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伤心两男儿
“我……”赵森看看李兑，又看看晕迷中的卢卓宇，无耐地摇摇头，无力地坐到了堂中的凳上，他想走，可是更不能再走了，李兑说的句句刺痛了他，可是句句实话，他一点反击的力度都没有。.
“岳王，请您三思而行！”李兑并不死心地敬语。
“如果我说不呢？”赵森无力地上浮着唇角。
“卓宇的‘大哥’是把她托付给我的，我应该有权让你离开她。”不论赵森是哪个年月的，在他这个年月，父母为首，其次就是长兄，即然吴氏是把这一世的卢卓宇交给他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觉得理亏呢？
“李兑，能让我单独和卓宇呆会儿吗？”赵森的语气很软。
“这……”看看卢卓宇，又看看赵森那迷离的眼神，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为了卓宇，我不能这么做！”
“我只是需要跟卓宇单独地呆一会儿！”赵森乞求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威胁。
“不可以……”
赵森缓缓地起身，不着痕地抽出了随身的剑，猛地轻放在了李兑的肩上，冷冷地说：“即使是她大哥给你了权利，可是我是岳王！”
“你……”
“岳王，有话好好说！”刚进门的管家连忙冲到二人的面前，“岳王，刀剑无眼！”
“带上你家公子出去！”赵森的面容变得很狰狞地命令道。
“是、是、是，”老管家扯了扯李兑的手臂，一脸担心地纠紧了那任性的李兑，“公子，咱们先出去。.”
李兑并没有移动身体的打算，反而把身板挺得更直。
“f少爷，咱别闹了，岳王他有分寸的，他不会为难卢姑娘的，咱们还是先出去行吗？”老管家觉得头痛，他不停地拉扯着李兑往外走。
李兑是不屑地瞪着赵森，他却无法抗衡那上“王”，他被老管家拉扯着出了门，无力的望着天空，天空很静，亦很蔚蓝。
看看关上的门，赵森手中的剑“啪”地一下落到了地上。
“卓宇。”赵森虚脱地跪在地上，望着那静躺着的卢卓宇，缓缓地移着膝盖，靠近着卢卓宇，“我该拿你怎么办？”
赵森跪在床前，伸手轻扶过卢卓宇苍白的脸颊，说：“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你跟我见面的机会是渺盲的，所以我没有来找你，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卢卓宇没动任何动静。
“我是真不该出现吗？”赵森恋恋不舍地眼神直视着卢卓宇的脸，苦笑道，“好像是不该出现，就像李兑说的那样，你上一秒还在开心地笑，因为我的出现，这一秒就……”
赵森的话音哽咽了，可是卢卓宇依旧安静地睡着。
“你很累了吗？如果换来是我也会很累吧！三十年都活在一个阴影下，好不容易重来一次，结果却那般的坎坷，而我却在你最难熬的日子里在这里享乐着，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赵森顿了顿，“你快点醒过来好吗？让我补偿你好吗？我会补偿你的，这么些年的都会好好的补给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绝不……”
赵森这么些年的思念、心痛……全部化成了眼泪，男人哭有罪吗？没罪，只是卢卓宇现在完全无动于衷。.
“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混账呢？”赵森轻拉起卢卓宇的手，“凭什么我就应该享乐？而让柔弱的你流浪于苦难中呢？尸堆里你害怕吗？一定很怕吧！小小的你是怎么支持到现在的呢？我……”
“管家，我该放弃吗？”门外的李兑越听越是心痛。
“这……”老管家不敢说话，只怕今天的劝言，日后李兑清醒了不知道怎么地责怪他，他在李兑的身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说他们是前世的姻缘！”
“前世的？”老管家皱紧眉头。
“是的，卓宇她最后也说了‘前世？今生’的，他们这一世是绝对没曾见过面的。”
“少爷，您让老生觉得很糊涂了！”老管家不禁地说。
“什么？”李兑不解地回头，其实他自己也是糊涂的。
“前世的姻缘？不可能，怎么可能一眼就能认出对方？老辈们都说，在阴间，要喝梦婆汤的，下一世什么都记不得的，这……解释不通啊！”老管家一直摇着头，啐念道。“容颜不改？不可能吧？少爷，老夫愚钝！”
“我也糊涂了的！”李兑看着那合上的门，苦笑道，“不知道他们前世发生过些什么事啊！”
“即然是前世姻缘，那么少爷，我看你还是……”
“老管家，我是绝对不会让出卓宇的，这一生，我认定她了！”李兑的眼眸放着坚信的光芒。
“可是，那是老天都注定的事啊！少爷，您还是考虑一下吧！对方可是岳王！”老管家背心冒着冷汗，李兑倒是轻松，想想赵森刚才，他不禁担心起日后的日子。
“岳王？呵呵！他不是灵王！”李兑冷笑道。
“少爷，三思啊！”老管家乞求着最后的的可能，希望日后能够平静。
“好了，我知道了。”李兑的眼神很执着。
“哎！我还是去做些菜饭吧！”老管家知道李兑的脾气的，他不好再继续下去，他只能再找机会再加以劝说。
“我想医冶卓宇。”李兑其实并不是在商量。
“不可啊！少爷，当初您是洗手了的！再拿医这档事，怕是会着报应了！”老管家紧张地摇头。
“虽没有伤到要害，可是估计她日后发声都是困难的，这样的人生对卓宇是何等的折磨！”想到卢卓宇的笑，他更加不想再顾虑了。
“少爷，您不要忘记了，在药师佛的面前，你下的是毒誓。”老管家紧张地摇着头，他知道李兑是有些医家的天赋的，如果不是事故出在了自家祖母的身上，他想，李兑应该会考上医官了。
“老管家，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得……”
“少爷，您有考虑过老爷和夫人吗？您可是家中的独子啊！”老管家无耐地只好搬出那二老，尽管少爷是不喜欢这样的威胁的。
“我……”想再挣扎点什么，可是李兑完全地开不了口。
“也许岳王会想通，不会跟您争卢姑娘，老爷和夫人若想通了，也可以接受卢姑娘，可是，要是您一旦破了当初的毒咒，你想想，日后毒咒若真成了现实，您想过老爷他们吗？”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只是不能再说话，那是影响不到什么的。”
李兑无耐地叹了口气，说：“卓宇受的苦难够多的了！”
“那老爷和夫人就该接过她的苦难吗？”
老管家这句直白的话直刺刺地刺痛了李兑，是的，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想想当初祖母的意外，又想想一直待他很好的父母，他着实地很为难啊！
“少爷，你真的好好想想，不要冲动啊！”老管家看得出李兑的天平终于偏了些。
“我……”
“老奴先去做饭了！”老管家缓缓地鞠了个躬，退了下去。
望着天空，李兑的表情是那么地复杂，他不停地问自己 ——“怎么办”？是的，该怎么办呢？难全的事，早知道有今日之事，当初就不应该太过的自负，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