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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难不成刚刚是她听错了?不太可能啊……

就在她思索之际,他又道:“对了,悦儿,相国府也算是你的娘家,你还没在娘家待过呢,我命人替你整理了一间房,今晚就住下吧。.”

“咦?可是……”赵学安有点反应不及,这实在太突然了。

“将军府那边,我会派人去说的,你别担心。”尹泉书盛意地道,“你义母去拜佛,晚点儿才会回来,她也想跟你聊聊呢。”

“这……”这个要求实在有点强人所难,可是她推拒不了。

“就这么说定了。”他脸上挂着笑意。“来人,领小姐去客房歇着。”

候在一旁的婢女答应一声,走了过来。“小姐,请随奴婢来吧。”

“喔。”赵学安满脸无奈,但也只能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反正就一晚,明天一早她就回将军府。

稍晚,尹夫人回府,可是并没有如尹泉书所说想要跟自己聊聊,不过赵学安也没放在心上,心想尹夫人可能是出门一趟累了。

用过晚膳后,她便回到房间休息,满脑子都在想做不完的工作,还有……盛铁军。

她突然在相国府住下了,他会不高兴吗?铁定会的,他这个人脾气急,又爱生闷气,可这也不能怪她,她是盛情难却又却之不恭呀!

许是在陌生的地方吧,赵学安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不知道在床上折腾了多久,她才慢慢睡去,不过仍睡得不安稳。

忽地,她感觉有只男人的手轻轻拂着她的脸,她下意识地低唤,“嗯……老爷……”

她睡得迷迷糊糊,过了一会儿才记起今晚夜宿相国府,盛铁军再如何想她,也不可能做出夜探相国府如此失礼的事来,那么……是谁?!

赵学安惊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就见一个男人冲着她笑,竟是尹信秀。.

她吓得连忙爬起,快速往角落里缩。“义兄,你、你做什么……”她话语一顿,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义兄,你走错房间了。”

尹信秀咧嘴笑着,“走错?不,没错,好哥哥我是来找你的。”他径自在床沿坐下。

他这一坐,她可真是心惊。这深更半夜的,她要叫人吗?若惊动了其他人,会不会让义父颜面无光?

“义兄,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房去休息吧。”她试着冷静规劝。

“好哥哥要跟你说说贴心话呢。”尹信秀笑视着她。

赵学安总觉得他的笑容和眼神有点邪气,心知不妙,知道她要赶快想办法离开房间才行。

“义兄,我、我给你倒杯水吧。”

她借口帮他倒水,意欲离开这张床,然后趁其不备夺门而出,岂知她一移动,尹信秀便扑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啊!”赵学安吓得惊叫,“你做什么?!”

他咭咭怪笑着。“我的好悦儿啊,你这是跟我装什么傻呢?”

他叫她什么?为什么这亲昵的称谓让她头皮直发麻?

“义兄,请你放手。”她凝肃地训斥,“这不成体统!”

喝得醉醺醺的尹信秀根本听不进喝斥,反觉得更激起心里的征服欲望。

“悦儿,你这正经的样子还真逗人呢!”他狎笑道,“你是故意装失忆吗?是不是我爹要你这么做的?”

赵学安不解地皱起眉头。.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跟我好着呢,怎可能嫁给盛铁军那种不解风情的粗人?”

闻言,她陡地一惊。辛悦跟他好着?!辛悦跟尹家不是毫无渊源吗?为何……

“好悦儿,我可真是想死你了!”尹信秀说完,将她用力扯进怀里。

“放手!”赵学安又惊又怒的用力推打着他。“快放开我!”

“你叫吧,我最爱听你叫了。”他说得下流,“想你从前在百花楼虽只是个不曾接客的雏儿,却也学会了很多取悦男人的招数,那叫声啊……真是销魂极了!”

他说的话,教她恶心得想吐,不过他的话,再搭上之前义父说的话,她突然发觉似乎事有蹊跷。

辛悦的真正身分为何?还有,她跟尹氏父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好悦儿,盛铁军那个粗人一定不懂得怎么疼惜你吧?来,让我好好疼你。”

尹信秀硬是将嘴给凑了过来。

“不要!”赵学安一边用力推他的脸,一边大叫,“救命!”

“过来,让我疼疼你。”他色欲熏心,早已没了理性。

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有人大步走了进来,正是尹泉书。

原来是府里丫鬟听见声音,惊觉有异,立刻去通知尹泉书,他一得知马上赶至。

尹泉书趋上前,一把拉住儿子的后领。

“爹?”尹信秀看见他,酒醒了大半。

尹泉书灰眉一拧,狠狠拓了他一耳光。“混帐东西!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悦儿是你义妹,是盛将军的妻子!”

尹信秀似乎很惊讶,两只眼睛瞪得极大。“爹,她……”

“住口!”尹泉书打断了他,“还不给我滚出去!”

尹信秀还想再说什么,最终仍没敢说出口,悻悻然的走了出去。

赵学安惊魂未定,脑袋里一直想着尹信秀刚才说的那些话,辛悦跟他似乎曾有不寻常的暧昧……

她又想起跟盛铁军圆房的那一夜,她并没有落红,难道说辛悦跟尹信秀曾经……她不敢再往下想,她快疯了!

第6章(2)

“悦儿……”尹泉书轻轻碰了她的肩膀一下。

“不!”赵学安陡地一震,惊恐的看着他。

尹泉书收回手,一脸歉疚。“义父真是对不起你,居然让你碰到这种事儿。”

看着他满脸的愧疚,她不知该做何想法,她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常喝酒误事。”他无奈的一叹。“幸好你没事,否则义父怎么对得起你,怎么对得起盛将军?”

赵学安很想直接向他问个清楚明白,以前的辛悦和他们父子到底有什么纠葛,但又害怕知道真相。

她不敢相信辛悦是那种出身,但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尹信秀可能是辛悦的第一个男人。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没有处女情节,但不知怎地,只要一想到这副身子曾经让尹信秀这样的人碰过,她就羞愧得想死。

想着,赵学安忍不嘴了眼眶。

“哎呀。”尹泉书一脸慌张。“悦儿,你教义父怎么办呢?别哭别哭……”

“我……我要回家。”她哽咽地道。

“现在?”

“嗯。”她只想赶快离开相国府,她想忘了一切。

“可现在深更半夜的,你若突然回将军府,那……”尹泉书面有难色,沉吟须臾,他央求道:“悦儿,义父能求你一件事吗?”

赵学安抬起泪湿的眼,疑惑的看着他。

“这事,你别告诉将军。”他长长一叹。“义父老来得子,对信秀十分疼爱,怎知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总是让我痛心……可他再坏,都是我的儿子,今天的事,拜托你别说,否则教我这老脸往哪里摆,还要不要做人……”说着,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哽咽。

看他神情悲哀,语气无奈又无助,她的心一紧。

她还真同情起他来了,可是照尹信秀的说法,他其实是认识她的呀,为什么他要假装不认识她?为什么他明知道她的出身卑微低贱,他依然愿意收她为义女,以成就她跟盛铁军的婚事?

他是想讨好盛铁军,卖一个人情,还是另有想法?

她好混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好孩子,看在义父的分上,你就把今晚的事忘了,行吗?”尹泉书低声下气地道,“明儿个一早,我定派人送你回将军府。”

赵学安迟迟没有回答,心里极为犹豫。

突然,尹泉书两膝一屈。“义父这给你跪下了。”

见状,她大吃一惊,急忙扶起他。“义父,别这样……我知道了,我答应您就是了。”

他露出安心的笑容。“那义父谢谢你了,你快休息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了。”

自从辛悦自相国府回来,经常神不守舍,爽朗的笑容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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