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哪可能有这种事,你明明就是金若望。.”她没有办法相信,这种事对她而言太玄太不可思议。

“我不是!我跟他个性不像。”

“伤到头会造成个性大变也很正常,就像傅哥——”

“傅庆年体内的魂魄是我的贴身太监大庆。”听至此,钱少传不禁楞住。“……太监?”

“所以他可以示范宫中规矩,因为他待在宫里二十年,谁能比他清楚宫规?”见她总算动摇,他再加把劲道:“所以我会骑马,我的骑射本事在宫内无人能出其右,武术更是一绝,这些是金若望不可能会的!”钱少传想起他对弓箭的熟悉,想起他能够骑在发狂的马匹上,甚至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因为他们都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傅哥像个太监,傅哥总是唤他主子……“少传,相信我,我清醒时,是金若望发生车祸之后,从那时至今四个月不到,章萃琳有四个月的身孕,当然不关我的事!”他轻轻地扣住她的肩。“相信我,从一开始章萃琳就没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根本连她是谁都不清楚。”钱少传脑袋一片混乱,像是打结的毛线球,不知道要从何解起,但——“如果你不是若望,那若望呢?”

“我不知道。”皇甫桂的心一沉。原来她看重的是金若望,她的感情是给金若望的?

“那……”等于若望已经死了,所以他才能在这副躯体里?怎么可能?这种事……“你不要为了要模糊焦点对我编这些谎,你明明就是金若望,你别说你不是——”

“我不是金若望!”他蓦地吼道,一把推开门走到客厅。.

大庆手足无措地上前,却被他一把拨开,着急唤道:“主子,你要做什么?”

“茗望,你要去哪?!”钱少传追了出来,却见他脚一点,蓦地跳上二楼,吓得她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

钱少华吓得倒抽口气,冷静之后忍不住鼓掌。

皇甫桂随即又一跃而下,落在钱少传的面前。“金若望不可能会这么做,对吧?我很遗憾我不是你喜欢的金若望,我也不想当金若望,有好几次我想跟你说,我是皇甫桂,但也许有一天,消失的会是我,你喜欢的金若望会回到你身边……”话未尽,他已经被她紧拥着。“不要说什么你会消失,我没喜欢过金若望,我跟他就像兄妹一样,我只是难过他不在了……”事实就在眼前,再难以置信,她也只能信了,不是吗?

“真的吗?”他哑声道,缓缓地拥紧她。

“我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可章经理的事怎么办?”皇甫桂尚未开口,玄关又传来声响,大庆赶忙查看,惊见是——“宋哥……怎么岳哥也来了?”皇甫桂微皱起眉,疑惑宋胜儒怎会把岳钧带来。

第12章(1)

一行人在客厅里坐下,知道他们有正经事要谈,钱少传备好咖啡便带着钱少华先回房。

“幸好遇到岳钧,否则我真会被那群人给扒了皮。”宋胜儒喝了口咖啡喘口气。

“这不都是你自找的?”皇甫桂面有责难。“谁要你答应了章萃琳,竟连少传都带到会场,现在爆出一连串的事你自己处理。.”

“欸,若望,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都有人证实章萃琳有孕四个月,这件事得问你,有谁能比你清楚。”宋胜儒很不客气地指出问题所在,也不怕岳钧把这事往外传,毕竟岳钧是业界里出了名的蚌壳嘴,只要他不肯说,谁都逼不了他。

岳钧打一开始就异常沉默,像是在等着他的回答,才能决定后续处置。

“我没有记忆。”皇甫桂沉声道。

岳钧闻言,开口就骂,“怎么,才四个月前的事就不记得了,你怎么不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宋胜儒赶忙缓颊。“等等、等等,岳钧是这样的,近四个月前若望出了车祸,那时其实他的记忆就丢了大半,所以他不是在开玩笑,你别生气。”是说,关他什么事,他气成这样是怎样?

“是吗?”岳钧撇了撇唇,觉得这事棘手极了。

“干么,你和章萃琳是什么关系,一副像是要替她出头的样子。”皇甫桂凉凉睨去。

“我只是想要确定这件绯闻的原由始末,毕竟这攸关正在播映的戏剧。”皇甫桂怀疑地扬起眉,问向宋胜儒,“宋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下子真的是麻烦了。”宋胜儒重重地叹了口气。“是章萃琳希望我能制造机会让若望和她碰头谈谈,所以我才会让少传当烟雾弹,可谁知道她会昏倒,甚至事件一件件地爆发,巧合到我不得不认为是章萃琳刻意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说,怀孕的事是子虚乌有,她只是想整死若望?”岳钧低声道。

“章萃琳撒了饵,媒体就像是食人鱼一样围上来,非啃得若望尸骨无存不可。”他认为这手法就像是她毁了上一个B咖男友一样。“现在麻烦的是她有孕四个月,若望又没记忆……”

“宋哥,我想章小姐应该没有怀孕。”站在皇甫桂身后聆听良久的大庆忍不住开口。

“你以前在妇产科实习的是不是?”宋胜儒没好气地道。

皇甫桂深知大庆的性情,要是没把握的事,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你为何会如此认为?”

“因为章小姐没有怀孕该有的微微水肿,就算再瘦的女孩子有身孕,那张脸一定看得出端倪,再者,章小姐一直都踩着高跟鞋,身穿贴身套装窄裙,这实在不太像是一个怀孕之人会做的打扮。”他在宫里待得久,曾经听一些道行深的前辈提过,有孕意味身噙湿气,没肿在脚也得水润在颊,可是章萃琳完全没有这几点特征。

“而且上个月在别墅拍摄外景,那几晚都有瞧见她喝了不少酒,她要是怀孕就不该饮酒吧。”

“确实,我也瞧见她喝了不少香槟。”岳钧沉吟着。

“所以她根本就没怀孕?!”宋胜儒击掌道。“真是太狠了,竟然硬要将若望塑造成负心汉。”岳钧似笑非笑地道:“打一开始,她就没有发表任何声明和言论,那全都是别人证实,再加上媒体捕风捉影,巧立罪名。”

“但事件一桩接着一桩,要说不是章萃琳在后头操纵,谁信?”宋胜儒哼笑了声,对章萃琳更加嗤之以鼻。

“她只要躲在后头,到时候要是谎言被戳破,就把事都推给媒体,一切与她无关。”

“相对的,如果要在这当头止血,直接找她是最快速的。”岳钧叹息地道。

“她要是肯好好谈,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又是恐吓威胁,又是操纵媒体。”皇甫桂想了下,突道:“我在想,也许当初拍摄中马儿发狂,甚至是弓弦断裂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不可能!”岳钧想也没想地道。“说她会耍些小聪明整人,或是寄恐吓信吓唬人倒还可能,但真正伤人的事她不可能做。”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岳钧咬了咬牙,豁出去的道:“凭我是她异母大哥!”宋胜儒闻言,心忖着这可是演艺圈的一大新闻哪,但他不会说出去,因为他也有张蚌壳嘴。

岳钧没好气地瞪着皇甫桂。“当初你车祸后对她避而不见,身边又多了个女助理,我自然会对你的女助理有兴趣,想要知晓你心里在想什么,毕竟我也不想见萃琳受伤。”皇甫桂这才明白,原来他缠着钱少传是为了章萃琳。

“我会认为与她有关,并不是故意把她想得恶劣,而是——”皇甫桂提起进套房时,她端来的那杯酒有异味的事,“而我突然想起……在一个地方,也是她拿了一杯有味道的酒给我,我喝下之后意识昏沉,然后就出了车祸。”这是他仅能拼凑出的片段记忆,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怎么可能……”岳钧沉吟着。“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跟她问个清楚,顺便确定她是否有身孕,稍稍吓吓她应该是可以问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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