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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是宫里送来的?”欧阳祎挑了挑眉问着。.

他停下了脚步,不想去和家人一起在那些箱子旁边绕圈圈。

富锦春将他拉到一边,然后把刚刚陈公公送来了什么东西略略的说了一遍,最后把陈公公说要交给他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他手上,笑咪咪的看着他,“这是你的份,据说是皇上交代要给你的,还说这次你委屈了,又说你太节俭了,所以特地给你一点补偿。”

欧阳祎一发现她话里那突然出现的停顿,就知道她少根筋的毛病又犯了,对方说的一些话肯定是被她给遗忘了,最后东拼西凑的把她记得的说了出来。

只不过到底是什么话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到手的东西。他将那张银票摊了开来,上头清楚显眼的五千两字样让他挑了挑眉。

不必问也知道,这笔钱绝对不可能是国库出的,不过,据说从那些贪官家里所抄出的财产似乎就少了五千两和几箱纹银,他可以大胆的猜测那消失的东西就在他手上还有地上那两口箱子里。

说到这个,他就想起有些贪官抄家没被抄得太仔细,让他动了些手脚在他们带着偷藏的金银珠宝被押送回乡,途经那些遭受水患的地方时,,运财宝的车子却半路坏了,东西洒了满街,送给了当地百姓,这是他小小的报复,也是造福百姓。

富锦春见他看着银票不说话,还以为他看傻了眼,便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该不会看傻了吧?大少爷?”

他那些思绪在脑中转了一圈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工夫,她小手在眼前一挥更是马上就回了一神,“没有,我是在想我才得了这些银两,不知道娶个娘子回来是否够用。.”

他说的也是实话,他本来还担心到时候给她的聘礼会不够体面风光,现在总算是安了一半的心了。

但是听在富锦春的耳里,此话跟调戏她没什么两样,顿时就红了脸,跺了跺脚,又羞又急的说着,“说什么呢!我哪有哪有要这些银两!”

欧阳祎虽然不大懂她怎么又恼了起来,但看着她艳色突生的芙颊,眼神还是顿时幽深了许多。

富锦春被他这样一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想到两人就等着成婚的日子,欲语还休的瞅了他一眼后便害羞的侧过身去,只敢用余光偷偷的看着他。

然后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彼此的情意似乎尽在不言中。

第10章(2)

欧阳姗好不容易把视线从那些东西里挪了开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霎时,她心中也泛起了淡淡的艳羡。

这样的感慨不过一瞬,她便转过头去,不再继续往两人那里看,总觉得自己即使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也像是打扰了他们一样。

她抬头望天,看着那晴朗的蓝天中几朵洁白的云,心中忍不住期盼的想。

唉,她的良人在哪里啊?

工部尚书的婚礼不算盛大,宴客的规模也不是足以让人谈论的,但是进尚书府喝喜酒的人都明白,今日这新娘虽说是个大龄出宫的宫女,可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想必是非常的受宠,不只赏赐了嫁妆,还允许宫里以前的几个小姊妹和两个嬷嬷出宫来送嫁。.

“听说这是太后特地给今儿个的新娘子的恩典呢!”

“可不只如此,今儿个来的嬷嬷说都是太后的身边人,在太后身边可是说得上话的,还有听说那些嬷嬷还让尚书夫人以后多进宫里去看看太后,这要有多受太后欢心才能有这般的待遇啊!”

几个早到来帮忙的夫人看着内院里来来去去的宫女和太后钦点的嬷嬷指挥有度的操持着,忍不住咋舌低语,甚至都忍不住暗忖,就这派头,除了嫁妆不同外,跟那公主出嫁也快差不多了。

一早,富锦春就被宫里派来的嬷嬷和几个在宫里的小姊妹给拉起来梳洗,然后被梳了一个飞云髻,戴上了那副御赐的宝石头面,最后又在头上替上了一串红色楔,行走之间随着她的步伐摆动,看起来喜气又活泼。

梳好了头发,嬷嬷用五色棉线替她开面,接着在一句又一句的道喜中快速的上好妆容,穿上绣着金边的红色肚兜,又披上绣着富贵花开的嫁衣,最后端坐在榻上,等着迎娶的吉时到来。

富锦春紧张的坐在榻上,听着清风和清竹来回跑着,报告着外头进行到哪个地方了。

“进大门了,大少爷做第一首催妆诗。”

“进二门了,大少爷又做了一首催妆诗!”

当第二首催妆诗的消息报进来时,起先帮忙梳妆的嬷嬷从一边的桌上拿起来一碗饭,给富锦春喂了一口。

“上轿饭吃了。”

嬷嬷喊了一声,一边的喜娘还有小宫女们拿凤冠、盖头过来,等到新郎已经进了内室准备迎新娘时,她盖上了盖头,由一个健壮的喜娘代替她的兄弟背了她出去。

坐上轿子之后,鞭炮炸得劈哩啪啦响,她手上几乎全是汗水,眼前是一片的大红,她忍住想要掀开帕子的冲动,坐着轿子晃悠着一路从太后所赐的院落出了门,逛了京城大半圈才又进入工部尚书府。

从早上到现在那流程多得让富锦春都头晕了起来,一下轿之后也没办法想什么,只能被喜娘搀扶着,跟着路走在她前头的欧阳祎的脚步,一步一步又一步。

拜堂时,她紧紧的攒着手中的彩绸,恭敬的做完每一个动作,却在最后要进入洞房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打断了所有的流程,也让心里紧张又喜悦的她一愣。

“表哥——”那平素柔弱的声音此刻却极为刺耳,柳梳儿那身接近白色的粉色衣裳更令她在这一片喜庆的红色中显得刺目无比。

柳梳儿是特地挑这个时间来的,之前她一听欧阳祎被罢官免职就收了包袱离开,谁知道才过不到大半个月,朝中官员起起落落换过一批之后,欧阳祎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又回到工部尚书的位置。

这让她又气又恼,恨得差点咬断了牙,她虽又想着要怎么再和欧阳祎攀上关系,可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到该怎么求得欧阳家原谅她逃走的行为,更糟的是还传来了欧阳祎即将成亲的消息。

她也顾不了什么原谅,连忙上门找人,谁知道尚书府前前后后都围得像个铁桶一样,不管她怎么说就是不让她进门。

她想着,平时她进不了,成亲这天总拦不了她吧!果然,就在这一天,她顺利的混了进来,可看着欧阳祎一家子那欣喜的神情,那仿佛被蝼蚁啃啮般难受的妒意让她忍不住高喊了一声,如愿以偿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欧阳祎一听那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一眼就看见有如弱柳扶风般的柳梳儿站在人群中,一脸哀凄的看着他。

她打定主意要破坏这抽礼,于是也不多说,只双目含泪,满脸的伤心,状似低喃却字字清楚,“表哥你真要娶她?她可是一个宫女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不配她不配……”

那不清不楚的话语,如果让不明白前因后果的人听了,必定会以为欧阳祎抛弃了她。

果然不少人因为柳梳儿的话而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欧阳祎,可这时候欧阳姗和欧阳尔却站了出来,欧阳姗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让柳梳儿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

欧阳姗冷哼了声,回头对欧阳祎说:“大哥,先带嫂子进去吧,这个不要脸来破坏你们婚礼的女人就让我们来解决就好。”

在外头被磨练一番的欧阳尔也充满气势的站在一边帮腔,“就是,大哥,这就让我们来处理就好,你放心的进去吧。”

欧阳祎笑了笑,朝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就牵着喜绸,带着富锦春走向他们的新房。

柳梳儿不敢相信这两个以前说着要把富锦春赶出府中、与她合作的人,现在却用这种态度对待她。

“表弟表妹,你们又何必如此?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也觉得她配不上表哥?!”就算他们不谅解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接受那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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