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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原来你是我的竹马

“妈!妈!”

喊了两声无果之后,小铃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一脸忧伤的慕容嫣然,姐姐脸上的悲戚是这么的明显,可是妈却----她都不知道怎样才好了。

“不----!你不可以出去!”院子里,传来青霞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放手!”那男人的声音----应该是爸才对。

“不!不----!你不可以放她进来!不可以!”

“为什么?那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不!她不是!她是扫把星转世,专门来克我的,我的一生已经被她给毁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来摧毁这个家,不能!”

“你----!放手!”

“如果你敢放她进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的面前!”

“你----!简直不可理喻!”老丁甩开她那紧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无奈地走进了里屋。

慕容嫣然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外,那犀利的话语隔着门板清晰地传进她的耳膜,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带血的钢刀,硬生生地刺进她的心房。

“姐。。。。。。”小铃上前几步,却也想不出要怎么安慰她,只能继续在原地站着。姜智赫慢慢走过来,在她身旁站定,想要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想到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姐!”

“嫣然!”

姜智赫和小铃异口同声地喊道,

但是慕容嫣然,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俩的呼唤,她的眼睛直直的愣了片刻,然后转身缓慢地向村外走去。

小铃和姜智赫不约而同地都想要跟上去。

“我去,就好了!”姜智赫把小铃拦了下来。

“可是姐姐她。。。。。。?”小铃一脸担忧地说,

“没事儿!有我在!我不会让她出事的,嗯?”

“好吧!你一定要好好安慰一下姐姐哦!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你可不能让她再受伤了。”

“放心吧!我会的!”

“谢谢你!智赫哥!”

他无声地拍了拍小铃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便快速地朝着慕容嫣然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黄昏的月芽儿河畔,北风冰凉刺骨。

慕容嫣然----或许这一刻,应该叫她丁叮才对。丁叮光着脚蜷缩在那里,身体和心灵是同样的麻木,麻木到几乎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感觉。如果不是那纷乱的思绪仍在脑海里运转,自己又和一具死尸有什么区别?

她一直以为,当初----是因为丽君阿姨不顾情面的介入、父亲不负责任的出轨----才导致了母亲的今时今日。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母亲真正恨的那个人----是她!当年,她之所以会那么狠心的把自己送给别人,不是因为家庭困难,不是为了让她能够好好的读书,而是因为----她恨她!想到这里,丁叮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变得彻底冰凉了。她更加用力地环住自己的肩膀,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温暖。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姜智赫的声音因为哽咽而变得有些沙哑。

从村子里出来,一路向南。他或远或近的跟随着她。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就这样走走停停的,俩人来到了这久违的月芽儿河畔。越是一步步接近,姜智赫的心里就越来越清晰。或许一切都会改变,很多东西早已是物是人非,但是这干涸的河道和这满地又干又硬的荆棘,却和某个人一样,深深留在了他的心里。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十多年前,两人还是那两个七八岁的孩子。。。。。。

该说是缘分有多巧妙?还是该说是命运的作弄呢?两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圈儿,甚至隔山隔水跨越国度,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原点。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白。

丁叮抬起头来,却早已是泪流满面。

逸逸!是你吗?

姜智赫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无声的凝视着她。

丁叮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记忆中那魂牵梦系的男孩儿的脸,慢慢地与眼前男子的形象一一重叠。十几年的时间,竟然恍若隔世。她的逸逸----居然长成了这么优秀而又俊朗的男子,而自己----却还是那朵最不起眼的荆棘花,一不小心,就被人踩在脚底下,再也没有了生机。

不!不!不可以再这么卑微。

姜智赫----也就是安逸,伸出手来,再次把她的头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依旧是无声的拍着她的背,但是那肩膀却已不再瘦弱。

泪水迅速浸湿了他胸前的衣物,直直熨烫到他的内心。他的下巴轻蹭着她的头顶,也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们两个小鬼,不回家在这儿哭什么?”沙哑而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地相互对望,内心都存有同样一个疑问,竟然----这么巧哦?”

“怎么?这一次不大喊有鬼了?”来人说,依旧是那张麻子脸,但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皱纹增多了的缘故,那张脸变得更加的丑陋恐怖了。

“你----认得我们?”安逸抬头望向他。

“随我来吧!”麻脸人耸了耸肩,对他的问题并不予理会,而是转身一瘸一拐地,向岸边那座小屋走去。

“你说什么?”

“看看那女娃娃的脚你就知道了。”麻脸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安逸低头一看,恨不得当场给她一把掌,看看能不能敲醒她。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儿长进没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笨呢?丁叮低下头,就像个做错事情的孝儿,不敢抬头看他。安逸摇头叹息着,认命似地把她背起来,也随后向着麻脸人的小屋走去。

手里重复的做着和十多年前同样的动作,麻脸人在好不容易挑完了丁叮脚上的刺之后,又给她涂上一些药膏,并小心翼翼的包扎好,这才作罢。

而安逸,则依旧是四下环顾着这座虽然简陋,倒也收拾得十分整洁的小屋。

奇怪的是----经过了这许多你按,这里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就连那些神像和香炉的位置,似乎都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老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住在这里呢?”安逸问道。

“我说过!为了赎罪。”

“赎罪?赎什么罪?”

“我不是说过吗?一切皆有定数!”

“定数?”

“是啊!定数。”

“那是什么?”

“是因缘,是宿命。就好像你和这女娃娃,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后还不是回到这里,这就是你们的因缘,也是你们的宿命,这就是定数。”

“那----!”

“好了!”麻脸人打断了安逸的一再追问。

“快带这女娃回去吧!”

“可是----?”

“别再可是了!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女娃已经身力交瘁了吗?你是怎么当人丈夫的?竟然让她拖着这样的身子来到这里?”

安逸转头向丁叮望去,却发现她的双眼紧闭着,早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电话适时地响起,一看上面显示的号码,安逸迅速按下了接听键。几句简单的交代之后,安逸抱起昏迷的丁叮向屋外走去。

“老伯!谢谢你!”临出门口,他又回过头来,诚恳地说。

麻脸人摆了摆手。

走吧!走吧!

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这一次----会苦尽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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