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无耻,谁的夫君

君谦曳温声细语道:“阿唯,只要你原谅为夫,以后你要什么为夫便给什么,可好?”

独孤无姜含着泪花的双眼眨了眨,扬起下巴看他一眼,傲娇的别过头去,督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神情恍惚。

她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就当自己烧坏了脑子吧!

“我饿了。”

闻言,君谦曳咋了咋舌,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人儿。

独孤无姜见状,骤然满脸愠闷睨他一眼,一边蹦哒嘴里还不停叫喊着“饿”。

君谦曳满脸黑线,心头忽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呼而啸过,这妮子的脑子莫不是真给毒坏了吧?!

办完事的韩亦璇灵二人一进门,就见自家夫人赤脚蹦哒,那模样活像街头二傻子!

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自家主子在一旁的那表情……怎么说呢,有点揪心。

呃,爷在瞄见他俩以后,脸黑的跟厨房的锅底有得一拼。

君谦曳阴沉着脸,将某只“大傻”扛上肩头,大步朝屋内走去。

“啊啊啊啊!你放开我!”

见她不安分的乱动,抬手在她臀上狠狠拍了一下,示意她安分点。

“……”独孤无姜瞬间双颊通红,气急败坏的咬了咬唇,“君谦曳你又打我!”

君谦曳一听,什么叫“又”啊?哥明明这才第一次打你好么?不,是拍拍小屁屁,算不上打。

独孤无姜之为不爽的在他背上捶了几下,才解气。

谁料,男子更甚,厚颜无耻的又打她的屁股,打就算了,还尼玛顺带吃豆腐!真是有够渣的啊!

君谦曳把她抗回房间,瞧着她委屈又要落泪的眉眼,心下一软道:“好了好了,为夫错了,不该打你屁股,要不你打回我?”

“……”独孤无姜汗颜,扬眸睨了他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不,凭什么让姐给你占便宜?

见她吃瘪,君谦曳心情大好,想到她可能是因为中毒,神智有些不清,便道:“还知道我是谁吗?”

独孤无姜愠闷瞪他一眼,吐出两字:“夫君。”

君谦曳:“谁的夫君?”

独孤无姜:“……我的夫君。”

“嗯,再说一次。”君谦曳笑道。

独孤无姜暗暗督他一眼,“……我的夫君……”

“夫君叫什么?”

独孤无姜汗颜,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那傻的就不是自己而是他了!

“……君谦曳。”

“为夫的名字可不能连名带姓的喊。”某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你叫什么?”

“乖,叫谦谦。”

“……”独孤无姜咋舌,尼玛的!老子就不叫!

“嗯?阿唯,不叫以后别想为夫给现银。”

尼玛!卑鄙无耻的小人!

“……谦谦。”

君谦曳心头像是被蜜塞满了一般,甜到骨子里去了,他在她唇上轻啄了着,“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谦谦。”

“我真的饿了。”

某男汗颜,能不能有几分浪漫煽情,真是白瞎了哥的真心!

用了晚膳,洗漱了番,独孤无姜该喝药了。

她体内的毒还没清完,所以得喝上几日的药。

端药进来的人不是璇灵,而是那个白衣女子。

“你就是木娅木大夫?”独孤无姜疑惑挑眉看向女子,君谦曳方才与她说过。

木娅放下药碗,朝她点点头。

这算是二人第一次正式见面,虽然之前有遇见国,但都未曾像现在这般近距离的接触。

木娅亦是,前两日她中毒昏迷不醒,倒也没有想这般正眼瞧过。

果然是个美人坯子。

不愧是曳瞧上的女子。

二人各怀心思对视了眼,又侧头有种——两看两相厌的错觉。

的确,她俩是情敌,不仅如此,还算的上是新欢旧爱。

新欢独孤无姜撇了一眼黑乎乎的中药,满脸嫌弃。

旧爱木娅瞧她紧锁眉头的样子,就知她是个怕苦的,不由轻嗤出声,“要不我给你准备点蜜饯?”

独孤无姜闻言,以为她在嘲讽自己不敢喝药,心里憋着气,抓过药碗,一口气就喝了下去,那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利索的好像喝的是白开水。

呃,其实某人她是捏着鼻子,硬逼自己灌下去的,正所谓输人不能丢面不是?更何况还是在情敌面前。

木娅瞧着她这样子霎时可爱,倒是有趣,怪不得那人会动心。

想到这,她心忽然抽动了下,眸底闪过一丝黯然神伤,很快又恢复笑意明眸,“我在给你把把脉吧。”

独孤无姜没有拒绝,毕竟这是对自己的健康负责,她把守递给面前的白衣女子。

她的手很热,不似自己的体温偏凉,在她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她还闻到了一股非常独特又浓烈的香气,隐约夹杂着一丝草药味。

她刚想开口问问原因,却听女子轻笑了声。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的体温如此之热?”

独孤无姜点头,“为什么?”

木娅收回把脉的手,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说道:“儿时泡的药水太多,造成了今日的体温异于常人。”

独孤无姜诧异万分,睹了一眼黯然伤神的女子,不由在心底琢磨——泡什么药水会使人体温高于常人这么多?

“再喝上几副药,你体内的毒就会全清了。”

“毒?”独孤无姜错愕抬眸,“你是说我中毒了,不是生病?”

木娅挑眉看她道:“难道曳没有跟你说吗?”

曳?君谦曳?叫的倒是挺亲密的啊!

见她低眸不语,木娅以为她是在怪君谦曳没有对她说实情,便道:“看来是我多嘴了,我想曳也是怕你担心害怕,所以才瞒着的吧。”

“用不着你替他解释,”独孤无姜骤然扬起冷眸剜她一眼,复道:“木姑娘,我希望你明白君谦曳是我的夫君,还请姑娘你以后注意言辞。”

木娅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数,而且这样直接,怔了怔道:“抱歉,我不知……或许是以前叫惯了,顺口。”

嗬!什么叫“以前叫惯了”?是要摆明你们以前有一段吗?要她知难而退吗?

可惜,姐姐也不是吃醋的!

“以前你们怎么称呼对方我不管,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追也追不回来了,你说是吧?木姑娘?”

多亏那个梦,让她下定决心,是自己要的就竭尽全力抢回来,抢不回来就换一个。她不想两世为人的幸福都栽在男人的手里,她要把握主权,不能再重蹈覆辙。

木娅自然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告诉她,过去的终是过去了,再怎么挽回也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特别是再看到君谦曳对这女人关怀备至时,心底那抹妒恨之意愈演愈浓,很想很想他怀里的女人是自己。

刚才她的那一番话,激起了她有生以来想要争夺的欲望,她想,这便是女人的嫉妒吧。

许是这几日睡的太多,今晚竟然失眠了。

她在想,君谦曳为什么不说实话,那给自己下毒的又是什么人?无冤无仇的怎会朝她下毒?莫不是前几日那摊主老妇人口中的不太平,就是指这件事?

“怎么还没睡?”君谦曳进了屋子,见那人儿正靠在软塌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等你。”独孤无姜转头看向他,悠悠吐出二字。

君谦曳笑着走过去,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梁,“那为夫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独孤无姜撇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碰过别的女人?”

她没有挑明他瞒着自己中毒的事情,并不是不关心,而是他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吧。

“……”君谦曳扯了扯嘴角,合着是来兴师问罪的啊!他道是,这女人最爱睡觉了,怎会无缘无故等自己呢?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

“你心虚?不敢回答。”独孤无姜盯着他,没有人和她说什么,是她自己看见的。

君谦曳眼中的闪躲之意,被她看在眼里。

果然啊,她没有看错,楼阁上那一幕是真的。

她起身,扫了面前的男子一眼,朝外走去。

“这么晚你去哪?”君谦曳拉住她的手腕,迫切问道。

独孤无姜拂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现在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说完,不等他说话,大步朝外走去。

见她开房门,君谦曳愣了一下,追上去,从后箍住她的身子,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的头搁在她的肩上,没头没脑的道了句:“不是我碰的她,是她主动亲的我。”

“你不会躲吗?”独孤无姜没有停止挣扎,反问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是等着她主动吻你?”

“你看到呢?”君谦曳掰过她的身子,让她正脸对着自己,这样他可以看清她的神情。

独孤无姜与她对视一眼,毅然撇过头去,垂下眼帘不说话。

她果然看见了。

“阿唯,那是意外,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她,甚至到现在心里对她还有些许眷恋之意,但是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一人,那我君谦曳的心底今后就只会有你一人,我希望你能给我时间,让我可以与过去有个了解。”君谦曳解释说道。

“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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