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尾声卷)

(只好再次将一本书取出来握在手里,慢慢翻页向下看。.

看着看着,她也觉得其实这些照片里的宝宝真的很可爱。潜移默化。)

这晚清苑的平安夜很安静,甚至算得上是冷清。

嘉渔口味一直清淡,慕郗城下来到厨房想要碗细面。

最近因为宋菱的事情,他知道他太太的情绪一直不大好,只是她善于隐忍,不愿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完全展现。

厨房看到已经在受碗筷的女佣,问,大少爷,您在找什么要帮您吗?

不用,我自己来。

女佣们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在厨房里清洗餐具。

此时的清苑客厅。

傅雅兰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守着整个凄清的园子,内心氤氲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茶几上的日历翻到12月24日,圣诞的平安夜。

电视机里在播放圣诞的音乐,可她一个人坐着,坐着,只是觉得累了,乏了。

她和慕庭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的疲惫。

对于唐慧,她不大能应付地来。

一楼的房间,有门推开的声响。

傅雅兰听着有动静越来越近,像是脚步声,又不像,等她回过头去一看,才看到是受伤的嘉渔正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单脚跳着像这边走。

这孩子!

傅雅兰喟叹。

平时稳重,现在看着也多多少少有些孩子气。

傅姨。嘉渔见傅雅兰在客厅里,还是和她这么打招呼。

腿伤了,就不要再出来,怎么不在卧室里好好休息?

没关系,我出来看一看,自己可以走。

左脚膝盖受伤失力,可以三步一歇,单脚跳为的是省力气,现在傅雅兰在让嘉渔难免觉得失礼了。

郗城在厨房,要过去?

嘉渔点头。

倒是傅雅兰说,等他过来,你既然受伤,就好好歇着不用想着帮他。

傅雅兰这么说,让她坐,嘉渔不好意思拒绝,便在这里等。

清苑的家里买了圣诞树,原本是因为晚宴要布置,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嘉渔看着客厅旁的圣诞树,然后单腿撑在一旁开始将清苑准备的铃铛红色的蝴蝶结和彩带装饰品依次都挂上去。

傅雅兰难得见这孩子有兴趣,也就没有打搅。

她坐在沙发上看嘉渔,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带着诗音母女两个人,每年过圣诞节,诗音就会把圣诞树装点的很漂亮,五光十色。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诗音长大了,她和慕庭结婚,母女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生疏冷淡。

诗音本身是不愿意她结婚嫁到清苑的。

纵使不直接说出口,她内心有多不甘愿,傅雅兰还是感觉得到。

嘉渔在装点圣诞树,傅雅兰看她,总觉得这个孩子很多时候纵使不说话,其实内心是暖的。

她在用一种静默安然地方式陪伴着她。

慕郗城从厨房出来,准备带嘉渔到餐厅吃饭,路过客厅,看到他妻子一跳一跳地在圣诞树上系蝴蝶结,有些无奈,陈嘉渔,都受伤了,还不肯安分。

嘉渔听得到他的话,没有回头应一声,家里都买回来,总不至于安放在这里浪费,物尽其用才好,是不是?

先吃了晚饭,再重新给你上药。

傅姨,您吃过晚饭了吗?嘉渔转身的时候问傅雅兰。.

傅雅兰对她和慕郗城道,你们去吃晚饭,不用管我。

煮了面,有点清淡,要是傅姨有胃口就一起吃吧。

嘉渔和郗城的劝阻,傅雅兰说了半天都没办法拒绝这两个孩子的好意。

不让他们为难,便和他们一起去了餐厅。

餐桌上,嘉渔胃口不是很好,傅雅兰去煮了酒酿汤圆。

慕郗城不让她去,但是傅雅兰到底是坚持这么做。

没办法阻止长辈,便任由着对方去了。

看什么?吃面。

慕郗城对他妻子叮嘱。

嘉渔说,总觉得傅姨为这个家付出不在少数。

慕郗城懂嘉渔的潜台词,她太太明显看得出清苑现在生活中的诟病:傅雅兰性格柔婉,唐慧给她难堪从来不出口诉苦一句,只默默为清苑付出,但毕竟唐慧是庭叔的前妻,是慕千寻和千信的生母,左右为难中,便让默默承受的傅雅兰隐忍了很多。

长辈的婚姻,幸福与否都是他们自己的定数。

慕郗城给嘉渔倒了杯温水,说,亲爱的,很多事情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明白。

婚姻爱情,从来都不是公平对等交易。

你情我愿,旁人不易多说。

傅雅兰煮了酒酿汤圆出来给嘉渔和慕郗城做宵夜,三个人一起吃得这顿晚饭,即便算不上热闹已经让傅雅兰满意。

她这个年纪,终归是不喜欢冷清。

便说,阿渔和郗城,多亏今晚有你们在,要不我一个老太太该都无聊。

嘉渔说,傅姨,怎么不到晚宴去?那里的人应该不少。

人老了,不想再到处乱走动。

不老,您和我姑姑应该差不多,不过她也不喜欢热闹的诚。

诗音不在家里陪傅雅兰,嘉渔说到底有些意外。

晚饭吃过以后,参加晚宴的人自慕千信以后,都陆陆续续回来,看到扶着墙壁才能走动的嘉渔,千信问,陈嘉渔,你怎么这么可怜,至少要一个星期都不能自如活动吧。

嘉渔看他笑,直接撇嘴。

千信后退几步,笑虽然笑,倒是伸手过去给她扶。

再后来回来是曼妮,晚上离开太匆忙,不知道堂嫂的伤是不是严重?

不严重。

几个人凑在一起看嘉渔的伤势,倒是诗音完全是醉酒回来的,路遇客厅看到扶着嘉渔的慕千信,再看到曼妮,冷笑一声后有些漠然的离开,完全的无视所有人。

让傅雅兰终究是叹了口气。

慕郗城自餐厅过来,让嘉渔靠着他坐下,问,曼妮,千寻和庭叔怎么没回来?

爸爸和千寻应该是见了一个赵家的客人,要晚一点。

赵家?

慕郗城拧眉。

多年前,赵家是幕府其父慕封的心腹,专走暗黑门路的生意。

直到慕封过世,慕企遭1年洗白金融新血液,断了赵家的财路,便有了一场不动声色的商战,也是‘血战’。

时隔这么多年,慕庭见赵家人,让慕郗城多半意外,不过很快神色便没有大得变化。

嘉渔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怎么?

没什么。阿渔,你该休息了。

今晚是平安夜,她知道千信买了很多烟花,还是挺想看得。.

但是,慕郗城的要求,她没办法拒绝。

只说,好吧。

嘉渔被慕郗城抱着回卧室,千信只好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在嘉渔的眼里却极致地演绎成了幸灾乐祸。

你们也累了,都去休息,曼妮留在这里赔我等千寻。

好,傅姨。曼妮应声,陪傅雅兰留在了客厅。

嘉渔被慕郗城抱回卧室,就对他说,我只是腿上有伤,又不是不能生活自理,为什么连烟花都不能看。

亲爱的,你难道忘了慕千信放烟火的时候,一般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想起过往常常能波及无辜的千信,嘉渔觉得慕郗城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推开卧室的房门,让嘉渔坐在牀上,慕郗城帮她脱了外套。

等他从浴室出来,嘉渔看他手里的毛巾和那盆热水,她问,做什么?

脱了衣服帮你擦擦身子。

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散发的蒸汽,嘉渔对他说,我想洗澡。

你现在的状态,不能洗澡,受伤的地方不能淋水。

我以前也受过腿伤,但是也能自己坚持到浴室洗澡,不能洗澡今晚我是睡不着了。

慕郗城知道嘉渔身为医生,麻烦的很,有洁癖。

今晚就不洗,至少过两天。

将她的脚泡在温热的热水里,看他帮她洗脚,嘉渔说,我自己可以,毕竟只是膝盖受伤。

要是伤口沾了水,还不是麻烦我送你再到医院,陈嘉渔你安分一些。

嗯。

她点头。

看他将袖子松松垮垮卷起来帮她洗脚,水温很热,整个脚没入其中,像是全身的血脉都被打通了。

总看我做什么?他撩起的水落在她的脚踝上,让她一个机灵。

阿渔说,感觉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你,会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以后少闯祸,少受伤。就算是报答我。

用白色的毛巾帮她擦了脚,让她上牀。

等他从浴室再出来,帮她脱衣服却被她拒绝了。

慕郗城看自己的手,瞬间想到了什么,禁不住无奈,你这丫头,我帮你洗脚我都不嫌弃,你倒是嫌弃我的手了。

他伸手摸她的脸,让嘉渔直蹙眉。

果然,洁癖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

这晚,嘉渔和慕郗城休息地很早,现在还不到9点。嘉渔拒绝,生物钟也没有到固定的睡眠时间。

以后都要早一点睡觉。

靠着软枕在她身边的人,翻看着一本杂志,如果真的睡不着,我念杂志给你听。

念杂志?

嘉渔觉得哪里不对,过了半晌她就明白,这分明不是念杂志哄她睡觉,而是慕先生在给她姜育婴知识,从生理知识到育婴,让她觉得自己身为医生很失败。

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多?

嘉渔散着发躺在被子里问他,分明很多东西很专业,这种消遣的杂志上不会有。

不知道的多一点,怎么对你进行家庭教育慕太太。

我又不是妇产科专业的医生,不需要直到育婴方面的专业知识。

但是,你会是我们女儿的妈妈陈小姐。

又来了。

嘉渔觉得慕先生最近求女的状态,近似偏执。

想了想一般人的逻辑,嘉渔问,你们男人不都是想要儿子的吗?

穿着深灰色睡衣的人,闲雅地翻着杂志看杂志,半晌后应一句,其实男孩儿女孩儿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生得就好,我不计较。

嘉渔:

怎么说得她好像是真的怀孕了一样。

将杂志合上,慕郗城搂过她妻子,对她说,我们家不是封建社会,没有非要男孩儿的顽固思想,当然如果是小公主更好。他亲吻她的额头,慕太太,要是执意想给我生儿子,我没意见。

嘉渔:

她什么时候说非要给他生孩子了。

这个话题不能再谈,越谈逻辑越向诡异的方向发展。

所以嘉渔一脸认真地说,我没有怀孕,所以我们现在谈男孩还是女孩儿是空谈。没有意义,晚安。

她要睡了。

确实是空谈。慕郗城想了想,自她背后搂着她问,我现在更应该做点什么,不是吗?慕太太,既然你睡不着,刚好利用时间来把空谈变成现实。

她真的不应该开口和他谈这个话题。

看她瞬间背对他距离很远,慕郗城伸手搂过她,慕太太,你腿上有伤,你老公还不至于这么饥渴,安心睡吧。

台灯关了,室内陷入一片柔软的月光中。

嘉渔躺在慕郗城的怀里,刚才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却没有丝毫入睡的睡意。

倒是搂着她的人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在这个平安夜很有安全感。

慕郗城是被窗外放烟花的光亮闪烁而清醒过来的,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近似听不到烟火炸裂的声响,隔着窗帘光亮不算亮眼。

真正让他瞬间清醒的是,他身边的位置,阿渔不在。

让他瞬间蹙眉。

起身下牀后,看到隔着磨砂玻璃的亮光,还有浴室的水声,让慕郗城明白他太太在做什么。

浴室的门没有反锁,慕郗城推门而入。

嘉渔左腿的膝盖有伤口,自己洗澡依靠一把椅子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见慕郗城进来,她用浴巾遮掩多少显得有些窘迫,你不是在睡觉?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嘉渔就后悔了,说了不如不说。

想洗澡,怎么不和我说?

——说了,你不允许。

这是嘉渔的心里话,但是没有说全。

他站在门口,开腔说了句,过来。

说完就后悔了,怎么是他让她过来,她膝盖上有伤,活动不灵活,该是他过去才对。

嘉渔像是还很听话,真的单脚跳过来,让慕郗城看着满地的水简直心惊胆战,不怕摔跤。

斥责的话张口就来。

要是这一摔,你再摔骨折了。

嘉渔自知理亏,不再说话。

但是,他们虽然是夫妻,他也有帮她洗过澡,那不过都是在她意识薄弱的时候,真的意识清明的时候,直接邀请慕先生帮她洗澡,她没有这么大勇气。

看他托着她的腰让她坐在浴室内的椅子上,慕郗城道,慕太太,你做医生的洁癖真的是没有丝毫改变。

不洗澡,我睡不着。

好,好。他一边将袖子松松垮垮地挽起来,一边对她道,洗澡可以,不要这么擅自主张,至少这一周都要让我帮你。

嘉渔想反驳,但是看他如此一本正经地和她商议洗澡的问题,她便应允了。

温热的水慢慢蓄满浴池,嘉渔还在出神就被轻巧地抱起来,落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我抱你,不至于让左腿染水。

洗澡,洗澡。

嘉渔只有可以遮挡在匈前的乳白色浴巾,但是透过对面浴室的镜子看到半遮不掩的模样,让她更加心焦。

而后,她失神半晌后感觉到对方在扯她浴巾。

嘉渔紧紧地抓着浴巾,没有松手的意思。

慕太太,你不是想洗澡吗?放心,只是帮你洗澡。

鬼才相信。

慕郗城听他妻子的嗫喏,忍不住失笑。

其实,有时候似遮非掩还不如全裸,这样大片雪白肌肤裸露的风情,让人看了完全心痒难耐。

伸手撩着温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滑过,从手臂到肩膀精巧的锁骨,再到双腿和细白的脚踝,上面那串血红色的玛瑙串珠晶莹剔透,更加的惑人。

坏东西,你真的是在折磨我。

他咬她的红唇,让她瑟缩着松了扣紧浴巾的手指,乳白色的浴巾滑落的瞬间,大片旖旎的春色印入眼帘。

嘉渔被他抱着,让她坐在浴室内的瓷白盥洗池台上,然后俯下身抱着她亲吻。

唔慕郗城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嘉渔背后靠着有些冰冷的浴室镜面,有些忍不住瑟缩,你不是说只帮我洗澡。

控告的嗓音。

乖,既然洗好了,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

——洗好了?什么时候洗好了?

当她的唇再次被他吻住轻咬,嘉渔很开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凉,嘉渔轻微的颤抖,因为左腿的膝盖受伤不能再动在,只能任由对方摆弄她的身体,感觉到他的手指依旧带着热水的温度,滑在她的身体上轻抚。

让她很快得到安抚。

嘉渔面前是他高大挺拔的身子,视线逐渐变得迷离,开始氤氲起雾气,等他的手抚过她的双腿间,探入其中,让她忍不住脚尖绷紧,轻吟出声。

情谷欠来得那么快,他明白她身体的所有铭感点,很开被他撩拨起的情谷欠让嘉渔说不出拒绝。

嘉渔感觉到身体传来的酥麻感,和身体发生的变化,亲吻呼吸的间歇,让她变得格外的铭感,靠在他的胸膛上,嘉渔的脸红红的有些发烫。

阿渔,帮我脱衣服。

她真的动手帮他的时候,情绪像是不受控制般的完全的迎合。

嘉渔脸上神情算得上是镇定,但是白希的耳垂近似冲血般诱人,他吻她的耳垂,让嘉渔瑟缩,别咬。

等他抱着她向卧室走,那样雪白的柔软,温和而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嘉渔被他抱着,听到他说,既然睡不着,我们就来准备要我们的小公主。

嘉渔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有羞怯的晕红。

室内没有开灯,仅仅有月光,还有庭院外的烟火映衬着模糊的光亮。

慕郗城抱着她,轻抚着她滑腻的肌肤脸上有笑意,俯身倾压上去的时候对她道,乖,将腿分开。

嘉渔想逃,有些晕晕沉沉的思绪被他捞着抱回来,棉质的牀单上,映衬着她雪白的身子的黑色牀单,在她被他握着双腿缠上腰际的时候显得旖旎无限。

等他骤然和她结合进入体内深处的时候,让她伸手抓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湿润的不是很厉害,没有办法接受他这么深入的进入。

蹙眉的瞬间,慕郗城问她道。很疼。

嘉渔蹙眉,终究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轻吟出声。

慕郗城抱着她,揽着她的腰际,阿渔,我们要个孩子,自此后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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