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说穿了,她不过就是个逞强惯了,口是心非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傻女人。.

也罢,既然她喜欢口是心非,他也不介意再逗逗她。

第5章(2)

长指勾住她下颚,两只深邃的眼眸魅惑地望住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我怎么觉得,方才是我奉承你、伺候你比较多?」他可是把她浑身上下都吻了个舒舒坦坦。

「呵,最好是,难不成我这一身的吻痕是狗啃的?」她恨恨说。

「哈哈哈……」梵季诺笑了出来,仰着俊脸,胸口不住颤动,就连喉结也性感地滚动着。

跟她斗嘴就是特别有趣,阴霾尽扫。

他低下头,故意把自己揉着笑意的黑眸凑在她染着薄怒的双眸前,「这么说,以后只要我这个上司想,就可以找你这个听话又识时务的好下属啰?」

这丧心病狂的妖孽!她就知道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羞耻两个字。

刘克瑾一掌拍开他手,恨恨道:「你想得美!」

她气呼呼地准备下床走人,可脚尖还没落地,整个人便被梵季诺拉了回去,从身后紧紧箍住。

「梵季诺,你最好快点放开我,听到没有?」她挣扎着扭动身躯。

他敛起笑意,哑声警告,「别乱动,否则待会又发生了什么,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她尽管气极,也不想在这时候挑衅他,给他机会欺负自己。

见她安分了,梵季诺伸手抽来床单,裹住两人,俊朗的脸庞就贴着她颈后。

他虽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但热烫的呼息喷在她颈后,依然亲昵的令刘克瑾浑身发软。.

察觉她的害羞,他忍不住弯了弯起嘴角。她呀,就是只纸老虎。

他蹭了蹭她颈窝,突然低声问:「为什么都不回信给我?」

她皱眉,「什么信?」

「我从国外写了信给你,别说你一封都没收到喔!为了让你能第一手收到信件,我可是特地寄到学校宿舍。」

问题是,她还就真的没收到过呀!刘克瑾满脸诧异的转过身望着他。

梵季诺微楞,「……你不会真的一封都没收到吧?」

她坚定地摇摇头。「会不会是寄送过程有疏漏,信件遗失了?」毕竟是飘洋过海,中途难免出错。

「就算是寄送过程有疏漏以至于遗失信件,那也不可能每一封都遗失吧。」

只是遗失一封信倒是没什么,问题是他前前后后寄了十多封,若说每一封都遗失,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刘克瑾还在揣想任何可能导致信件遗失的原因,梵季诺却已经心里有数。

「不用想了,肯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还是她身边的人。

刘克瑾虽不是万人迷,但自认在学校人缘还不错,室友们也都跟她处得好极了,就是现在出了社会,偶尔都还会询问彼此近况,她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这样恶作剧,故意把梵季诺寄给她的信拦截。

「到底是谁背地里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一点也不好笑。」她有些愠恼。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她好奇的问:「谁?」

「张安祺。.」

「不可能!」刘克瑾一口推翻了梵季诺抛出的人名。「安祺跟我的交情最铁了,我们打高中起就一直是同班同学,怎么可能是她?」

「是吗?我并不觉得她有把你当好朋友看。」梵季诺嘲讽的说。

「切,你又知道了?你不要对她心存偏见。」

「好,我不对她心存偏见,那我问你,你上一次跟她碰面是什么时候?」

刘克瑾表情倏地一黯,没吭声。

说真的,好久了,「那件事」后她们就疏远了。但刘克瑾宁可选择相信安棋说的话,说她只是太忙,只是偶尔她心里不免也会想,就算再忙,只要心里都还重视彼此的友谊,总能挤出时间碰面,就像她和雪迎,不是吗?

好啦,她有时候就是太鸵鸟,雪迎也这样说过她,总觉得承认了,就真的没了安祺这个多年朋友。

「大、大家工作都忙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媒体生态,女人当男人操,男人当畜生操。安祺没你想得那么坏,她没道理这样对我。」她话锋一转,「我说你干么不寄电子邮件?写什么信……」害她一封都没收到。

笨蛋就是笨蛋,到现在还以为张安祺是好朋友,可依他看,从头到尾张安祺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个很好使唤的丫鬟罢了。她倒好,现在居然还怪起他不寄电子邮件。

「是啊,干么白费力气写一堆字,国外天气那么冷,手指头都冻僵了,我真是自己作践自己。可不知道是谁打从一开始就把我的电子邮件封锁的喔?」他目光斜斜睨向始作俑者,裹在被单下的手冷不防捏了她一把。

「啊!你捏哪呢?」刘克瑾大叫,小脸涨红,警告的白他一眼后,她还是忍不住又歪着脑袋想,到底是谁劫走了她的信件?

原来,他没有忘了她,他还写过信给她,只是她一封都没收到罢了。可恶,她好想知道他都写了什么喔!

「好了,别浪费你有限的智商了,我说是张安祺就是张安祺。」

「问题是安祺她根本不会、也没必要这样做。」

「如果是因为我、因为「那件事」呢?」梵季诺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吼,这可是他自己提起的喔,看来他也不是不知道「那件事」他做得有多过分!

她冷哼,咬牙切齿的说:「你也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说起「那件事」,刘克瑾就一肚子火,哪怕是多年以后的今天。

梵季诺这家伙真的真的很没人性,安祺暗恋他又不犯法,人家好不容易有一天买了礼物、鼓起勇气想要去跟他告白,纵使梵季诺再怎么不喜欢张安祺,客气婉拒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把路过的她招了过去,然后对安祺说——「与其喜欢你,我宁可喜欢刘克瑾。」

说完这句话,她还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当着安祺和一众旁观者的面,把她抓过来狠狠吻了一通。

「我说你真的不是普通可恶,你没事干么拉我下水?还有,什么叫做「与其喜欢你,我宁可喜欢刘克瑾」?我是有多差,需要你少爷这么勉为其难?我都没嫌弃你一肚子坏水呢。」

因为他的口不择言和荒唐行径,安祺丢脸了,她也被大家指指点点,回到宿舍,看见安祺红红的眼眶,说心里不愧疚是骗人的,尽管安祺说没关系,可旁边的人一天到晚指指点点,搞得她们两个也很尴尬。学期还没结束,安祺便借口打工忙碌,搬离宿舍到校外租屋了。

「认真说来,你就是破坏我们友谊的始作俑者。」

「我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你被欺负!」

「谁欺负我了?从头到尾就只有你欺负我。」别人上了大一都被学长姊捧着、疼着,只有她,因为一年前的愚蠢赌约,一上大学就被梵季诺整得死去活来,他不欺负她就是万幸了,谁还敢欺负她?

「你怎么就那么笨?」梵季诺也火了,决定把真相和盘托出。「我问你,张安祺用来告白的那双限量球鞋是不是你去帮忙买的?」

「是又怎么样?安祺说她要打工,让我去帮忙买,足足排了好几个小时呢,太阳又大,我差点中暑,还好有个好心人买水给我喝。」

「那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傻乎乎的顶着大太阳去帮她排限量球鞋时,我亲眼看到她和朋友在KTV吹着冷气欢唱无限。」

刘克瑾楞住,这是真的吗?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我同学也去排了限量球鞋,他在队伍里看到你,以为是我让你顶着大太阳去排队的,隔天把我臭骂了一顿。他就是那个买水给你喝的好心人!」

一个会使心计利用同学的人,能是什么好女孩?不管她长得有多漂亮,在梵季诺眼里都是丑陋无比的。

当然,那件事他确实是太鲁莽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该让张安祺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可是当下他就是火了嘛,想到刘克瑾被她以为的好朋友耍得团团转,护短的他就觉得非要替她出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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