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相遇一

“北北姐,疼啊,疼”毋宁大声的叫着,这样的叫喊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虽然毋宁叫的很惨,不过陌北北并没有放手的打算,她就是要毋宁知道欺负浅夏是没有好下场的。这算是个小小的教训吧。

“北北姐,真的很疼,你放开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在陌北北面前,毋宁就像是个孝子,他用手抓住自己的耳朵,样子滑稽极了。

陌北北哼了一声,她说“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要道歉去找浅夏道歉去。”

毋宁听了陌北北的话,脸上露出一片尴尬之色,他不是不想去道歉,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了的,有些事情自己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远处浅夏将脸转到一边,毋宁望过去,看不到她的表情。自己心里就像是被一块石块紧紧地压着,自己感觉好像是就要窒息。他知道浅夏并不打算原谅自己,因为她现在是那么决绝,决绝的连看自己都不愿意。既然连自己都不愿意看,那么更别提原谅了吧。毋宁的心里越来越痛,那种痛苦来自于绝望,.己还想着浅夏或许会原谅自己,可是现在的状况让他明白了浅夏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浅夏的那种决绝的状态,在自己看来,就像是一封宣告自己就要上断头台的告书。

不过,自己现在比上断头台更加难过,因为自己根本就上不了断头台,相反的自己只能被痛苦一遍一遍的侵袭着,毋宁不知道那份痛苦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或许是一辈子呢,或许等到自己离开人世的那一天,那份痛苦也就消失不见了呢。

毋宁苦笑了一下。

毋宁脸上痛苦的表情,陌北北全都看在眼里,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扭着毋宁的耳朵,才让他感到如此的痛苦不堪,于是手上的力度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简直可以和零相媲美。.

可是毋宁脸上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反而,那种痛苦变得越来越严重,陌北北用手揉着眼睛,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呢,可是当她把手松开的时候,看到毋宁的脸上的表情变得那么痛苦不堪。

她不禁皱起眉头来,说道“毋宁,你小子是不是上了中央戏剧学院啊,怎么演的这么逼真,至于么,我不就是揪住了你的耳朵吗?有那么痛苦吗?再说了现在我已经没在用力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痛苦啊?”

陌北北有些生气,她感到毋宁现在真的是变了,变得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根本就不了解毋宁,所以很容易,就误会是他变了,可是事实上,毋宁没有变,只是因为陌北北的不认识,所以才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变化的陌生感。

毋宁咧开嘴笑了笑,他想开心的笑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里更多的却是一种苦涩,那种苦涩就像是没哟加糖的咖啡。他低着头,看着地面,黑夜里他看到的只有路灯下自己的影子,有风吹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风中的孤独者那般,一个人独来独往着,没有人能够读懂自己心中的那份悲哀。他是孤独的,即使是个名符其实的富二代,但是他的内心却是无比贫瘠,就像是那些不长东西的荒芜的土地,自己心里的状态就是那种,极其悲凉,悲惨,只是能看到的人只有自己,他无法将自己内心的那份悲凉展示给别人看,就因为那份悲凉,就像是自己内心的伤口,当自己把血淋淋的伤口扒开给别人看的时候,看到的人一般都会干呕一阵子。

毋宁不愿意展示自己的伤口,更是因为每当展示的时候,自己都要把那伤口重新撕裂,一次一次的,这会让他的伤口处尽是鲜血,而且永远也不能愈合。.因为每当展示一次的时候,他都要将伤口那么血淋淋的放在别人面前。

陌北北将手彻底松开,她不愿意再看到毋宁脸上的那种痛苦的表情,那种痛苦的表情让她联想到被继母nve待的孩子,可是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有了当继母nve待孩子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她很是讨厌那种感觉,于是便放开了毋宁。

可是当陌北北再次向毋宁看去的时候,毋宁脸上的痛苦表情依旧不减。那样的痛苦就像是经历着多么伤心的事情似的。陌北北皱着眉头,她实在是弄不懂毋宁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他的表情,为什么是那么痛苦。

“喂,毋宁,你在演电视剧啊,表情那么痛苦干什么?你看到了现在我已经将双手全部都松开了,我没有拧你,你还痛苦个什么劲?”陌北北说着,伸出双手,张开手掌,在毋宁眼前晃了晃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自己刚刚洗白了罪行似的。

毋宁扬起嘴角笑了笑,他说“北北姐,我要回去了,一会我妈找不到我的话,该着急了。”毋宁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勉强极了。

陌北北不禁纳闷了,自己又没对他动手动脚的,怎么他就那么痛苦。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陌北北拉住毋宁的衣袖,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病吗?”

毋宁摇摇头,说道“我很好,只是现在我要回家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我妈真的又要派保镖来接我了。”

陌北北笑了笑,心想,这没断奶的孩子就是麻烦,三句不离妈。

本来陌北北是打算让毋宁离开的,可是回头一看到浅夏,她就紧紧的拉住毋宁的衣袖,她说“不行,毋宁,你现在还不能走,你还没和浅夏道歉呢。”

陌北北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让毋宁感到非常难堪。

毋宁说什么也不肯走到浅夏身边,不管陌北北怎么拽他,他都不肯走。

他的脸上弥漫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悲伤,他的眼神望向远方,眼神里是无尽的伤感,黑夜里,毋宁的蓝色眼眸不断的闪烁着光芒,那种光芒就像是绝望之时的最后的希翼。

不过毋宁眼里的光芒就像是濒临死亡的蝴蝶,翅膀扑哧了几下,就死掉了。

毋宁眼里的光芒随即熄灭,他转过脸去,看着远处的浅夏,浅夏还是转向一边,看不到她的表情。

毋宁马上就明白了浅夏的意思,他对陌北北说道“北北姐,我真的是要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陌北北不禁再次皱起眉头,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死也不道歉的男人,这种男人在她眼里是那种最没有出息的。见毋宁这样,她不禁生起气来。

毋宁越是不愿意道歉,她就越是要让他道歉。

黑夜里三个人僵持不下,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轿车里坐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不用说了这肯定是张芝蓝吩咐的,毋宁出去的话,张芝蓝怎么能放心的下,所以,保镖是她管用的伎俩,只是毋宁根本就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是自由的,那时因为他没有看到自己身后的保镖,那时一道无形的绳索,只要有保镖在,张芝蓝就会时时刻刻知道儿子在干什么。

两个保镖坐在车上拿着高倍的望眼镜,三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他们全部都知道。其中一个保镖问另外一个说道“现在的事情用不用向夫人报告?”

另一个保镖想了一下说“既然夫人让我们出来跟踪少爷,就一定要向报告啊,上次那个保镖没跟夫人报告不是被开除了吗?”

“可是眼前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啊。”一个保镖说着。

“那就发生什么就说什么吧,这么点小事也得向她汇报,真是够了,”一个保镖抱怨着。

“是啊,是啊“这哪是什么保镖,我看着简直就是保姆。”保镖抱怨着,当初自己在保镖学校学习的时候,整天都是体能训练,真刀真枪的,没想到当自己当了保镖的时候,要做的竟然都是些小儿科的事情。

“哎,有这些干着就不错了,还有好多保镖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啊。”一个保镖感叹着,自己之所以喜欢当保镖是因为觉得那是真正的男子汉该干的事情,可是当自己当了保镖之后,自己也只能呵呵了。

两个保镖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给张芝蓝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张芝蓝慵懒的声音的时候,两个保镖心里却是感到一阵紧张。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吧,雇主和雇员,之间,就是这样明显的等级的东西,虽然说人人平等,那时那毕竟是印在书本上的东西,那些写在纸上的东西很多都是只存在纸上的东西。

保镖汇报完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夫人并没有发火,虽然语气不是很好,但是没有发火,就为了这点小小情绪之间的差异,两个保镖差点就要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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