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晶咬牙切齿,火大到不行,“你到底要不要做?!”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心猿意马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铠看着已经发浪到不行的佳人,但他的小头却一点知觉也没有,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能这样超然,即使看着美女,好动的小弟弟居然能够无动于衷。

我是不是疯了?我到底在想什么?三十八F的波霸耶,不做白不做!他想着,皱眉,以为不会有答案,但是,他有,就算是两个小时前的事,他却依然惦着在自己怀里轻颤的身体,还有那一双带着迷蒙的眸子,以及那张总是绽着微笑、却感觉不到开心的脸,没有多想,火速下床,拾起衣物。

“张鍹铠!”床上的女人气怒地大叫。

但阿铠只是在王美晶错愕的表情中回以抱歉,“对不起,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他这样说。

再度引来她的枕头攻击,但他没有躲,只是快步离开。

他的行为让王美晶知道,她的时代已经逐渐远离。

可恶!她不信,才两个星期!她才不服输,气怒地捶床出气,拿起话筒按了数字键,“我知道很晚了,但我想要……什么?你管我是不是被男人甩了!你就住在隔壁,又不是南台湾,来不来一句话……”

挂上电话才两分钟,王美晶满意地听见门铃声响起,披上晨褛,打开门,迎向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唔,没有太象样的肌肉,也没有诱人的皮相,但关上灯之后,还不是一样?微微笑起,任那男人掩上门,将自己压在床上,又是一个销魂的夜。

小今坐在天台上。

沉默,安静。

身后传来温柔的男声:“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毕竟这不是他头一次在这里找到她。

阿轩坐在她的身边,学着她看着远方的星子,“风很大。”他说。

“我知道。”她说:“但最后一次了。”

他早知道她这样想,“小今,这样好吗?”

“别管我,去忙你的。”她微笑。

他在她别有深意的话里明白,她一直知道他与那人的事,“小今……”

小今转头,瞥见离去的人影,鼓励他、安抚他:“阿轩,去做你该做的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想起楼下的人,阿轩不得不点头,“我就在楼下。”

“我不会逃走的。”小今提醒他:“你忘了,我还得拜托你开车送我去机场。”

阿轩哼了一声,终于走开,留她一个人望着黑夜,偌大的天空一闪一闪的,然而,谁看得清什么是自然的星星,什么又是人造卫星?

真的怎么样?假的又如何?当他们混在一起,谁会知道真假?谁又在意真假?

风吹拂她的衣角,扬起某些不知名的心绪。

小今想起很多很多回忆,很多很多很适合在这一刻唱的歌,但是,她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甚至连开头都不记得。

没有开始,当然也就不会有结束。

伸出手,将掌心已然发皱的礼物放下,那是她的过往,已经碎裂的心,她一点也不在意,谁将会捡到她的曾经。

第3章(1)

阿铠在第一时间赶回办公室,事务所早就空无一人。

才十一点半就结束了?

也对,要是太吵,邻居可能会报警来抓吧?

急急上楼,家里也空着,所以……大家转到哪里续摊了吗?阿铠想着,打了电话,但小今的手机已经停话,章轩剀没有接;他又打给阿咪,阿咪告诉他,他们在十点二十就结束了,没有续摊,因为小今还得赶早上五点的飞机。.

早上五点?所以,小今应该还在国内,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是不是这样?阿铠想着,跑到隔壁猛按电铃,但是,无论他按了多久,就是没有人来开门。

这代表什么?宅男阿轩不在家?

小今不在,阿轩也不在,所以……小今跟阿轩在一起吗?

阿铠想着,莫名其妙地,胸口烧着一把火。

奇了,他是这么无聊的人吗?他又不是不知道小今和阿轩有多要好,他们之间多有话聊,不像她跟他,总是隔着一道隐形的墙一样。

阿铠咬唇,感觉胃里有什么在翻搅,那滋味非常不好受;他难以自抑地打着合伙人的电话,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听见对方的怒吼隔着门扉响起。

阿轩在家,他居然在!但他不接电话,也不开门。

现在才一点半,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忙,忙到没有办法接电话也不能开门?

阿铠想着,再度按着门铃,一次又一次,如此无礼的行径引来那个愤怒而且暴躁的友人a,当门开启,头发凌乱,只穿着内裤,浑身滴着水的阿轩让阿铠全身血液仿佛被抽干。

“有事吗?”

阿铠知道,友人a肯定知道打电话来乱的人是他,狂按门铃的也是他;而且,也知道友人a肯定才办过那件事一一那件他常常在办,最恨人家干扰的事,不然,他干嘛洗澡?一想到女主角不知道是哪一位,阿铠几乎不能呼吸,但是,他一向不是轻易就打退堂鼓的人;是的,就算真相会要他的命,他宁可选择断头,绝对不要滚回家自行想象。

“……小……小今呢?”阿铠结结巴巴地开口。

阿轩的眸子在这一刻放大,愧疚倏地爬上他的脸,“糟了,我忘了……现在几点?我要送她去机场的……她还没回家吗?是不是还在天台上?”

友人a的回话让阿铠松了一口气,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心情居然如此跌宕起伏;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除去那酸涩的滋味真好,“我上去看一看……对不起,打扰了你的好事。”

“阿铠?”那副表情代表什么?阿轩瞪眼,

“我去天台找小今。”阿铠丢下话。

友人a看着他跑上楼的背影,明白今天不是他的日子。

走进屋里,他站在其中的一扇门前,一改斯文有礼的态度,强势而且无情,“不许逃,留在这里等我。”门里的人没有回应,一直就是这样,可他再也不能习惯,沉下眼,“听好了,如果你敢再这么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走进房里,他拾起地上的衣物,整理好自己。

这将是一个无眠的夜。

阿铠喘着气,仰望着这个不太美丽的黑夜,他的心头空虚。

天台上,早就空无一人。

不死心地走到墙边,他瞧见了某个小小的盒子被放在栏杆上,犹如薄片的盒子包裹着已经捏皱的包装纸,上头还写着名字,他知道这应该是份礼物,要给某人的礼物,却被另外一个人丢在这里。

拾起它,放肆地撕开包装,然后,在打开那个碍事的行子后,瞧见一只漂亮的领带夹,那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金色飞鸟,眼睛上头缀着闪闪发亮的银色水钻。

里头的小卡片上有着秀气的字迹。

给铠,让所有美女伤心的老公:

谢谢你带给我面对真实的勇气,让我们往未来走。

小今

这算什么?什么叫做谢谢你带给我面对真实的勇气。让我们往未来走?

什么是她所谓的真实?为什么往未来走的句子上没有加上“一起”?一起?为什么得加上“一起”?

他反问自己。

小今是他的谁?为什么他这么急、这么担心?

他想不出来,只觉得又慌又乱;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是那么在意。

是的,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他好想见她一面。

疾步下楼,不死心地又回到家里;然而,当他下意识地开启那个专属于她的禁地时,呼吸不觉一凛。

空的,那里头居然是空的。

在小今入住的这些年,他一次也没踏进她房里,但他至少偷瞄了几次,知道她将它布置得好温馨、好迷人;他甚至知道,她会为了心情改变房里的设计与颜色,然而,现在这里面居然是空的,桌上、书柜、衣柜……是这样,就连浴室也清理得一干二净。

阿铠打电话给管理员,询问那些内容物的去向。

当他下楼时,发现大大小小的箱子整整齐齐地堆在角落里,管理员跟着咕哝,他说小今早跟他讲好,明天一早货运公司的人会来搬走箱子;要不是她,他对不会让这么多东西堆在这里这么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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