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短短半年的时间,因为有他这个作风果断的助手而做出令人激赏的成绩,让董事们另眼相看。.

别看顾亚牧看起来斯文尔雅,偶尔戴上眼镜做做样子,浓浓书卷味儿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年轻教授的模样,笑起来一副牲畜无害,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可实际上他以作风强悍出名,手腕更是铁血。

有顾亚牧帮衬着在背后下指导棋,斐夕亚得以大刀阔斧砍掉不少反对势力,X集团从此稳稳被斐夕亚拿住,再也没人能够动摇他在集团中的势力,他现今在集团的地位只在斐爷爷之下。

就在斐夕亚准备将护主有功的顾亚牧拔擢为副总裁时,顾亚牧的父亲却在这时病倒,顾父毕生的心血“风向出版社”失去管理人,面临倒闭危机。

为了挽救父亲的出版社,顾亚牧暂别X集团,放下人人欣羡的副总裁大位不坐,接下“风向出版社”总编辑一职,挽救出版社被并吞的命运。

风向出版社原以出版时尚杂志为主,自从顾亚牧接手后做了重整,将编辑部一分为二,编辑一部负责代理日本动漫业务,编辑二部继续在杂志出版上努力。

近年来,托编辑一部代理的动漫部部热卖之福,业绩有扶摇直上之姿,至于编辑二部则还处于亏损状态。

这些年来,台面上顾亚牧虽跟X集团没有任何瓜葛,私底下他仍旧是斐夕亚的盟友,一些重大决策斐夕亚仍旧会询问顾亚牧的意见。

事实证明,顾亚牧投资眼光独到,几个重大改革和合作案经过顾亚牧提点,X集团陆续做出惊人亮眼的成绩,一跃成为国内通讯的龙头位置。

这样一个人才,斐夕亚说什么也得留住,每次只要顾亚牧人一回到X集团开会,斐夕亚就不忘游说一次。.

眼看好友又推托,饶是好脾气的斐夕亚也快要失去耐性。“再给你一点时间?阿牧,我已经给你整整三年半的时间还不够?”要等到地老天荒吗?

“等不下去就别等,你可以另找高明,我没意见。”

这个副总裁位置他一点也不恋栈,若不是为了守住父亲毕生的心血,守住出版社,他早自行创业,假以时日成绩绝对不会比X集团差到哪里去。

斐夕亚快被这家伙气死,可又不能发脾气。“好、好,就当我没说,你爱什么时候回来随你。”他可不想放走顾亚牧这个大好人才,唉,他这总裁当得还真别屈。

“你确定?”

“我确定!今年的获利不会少你一份,加上分股利润,阿牧,跟在我身边,你轻轻松松身价破亿,何苦再花时间力气创业,将来等我完全掌权,X集团绝对不会少你一份。”现下就差一步,就等退而不休的老头子把权力放给他。

没办法,谁让顾亚牧这么厉害,放了顾亚牧不仅仅是让自己少了一个左右手,可能会多一个强大的商场劲敌。

两相衡量下,斐夕亚怎样也要牢牢抓住他。

“你这是在诅咒斐爷爷?”斐爷爷蒙主宠召那天,X集团将落入斐夕亚的手中。

“去你的!”斐夕亚作势给好友右眼一拳。

顾亚牧迅速闪掉,他可不想两眼都变成熊猫。

“别闹了,谈正事吧,我时间有限。”

听听,这什么口气,哪有副总裁比总裁还大牌的?

斐夕亚敢怒不敢言,乖乖在沙发上落坐,拿出卷宗跟顾亚牧商量对策。.

“在谈正事前,你先看看这个。”斐夕亚从卷宗里掏出一张烫金卡片。“周六晚上,集团的友好厂商“讯有科技”花董事长的夫人打算筹办一场慈善活动,这次花董也会露脸出席支持老婆,花董好几次问起你,你这次若能出席给了花董面子,接下来的生意应该就不会太难做。”

“非去不可?”他向来不爱出席公众诚。

“不勉强。”

“那……”顾亚牧原本想拒绝,蓦地一个念头闪过,他当下改变主意接下了卡片。“那晚我正好有空,就去走走。”

第3章(2)

梁海宁严重分心了。

连续几天下来,她纷乱的心绪像一团毛线球,剪不断理还乱,脑海中不断被顾亚牧的身影占据。

上周五晚上和顾亚牧那让人惊吓的偶遇,在夜巷里慌乱的追逐战,还有那突如其来的拥抱……都让她冷静的面具出现裂痕。

似乎一遇上顾亚牧,她又变回六年前那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

她不懂,顾亚牧到底目的为何?是为了得到梁海阳的消息,所以他再度缠上她?

不,如果他为了梁海阳,六年前他不会将她推开,还命令不准靠近他。

糊了,乱了!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梁秘书,头一回无法静下心来,而且连续好几天心神不宁。

央东承锐利的眸子扫过这个最令他信任的下属,盯上她恍惚的脸色。“grace,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累了就提早回去,我自己可以应付的来。”虽说对台湾社交圈不熟,不过这种诚应对起来绝对游刃有余。

将近大半年的时间,梁海宁和权俊伟被他派回台湾筹备新公司,在两人的协力合作下,“异奇集团”顺利诞生。

前几天他返回国门,略做休息后,便在梁海宁的安排下,率先投入慈善公益活动,紧锣密鼓的建立集团形象。

梁海宁尽忠职守,每一场慈善活动都陪伴他一起出席,为集团、为他这上司尽心尽力,简直就是集团的典范了。

央东承可不是个不体恤下属的上司,这半年来梁海宁几乎没有休假,时间全投注在工作上,集团的成立梁海宁绝对是大功臣之一。

“或许你该休个假。”他可不能让这得力助手累倒,对他来说将是极大的损失啊!

“执行长,我不碍事,我去外头透透气就好。”她不累,只是心神不宁,或许是宴会厅里太吵杂的关系吧。

“去吧。”

梁海宁拎起礼服裙摆,跟送酒的侍者拿了一杯威士忌,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离开宴会厅,循着铺着地毯的长廊走向尽头,推开落地门走到露台。

夏末秋初,一场秋台在稍早前才刚肆虐过。

风逐渐变小,雨还持续下着,饭店花园地上落着残破枯叶,尚来不及清理干净。

她站在高处远眺城市,目光穿透雨幕,只见冷清的街上~一片狼藉凌乱,外出走动的行人缩着肩小心而行,遇到雨转大,便躲进防火巷里缩着身子……

这场景让她再度忆起那段过往。

他的怒火,他的体温,他的肆虐,他无情的话语,一次又一次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梁海宁永远忘不了他头也不回甩门离去那一幕,她光裸着身子坐在他的床上,坐在黑暗中独自垂着泪。

那一夜,让她彻底醒悟——她永远都别想代替梁海阳在他心中的位置。

梁海阳就像遥挂在海平面上的太阳,那样的自由潇洒又耀眼,顾亚牧宁可当个永远追逐的追随者,也不愿分一份关注在一直默默守候的她身上。

“为什么忘不了……梁海宁,你这笨蛋!你忘了当年自己被伤得有多深吗!”拿起酒杯,脸上有着怅然,她落寞的呢喃低语。

椅着酒杯看着琥珀色的酒液,眸心蒙着一层令人心疼的迷离,她失神看着玻璃杯上倒映着那张落寞的小脸,心口一片涩然,拿起高脚杯就口,让热辣的威士忌吞入喉。

一股烧灼感通过喉咙、胸口,她难受的心情却未被酒精安抚。

又喝了一口,心情依旧沉郁。

都说了酒能浇愁,为何对她一点作用都没有?

当她再度举杯打算把自己灌醉时,一只手臂无预警的伸出来,夺走了她手里的杯子。

瞪着空空如也的手,她猛然回身,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睁大了迷离的眸子,男人左眼尚未褪去的瘀青让她皱起眉头。“见鬼了。”低啐一声,她一手扶着雕花栏杆,一手捧着发晕的脑袋。

威士忌酒劲强,酒量不好的她半杯下肚已经呈现微醺状态。

她甩着头,身子离开栏杆,走起路来摇椅晃。“天啊,为什么地板一直在摇,地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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