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似锦性良,总是为了他人烦心。.”

“可不是,这不就被你给逼来了?”

宋繁有些沉不住气了,笑意微微扭曲了些。“夫妻小小闹意见再正常不过,所谓床头吵床尾和,回去后我再与她好生解释,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她若想回去,又怎会来找本王?”秦文略托着腮,懒懒问着。

“王爷不明白,似锦偶有小脾气,但只要我抱抱她,一会就没事。”

“那倒是,她心情不佳时总喜欢向人索抱,总是喜欢赖在本王怀里,待会本王好生安抚她便成,你可以回去了。”

宋繁直瞪着他,强力压抑着怒火。

似锦说,他是她的父亲,他也承认了,他们确确实实是父女,可问题是,秦文略的外貌是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只要一想起似锦赖在他怀里,他就想将他碎尸万段!

谁家的父女会像他们这般搂搂抱抱,还抱得那么亲密惹人遐思?!

“王爷该要记住,王爷与她外貌不似父女,若是在旁人面前搂搂抱抱,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解。”

“放心,本王都是把她带回房里。”

这挑衅再明白不过,逼得宋繁快要烧断理智。“这就是我和王爷不同之处,只要我想,不管何时何地我都能拥着她吻着她,甚至还……”

“闭嘴!”

宋繁有种扳回一城的快意,满意终于让秦文略动了怒。“夫妻闺房情事再正常不过,尤其似锦特别喜欢我对她……”

“徐贲,将厅门全都掩上!”秦文略突道。

守在厅外的王府大管事徐贲虽摸不着头绪,但还是差人立刻掩上了大厅的十二扇镂花雕门。.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秦文略走向他,笑得狰狞而可怕。“这么着吧,本王让你三招,三招后谁打倒了谁,决定唯安留在哪里。”

“这怎么好?我怎能出手打岳丈。”

“听起来像是本王占了便宜,但就算占了便宜又如何?本王就是想教训你!”打他在众人面前拿龙战于野比喻闺房情事时,他就一直很想教训他了。“你千万别客气,否则本王要是失手让唯安守了寡,也是你的命。”

等到似锦闻讯赶来时,厅门还是掩上的,但依稀可听见里头的对打声和父亲的怒斥声,吓得她赶忙推开了门,就见秦文略一掌就要往宋繁头上劈,她忙喊着:“老爸,不要!”

秦文略及时收掌,而宋繁也得隙地闪身跃到似锦身边。“似锦……”他虚弱地喊着,脸往似锦肩上一贴。

似锦侧眼望去,只见他嘴角淌着血,颊边有一处瘀青,不禁跺着脚。“老爸,你下手也太重了!”

“他欺负你,我欺负他,岂不公道?”

“他没有欺负我。”似锦心疼地抱着宋繁。

“要不你怎会到井边洗手绢?”瞧,那手绢都洗到绽线了。

“我……我是因为知道那座绣屏,三爷瞒着我多赚了很多。”她在牙行听见有人提及梅兰她们绣制的绣屏,正想听听市场反应时,竟听见那座绣屏是以一千两卖出,教她当场傻了眼。

“似锦,不是那样的,那是第一次买卖,是我和买家串通哄抬了价格,很多物品都是靠这种手段哄抬的。”

宋繁虚弱地解释着。.

他在牙行里,一转眼就不见她的人,追问之下便猜出她是得知绣屏价格,替那几个丫鬟心生不平了。

“真的?”

“当然,梅兰她们的手艺那般巧,我都想好了,咱们合资绣坊,让梅兰教导绣娘双面绣和暗绣,往后她哪里还需要伤眼刺绣,只管领分红便成,所以这第一座的绣屏自然得要把价格哄高,推出第二座或其他绣作时,才有好价钱可议。”

似锦听得一楞一楞,从没想过还有这种行销手段。

“奸商。”秦文略啐了声。

“商人虽图利,但也是为了顾及伙计,似锦,你说过有本事的人就能打造头上一片天,我这是在替她们打算,不好吗?”

听他这么一说,似锦羞愧难言。“三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被老爸打了。”

她不舍的要命,轻抚着他唇角的伤。

“岳丈教训女婿是天经地义的,谁要我没跟你说清楚?”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跟你问清楚。”

秦文略冷眼看着,这个女婿,不管他横看竖看就是无法顺眼。长袖善舞又舌粲莲花,满肚子心计和城府,随便几句说词就将他女儿吃得死死的……唉,唯安为何就不能跟她姊姊学学?

就在一刻钟后,两夫妻和好如初,浓情密意地手牵手离开了七王爷府,留下了怅然若失的秦文略。

“王爷是着了道了。”徐贲最终下了结论。

“本王不着他的道,县主怎么跟他回去?”秦文略无奈的叹口气。

女大不中留,他当然清楚女儿最搁在心上的是谁。他不能强占着女儿,必须正视女儿已出阁。也许,他该再去寻找另一个女儿……老天把唯安还给了他,应该不会将怀安藏得太深才是。

而他的妻子……他已经不敢奢望了,他知道,老天不会再给他第三次的机会。

番外:非战之罪

就在宋繁夫妻俩回到家,用过晚膳后,宋繁将亲亲爱妻给拐上床,正吻得她眉眼含羞,教他心旌动摇时……

“……三爷。”外头响起了宋络无比哀伤又万分无奈的声嗓。

如果可以,这时分他压根不想到寝屋外禀报任何事,尤其是在三爷刚将三夫人给接回府,这时候能避就该避,可他真的避不了。

“怎了?”宋繁微恼,但还是硬将似锦给压在身下。

“……侯爷在堂屋里。”

宋繁微蹙起眉,哪怕情欲贲张着,他还是起身调匀了气息,才哑声对着似锦道:“我去去就回。”大哥不会在这时分找他,会突然到来,肯定是朝堂上遇了什么事。

似锦羞怯怯地应了声,目送着他离去后,便抓着被子滚成了虾球状,滚不散脸上的热意,反倒教她一路滚进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力的臂膀将她拽进了温热的怀里,她连眼都张不开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件令我非常光火的事。”

听他状似咬牙切齿,教似锦再困也张了眼,转过身问:“状况很糟吗?”怪了,朝堂上真有什么要紧事,老爸会先知会她才是。

宋繁吸了口气,牙关还是咬得死紧,仿佛这事有多难以启齿。

“到底是什么事?”他愈不开口,她愈是心慌。

宋繁无奈地吐了一大口气,把脸埋在她纤弱的肩上。“似锦……如果有天,有人送了我妾室通房,你会怎么处理?”

似锦呆了下,因为她从没想过这种问题,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身边会多了几个女人,而他挑在这当头说……

似锦二话不说地抬腿踹人,骂道:“走开,你既然敢要了妾室通房,你就给我滚!”她虽受这时代男女之防的文化熏陶,但很抱歉,这一点,她完全无法接受,他如果想要纳妾,那就离婚。

宋繁闻言,一把将她抱得死紧,甚至还逸出了开怀的笑声。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你要有所觉悟,一旦有通房妾室,休书给我,我马上回七王爷府!”她恼声吼着,却又发觉自己说的不对。“不对,休书应该是我给你,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干!”

“说到哪去了?”宋繁止了笑,不住地往她粉嫩的颊吻去。“我只是问问而已,你犯得着连休书都想好了?”

“你突然提这话头,不就代表真有这事!”她避不开他的吻,索性便张口咬他。

岂料,她是道高一尺,人家是魔高一丈,她一张口,他便大方地钻进她的唇腔里,恣意挑诱勾缠着,直到她软到在怀里,他才哑声道:“收了美婢的人不是我。”

“美婢?”

“我真是羞于启齿,大哥来找我,是为了出现在他房里的两个美婢。”一想到因为被这种鸡毛蒜皮大的事给打断好事,他就光火,再想到自己还得耐着性子给蠢大哥想对策,他就觉得丢脸!

他满脑子算计是在商于政,可偏偏连这内宅事也要他想对策……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要不是似锦追问,他还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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