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夜晚的星空你好吗
季暮，你也懂什么叫做喜欢吗？你不懂…就连你对苏媛夕也不是爱，你是她的帮凶！
我对付渊然也早已不是爱，是已经成为了命，很难从我身体里割舍。
“嘿嘿。付渊然，我想你了哟！”
“曲冉晴。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样子是有多傻，我都不敢喜欢你了。”
还记得多年前的我们吗，傻傻的，呆呆的。尤其是你，付渊然，竟会傻到对我承诺一个不能实习的梦。我也呆，我竟会呆到为了一个早已不存在的而苦苦等待。我们都没错，难道不是吗？
下午的阳光很明媚，走到客厅。有件婚纱寂静地躺在沙发上。
那应该就是我明天婚礼要穿的。婚纱漂亮是漂亮，只是我不喜欢白色。
“冉晴。去试试，看看行不行。”妈妈手上削着一个梨，然后递给我。
“不用试了，很合身。还有，我不吃梨。”
“你以前挺爱吃的呀。”
“那是以前。回不去的以前。”
她一定被我的话给刺伤了。这次我不会认为我的话里有刺。
“冉晴。看到你过得好好的，我的心就宽慰了许多。真是多亏了夏尧…”她把脸侧到一边，偷偷擦泪。想必是不想让我看见。
“过得再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又过回来了。妈，我不想和你吵。这七年来，你对我不管不顾。我不恨你，也不怪你。”我撑手支撑着脑袋，无所谓地说着。
于是，我和她也就没有说话。各自看各自的电视，也不再理会对方。
这个家里的光线总是暗暗的，他们也不喜欢把窗帘拉开。要是在这里待久了，非得待出霉。
家里的座机在客厅里响起来，妈妈拿起座机，放在耳边。
“嗯。她已经起来了，晚上她可能不会出来，你就和你朋友们玩吧。”
是季暮吗…晚上他应该会请他的朋友们在一起聚会。
“去，谁说我不去！”我一把抢过电话。
“嗯嗯。那我马上来接你。”
你不是要毁我吗？我就让你在朋友面前丢尽脸面。
“冉晴。你一个女孩子。季暮又不是真心对你，你还是别去了…”
“够了。你不用管我。”
忍受不了那种气氛的我，走出了门，在门口等着季暮来接我。
季暮这是什么速度啊，还不来。换做是夏尧，我都已经在他车上了。
怎么又提起夏尧了呢…不提他不提他…
“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来迟了。”
什么堵车，自己技术不好就直说，还转弯抹角。不知道装什么装！
我气呼呼地拉开车门，他原本已经帮我打开了前面的车门，我看见了，只是和他坐在一起不自在。
坐在后面的我，看着前面的车镜，发现，他居然看着我。我最讨厌他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回了他一个白眼。
“季暮。你开你的车，别看着我！”
“是不是我前几天扇了你几个耳光你心里不爽？我不介意你打回来。”
还好意思给我说前几天的事？我想着就来气。看着车窗外的世界，那已经成为我内心的向往…
“待会儿我朋友可能会让你喝酒。你就别硬撑我帮你。”
“谁要你帮？我酒量好着呢。轮不到你来帮。”
季暮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寂。他开始专心开着车，也不再从镜子里看我。
车子停在一家酒吧门口。酒吧门口站着几个人，他们看见车子来了就朝这边围过来。
“都是我朋友，你不用害怕。”
害怕？都是心死之人，我还怕什么？
提着包，我走下车。季暮和我并肩前行。他想牵着我的手，我却早已把手躲在背后，让他找不着。
“你挽着我吧…”
“不用了，各走各的吧。”
他愣在原地几秒，我没有因为他而放慢脚步。
他追上我，没等我同意，早就把我的手紧紧握在他的手心。
我使劲针扎，却没有用。
“季暮！你放开！”
他开始加快脚步，他把我拉着走到他朋友面前。
“我媳妇。曲冉晴。冉晴，来，和大家打招呼。”
之后，他挨着一一介绍。染了黄头发的叫飞承。看起开还是很阳光。
一个有点拽的人，我看他就不怎么舒服。他叫萧弦。
还有几个是他公司里的员工。名字太难听，我记不住……
他们就像昂就像喝水似的，还是酒不要钱？早知道就让季暮帮我，让他醉死也还。
“来。嫂子！”
满满的一杯伏特加被送到我前面的桌子上。我咽了咽口水，举着杯子，喝下那炙热的酒时，实在有点难以下咽。
季暮还是夺过了杯子，帮我喝下去。
“好好好！嫂子，看看，他第一次帮别人喝酒。”萧弦在旁边使劲鼓掌。
我假装笑得很开心。我想，待会儿我是不是应该发发酒疯。
“谁呀你喝，拿来。”我伏在他耳旁，轻声地说。
见他不给我，我就直接拿起了面前还剩半瓶的伏特加。
“其实我也很能喝的…想当年我为他付渊然喝地差点没醉死在酒吧里…”
“冉晴，别说付渊然！我朋友们都知道他的名字！”季暮着急地扯扯我的衣角。
“付渊然…我…是你的曲冉晴啊。”我感觉想到他我是真的醉了。
周围有更多的目光朝我投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嫂子…那个…你顾及顾及我哥的感受。”萧弦说得不太大声，差不多就我能够听到。
季暮也没再喝酒了，他板着一张脸看着我。他这次的生气好像和前几次都有所不同。
“是不是要我吻你，你才肯闭嘴？”季暮一句冰冷的话刺激到了我的脑神经。
“你别忘了。对待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大可不必如此！”我开始学他的表情，也恶狠狠地盯着他。
“曲冉晴…我说了，我已经对你有感觉了。”
他的手突然按着我的后脑袋，他的脸也开始凑过来。我开始躲不赢，只能装上他的唇。
旁边的人开始欢呼起来，我真想让他们住口。
我努力挣扎，他却越吻越急促。我能感觉到他舌尖上的酒精，我开始咬住他的舌头。
或许是因为痛，他才会将我推开。
“季暮！”
耳光就这样落在他的脸上。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想用手触碰我的脸，却被我甩开。
“曲冉晴。我还欠你一个耳光，你要不要一起？”
他的朋友使劲把我按在座位上。他们过去安慰季暮，季暮也只是笑笑。
“曲冉晴。我吻吻你，你就哭。那以后我们结了婚呢？”季暮推开萧弦他们，径直走到我面前。
“那我就对不起付渊然了…”
季暮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挽着我的手臂就让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不顾他的朋友们，挽着我，就出了酒吧。
他把我硬塞在车里，他也上了车。
车里的气氛很尴尬，季暮又不开车，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我还在气愤他刚才吻我的那一幕。我恨不得把舌头割下来。
“我…冉晴。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
“滚！除了付渊然还有夏尧，我谁也不会要。”
我开车门，下车。季暮追了上来。
“曲冉晴！站住！”
季暮，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
他也没再拦住我，就这样，我不好的命运在这个夜晚就会开始。
小路一旁的枫叶树只剩光秃秃的树枝。漫步在这样的场景下，我这个经历了那么多故事的人又怎么会不伤感？
我开始失声痛哭起来。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人烟稀薄的大街上，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朝着马路上的出租挥挥手，他便向我这边行驶过来。
在车上，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城市。
我恨这里，我恨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么们都是自私的，把我逼到了悬崖上。
凌晨，我回到家中。我可没钥匙，不过还好，有人没睡。
按下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是妈妈，她好像多了一点黑眼圈。
“你怎么还没睡？”我疲倦地躺在沙发上。
“你又没钥匙。不然，我要是睡了，你可回不了家了。”说着说着她打了一个哈欠。
“他人呢？”
“你说你爸啊？”
我点点头，意思是，嗯。
“他早就睡了。我也去睡觉，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化妆师就会来我们家。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我乏地很，还是不想说话，点点头，应付了事。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不管怎么说，难免还是有些心痛。
空空的客厅坐着空空的我。还真是人走茶凉，所有的事物都早已经变得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