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不怕,未来有我

“离国太子造反,此刻正面临宫变。”君谦曳淡淡道。

独孤无姜微讶,眸底浮现出几分黯然,旋即敛了神色,问道:“那谁会赢?”

君谦曳抬眸看她一眼,“你的太子哥哥自然不会成功。”

独孤无姜骤然愠闷瞪他一眼,反问:“你怎么肯定太子会输?”

她其实根本不关心谁赢谁输,只是象征性的随便问问,可听到那人的语气这般肯定时,心头有些不爽罢了。

“民心所向。”君谦曳风轻云淡吐出四个字。

好吧,她认了。

见她不说话,君谦曳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过去。

“怎的?你关心他?”

他坐到她身侧,自然而然的揽过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拉过她的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大手摩挲着她的柔夷,试图软和她手掌的温度。

独孤无姜嘴角抽了抽,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是了,说话就说话嘛!做什么又要抱她呢?抱就算了,还不停摸她的手,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揩油啊!

“从没见过的人,哪来的关心?”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君谦曳眼里却是有异样滋味。

他以为她是想起来自己以前的日子,一个皇室的公主本应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她却是在尼姑庵里长大的,没有父爱母爱,或许她现在连父皇母妃的样子都忘了,何况是她的兄长呢?

思及此,搂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头靠在她的肩膀:“不怕,未来有我。”

闻言,独孤无姜眸底出现一抹悸动,心脏跳陡然加速,微侧头对上那双邪魅真诚的眸子。

君谦曳凝视着她,眼里带着七分真诚三分宠溺之色,见她红唇欲动,眸底泛起水雾,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眉眼,眸中忽痛,沉声说道:“你的未来还有我。”

说罢,不等她反应,他已低头吻上她娇艳红唇。

将她的过去淹没在唇齿之间,这一刻,君谦曳承认,他动心了,不同于之前的吻,带着深深的情意缠绵于她的红唇之上。

只是单纯的想吻她,给她安慰。

一吻完毕,独孤无姜靠在他的怀里呼吸新鲜空气,君谦曳见状,又在她脸上轻啄了口,扬了扬嘴角,安静的抱着她。

“……”独孤无姜骤然满脸黑线,那只有旋律的手拍在她身后是个什么意思?当她三岁孝呢?

“爷,夫人,王爷来了。”韩亦站在门外,用里面能听到的声音禀报道。

君谦曳抬头朝外看了一眼,再是低眸看了看瞌睡着的人儿,嘴角顿时抽了抽,被哥我这么一个美男子抱着还能睡得着,这情况也没谁了呢!

君谦曳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软塌上,从最里面的卧室里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虽说现下已开春,但是天气还是有些凉。

左相府前厅。

“王爷来了。”君谦曳负手走来,礼貌向步寻夏打招呼。

步寻夏淡扫他一眼,点头,“本王来收兵。”

金吾卫是步寻夏的部下,只听令与他,所以此次他亲自来收兵,同样他也是得了皇帝的命令。

——有一句话叫作“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说的就是这层关系。

“有劳王爷了。”君谦曳睹了他一眼,道。

步寻夏再次扫他一眼,起身,“本王还有事,不打扰了。”

“来人,恭送王爷。”

“……”喵的,就不知挽留一下?话说他今日亲自来收兵,其实是想看看那女人,谁料,没见着。

“王爷,离国那边又有新情况。”魅影看着此刻站在亭子里发呆的男子,印象中他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的……伤春悲秋,总之整个人看上去没精神,就像好好的一座冰水突然就要融化了的那种感觉。

步寻夏一手抚后一手置于腹前,目光眺望着庭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脑海里却是那抹俏丽身影,和那愠闷嘟嘴的可爱模样以及那陌生的温度。

想着,他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唇,扬起一抹欣喜的弧度。

“……”站在他身侧的魅影嘴角抽了抽,他家王爷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啊?

……有待考究。

左相府,深夜。

独孤无姜早已睡下,而躺在她身侧的男子早已没了踪影。

书房内,站着一干等人。

“爷,现在的局势就是这样,不知您是否打算收网?”说话的是韩亦,他作为君谦曳左右手兼贴身侍卫,是君谦曳最为得力的部下。

“初牙,你再去探探洛王的虚实,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君谦曳吩咐道。

那唤为初牙的女子抱拳,“属下这就去。”

韩亦疑惑抬眸看他一眼,待初牙走后,不解问道:“爷,你怎么让初牙去探?”

初牙在他们当中算是年纪最小入门最短的女子,爷派她去,恐怕很难完成任务。

君谦曳淡淡道:“她性子浮躁,得好好历练历练。”

“爷说的对,初牙这妮子的确该好好管管。”璇灵心底琢磨了会道。

君谦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出声说道:“派人跟在她身后,保护她的安全。”

“明日我会向皇上请假,出城踏青。”君谦曳说完顿了顿,看向他们,说道:“以最快的方式联络我们的人,让他们这几日先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行商议。”

翌日,早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君谦曳得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令的众官员将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

“准奏。”

“皇上,臣的妻子嫌臣照顾不周,此前总闹着要出城游玩,眼下见危机解除,臣想请一月假期,好好携妻出游一番。”君谦曳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不放他假的原因。

只是左相大人啊,自从有了妻子后,什么是都以人家开头这样真的好吗?

步寻武低眸想了想,也是该给这左相放些假期,不然在这么多官员面前,也是说不过去不是。

“朕准了!左相这些年来为我朝尽心尽力,也该好好休息休息。”

“皇恩浩荡。”

步寻夏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异色,暗暗瞥了他一眼,心道,这男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感受到身侧传来的目光,君谦曳微微侧眸对他笑了笑,让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既然皇帝准许放他的假,他也没什么事了。

于是乎,回到府中的君谦曳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某个懒睡的人儿。

“我能信你吗?”独孤无姜身子半起,半磕着眼帘,懒懒问道。

“倘若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能信,莫不是你要信别人?”君谦曳不爽反问。

独孤无姜咋舌,他说的好又道理,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那我们……啊什么时候出发?”独孤无姜轻抬玉手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他。

君谦曳喉结蠕动,她无意识的动作,在他眼里无时无刻不是勾引自己,暗暗咒骂自己没出息,磨人的小妖精!

“今日下午出城。”说罢,他撇开眼,亲自拿来衣裳给她穿上。

“这么急?”

“怎么,你不愿去?”

“不去白不去!”

君谦曳宠溺的勾了勾她的玉鼻,双手环住她的腰身,大手在她屁屁上摸了一把,“为夫就是太宠你了。”

“……”独孤无姜被他无耻揩油的动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生不自在!

“喂,我还没吃饭呢!”某只懒货被某男强硬抱上了马车。

“怎会饿着你?”君谦曳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下,示意她看向桌上的食物。

独孤无姜见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边嘟嚷道:“为什么要在马车里吃啊?”

“因为没试过。”他淡淡开口。

“……”喵的,在马车上吃饭还的讲究?

“那你怎么不吃?”

君谦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兜里逃出一块白色帕子递给她:“擦擦,满嘴的油腻。”

正狼吞虎咽的某人不悦抬眸,狠狠睨他一眼,那样子似在说“你吃饭嘴上不沾油渍啊?”

“……”君谦曳会意,汗颜,总之吃相比你好就是了。

“吃好了?”

独孤无姜擦了擦嘴,禁不住打了个饱嗝,怪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君谦曳见状,又给她递了杯水,尔后吩咐人进来收拾残桌。

趁现在,独孤无姜微打量了一番车内,这辆马车比之前坐的都大,而且更奢侈。

这男人虽小气,但用的东西都是顶尖上的,明明那么有钱,却不肯分她一厘一毫,真是猜不透啊!

“你吃饱了可是为夫还饿着……”

“……”独孤无姜骤然满脸黑线,方才她吃的时候又不吃,现在是要闹哪样啊?

“你懂的,为夫现在是饥渴难耐。”君谦曳那厮欠扁的表情又来了。

“这里是马车。”

“为夫自然知道啊,因为没试过,所以想……”

“……”独孤无姜彻底无语,白了他一眼,合着之前那就“因为没试过”不是在马车上吃饭,而是那羞人的事……

“阿唯?”

“外面……有有人……”独孤无姜被他挑逗的全身火热,吻得快要窒息了。

君谦曳却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愈发张狂,声音沙哑道:“放心……他们早就走了,现在我们……就两个人……谁也不会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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