悉。

眼前倏地闪过一个身影。

君华裳只觉得脑袋突然疼了下,接着便有越来越多的片段,如剪影一般向自己袭来。

苏子乾察觉怀中人的颤抖,便将她渐渐揽紧。

“子乾……子乾,不要丢下我……”

苏子乾轻轻拍拍她的背,“今后再也不要任你孑身一人。”

君华裳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有些抱歉道:“仿佛今日有些受寒了,所以突然有些不寻常。”

“无妨无妨,我一直在,一直都在你身后。”苏子乾吻上她的额角。

什么时候,才会从梓前,成为她的子乾?

只知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他始终会圈紧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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