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汉德……”她又惊又喜,眼眶泛泪的望着他。.

“你终于等到凶手再度犯案的这一天,你绝对要揪出那个人才行,否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害。”

她心里悬着父亲的不明死因,不断替亡者洗刷冤屈,以慰亡灵,现在可疑的罪犯重出江湖,没道理要她躲着什么都不做,岳父的死有机会伸冤,所以他绝对支持她。

“汉德,谢谢你。”向妤安感动的扑到他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破涕为笑。“不过,被害人没死,我不用回解剖室,我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开这神秘的犯罪手法。”

十多年前,她还是高中生,没有能力为父亲洗刷冤情,十多年后,她已经是个法医,她一定要动员所有人脉,尽其所能的发挥专业,揪出杀害父亲的原凶。

“太好了。”雷汉德轻抚着她的发丝。“这次,绝对不能再枉纵罪犯。”

“会的,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替爸爸找回尊严。”

第9章(1)

怀孕后,向妤安特别容易饿,吃过中餐没多久,又感觉胃一阵空虚,还咕噜咕噜的叫。

“喂,被害人醒了……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医院吗?”

和区冠恒讲完电话,二十分钟后,她来到楼下,坐上他的车,正当她要关门时,突然有个庞然身躯也跟着她进入后座。

“妤安。”

区冠恒和向妤安同时惊诧的望着来者,还是向妤安率先回过神来,问道:“汉德,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饿着,买了葱油饼要给你,没想到正准备上楼,就遇到你们了。”

“老公,你好厉害,我真的肚子饿了。.”她接过葱油饼,嘴角泛着甜蜜笑意。

“对了,检察官,你要载我老婆去哪?”雷汉德不禁好奇的问。

“查案。”区冠恒老实回道。

“这件事跟我爸有关。”向妤安边吃边说,就怕老公不准。

“这是我老婆最关心的事,而且关系着我岳父的冤情,身为老公的我要和她一起面对、一起解决,我跟你们一起去。”况且他老婆怀孕,她要查案,他有必要当随行保镳保护她。

区冠恒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透过后视镜,愣愣的望着雷汉德。

“快走。”

直到雷汉德催促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踩下油门。

一路上,区冠恒描述着被害人的情况。“前天,被害人和主管去一家海鲜餐厅用餐后,就出现呕吐昏迷的状况,我去问过餐厅老板,那时段的客人还不少,但只有被害人有中毒反应,所以我排除了集体食物中毒的可能。”

“这案情绝不单纯,有被害人的资料吗?”向妤安问。

“有的。”他将放在副驾驶座上的资料交给她。

向妤安接过,马上翻开仔细阅读。“陈清泉,三十七岁,已婚,是新华汽车公司修车部的修车员,已任职三年,喜欢喝酒……”

没多久,三人来到医院的某间病房,向妤安看着刚洗完胃,被推到普通病房的被害人,他脸色憔悴,全身乏力。

“我是检察官,前来调查案子。”区冠恒来到他面前,向妤安则跟在他后面。

“是,检察官,请坐。”一旁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她立刻起身,把椅子让给他们。.

向妤安手里则拿着相机和笔记本,记录重要线索。

“您是……”区冠恒问着女人。

“我是陈清泉的老婆。”女人回答。

“是,陈先生今天可以说话吗?”区冠恒问着。

“哎,干么报警,多管闲事,我休息时间都不够了。”陈清泉一看到有人来盘查,抗拒的翻过身,不肯合作。

“我可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才吃个饭回来就昏迷不醒,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想害你!”陈清泉的老婆为他抱不平。

“你推理小说看太多,这只是食物中毒。”陈清泉驳斥。

区冠恒正要开口劝他,雷汉德已经快他一步,表情严肃地道:“陈先生,这不是单纯的食物中毒,餐厅里没有其它人出现这种症状,而且类似的案子不是只有你一个受害者,请协助我们办案。”

向妤安眼底充满钦佩,因为他把她想说的话都讲完了。

陈清泉听了全身一僵。“你是说……也有人曾经因此受害吗?”

“对,而且他不像你那么幸运,他已经死了。”向妤安神色凝重的说着。

“太可怕了!我就觉得不单纯,你就乖乖配合检方吧!”陈清泉的老婆眼睛瞠大,浑身起鸡皮疙瘩,用手肘推了推他,催促他要正视这个问题。

“我……我不是被吓大的!”陈清泉敛下慌张,还是不说。

“陈先生……”

区冠恒想柔性相劝,未料又被雷汉德抢先,他沉声道:“陈先生,我不想吓你,不过你这次从鬼门关逃回来,不代表下一次还能够这么幸运。”

陈清泉这下子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脸色瞬间刷白。“你、你是说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不无可能。”雷汉德冷沉的回道。

“好……好吧。”陈清泉终于坐起身,接受调查。

区冠恒暗暗对雷汉德竖起大拇指,这家伙板起脸来不但严厉,而且聪明绝顶,思路清楚,若是没有当企业家,也可以去当检察官了。

“那么,可以请你描述一下那天的情形吗?”区冠恒问。

雷汉德坐在向妤安身旁,静静聆听。

“那天,蔡志典总经理说要请我去海鲜餐厅吃饭,我本来拒绝了,他却说他是请我们团队的人一起去喝酒,我才答应去的。”

听到蔡志典这个名字,向妤安表情一愣,身体也跟着一颤。

这名字好耳熟,她似乎有听父亲提过,如果她没记错,父亲出事的前一天,有跟妈说他要跟蔡主任去用餐,看来经过这些年,蔡志典升官了。

雷汉德敏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于是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用指腹摩挲着,想要藉此给她支撑的力量。

她感激的转头看向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接着又转回头,专注听着区冠恒和受害人的对话。

“结果呢?几个人去用餐?”区冠恒又问。

“只有蔡总和我而已。”

“那么那天用餐时,你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他自己有带一瓶酒过来。”

“他自己带了一瓶酒到餐厅?”区冠恒察觉事有蹊跷。“蔡总经理在公司的资历多久了?平常为人如何?你跟他有过节吗?”

“十五年了吧,他是业务人才,很会带团队冲业绩,平常也很照顾员工,私下喜欢找我们喝酒博感情,不过……”

“不过什么?”

“蔡总是业务出身,本身就常和客户应酬,也喜欢女人。”

“喜欢女人?”听到关键点,雷汉德心里打了个突,认为这是个重要的线索,他和向妤安交换了眼神后,又提出质疑,“蔡总已婚吗?女人是指外遇对象吗?他的经济状况好吗?”

区冠恒看着雷汉德,他倒是能掌握重点盘问,尔德科技能建立神话不是浪得虚名。

“蔡总的老婆管得很严,虽然他很会赚钱,但是也很会花钱,因为他好像有包养女人。”

“包养女人?”

“是啊,两个礼拜前,我将保养好的车子开回去给客户的路上,无意中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一起进入一栋大楼,那个女人曾经到公司跟他吵,我还记得最后是蔡总给了她一些钱,她才肯走。”陈清泉回忆道。

“那他知道你有看到吗?”向妤安问。

“知道啊,他还跟我说,男人在外面做生意,逢场作戏是难免的,但是要我不可以告诉他老婆。”陈清泉说了那么多,心里感到不安,又问:“检察官,你认为蔡总会谋害我吗?”

“这还要调查。”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我老婆太大惊小怪了。”陈清泉摇摇头道。

“什么大惊小怪,你回到家吐完就昏迷不醒了,根本就有问题,我是担心你知道太多别人的秘密才会报警的。”陈清泉的老婆又急又气的道。

雷汉德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疑点,又问:“蔡总除了包养女人,还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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