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传说中的封署长

封兹望成了北平署长，最不服气的就是躺在医院里的祁鹤。.

本该俊朗的脸肿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手上还在打点滴，模样毫不狼狈。

澄清眸子望着天花板。

他是在希望中出生的孩子，被寄予厚望，原本该扶摇直上的人生却因为一场变故轰然倒塌。

母亲曾告诉他，是封家人夺走了他的地位，是封利剑下令不许任何人调查前都统一家灭门惨案。

他绝对有理由相信，祁家的惨案和封利剑有密切关联。

为了查明真相，他一定要拥有更大的权势。

本来和封兹望平分秋色，因为青龙帮事件，他错失先机，以后的路会更加艰难、泥泞。

闭上眼，一个个难题浮现眼前。

在此其中，还有一张明亮的笑脸。

就在祁鹤不知道该拿方若翎怎么办的时候，单间病床的门打开了，他掀开一只眼。

圆溜溜的大眼睛映入眼帘，白皙的皮肤透着光，樱桃小嘴衔着笑，她甜甜的喊了一句，“你醒啦！”

祁鹤一手掀起被单，盖住整张脸。.

吃了闭门羹的方若翎，笑容僵硬，自知理亏的她双手合十讨好的说：“对不起，我当时太需要钱了就顺着封兹望的话往下说，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控制了青龙帮。”方若翎见他蒙着被子一动不动，拉耸着肩膀，有气无力：“你实在不想见我，那我先走了。”放下手中提着的水果，无可奈何的走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祁鹤伸出一只手将被子拉下，面色憔悴。

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已经没关系了，局势已定，他败了。

窗外落叶纷飞，秋意浓，燕归来。

方若翎连着好几天都来看他，祁鹤要么蒙着脸，要么闭上眼装睡，从不正眼瞧她。

今天她又来了，穿了一件新衣服，鹅黄色的外衣，粉嫩的肌肤更加白皙，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祁鹤，就像一个洋娃娃，小巧可爱。.

祁鹤看了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一双眼睛盯着她看。

“怎么回事？”方若翎喜出望外，笑得合不拢嘴，“今天心情好，肯搭理我了。”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自说自话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的样子提醒祁鹤该醒了。他面无表情的挪开视线，扯开话题，“以后你不必来了，明天我就出院了。”其实他是想问，哪里来的新衣服？是封兹望买的吗？

“哦。”方若翎的声音中难掩失落，她见祁鹤心情不错，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闷声闷气：“那些条子……警官们说你自从进了警察厅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你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多休息几天？”

“我很好。”祁鹤斩钉截铁不跟她一丝空隙。

方若翎吃了几口水果，觉得尴尬得不行，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要走。

告别的话还没说出口，祁鹤先发制人，“廖叔说，你在警察厅档案室工作。”

方若翎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恩。”封兹望说祁鹤最喜欢泡在档案室，所以把她安排进去，方若翎觉得既有钱拿工作还省力就答应了。

可她这么做更证实了她和封兹望关系匪浅。

害怕祁鹤多想，方若翎想要解释，可是掀了掀嘴皮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竟无从解释。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我先走了。”憋屈的方若翎垂头丧气往外走。

祁鹤转过脑袋去看她，瘦弱的肩膀承担着花季少女不该承受的重担，她是个令人心疼的姑娘。警察的直觉告诉他，方若翎有事瞒着他，作为局子里的副署长，他有很多方法逼她就范。

可是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和她保持距离就好。

她的秘密就一直是个秘密。

他不想知道。

出院后，换上笔挺的军装，他眼神更加凌厉，气度非凡。

三日不见，警察厅已是另一番风貌。

当时他还在医院，许多人不愿意告诉他，封兹望上任后逼退了许多老警员，让他们提前退休，包括深得祁鹤信任的廖叔。

心中憋了一口气无处宣泄的他怒气腾腾的上了六楼想要找封兹望理论。

门口看守的人看到他黑着脸走过来，纷纷上前阻拦。

“让开！”祁鹤本来就是精英中的精英，轻而易举的推开上来阻挡的二人，闯入封兹望的办公室。

阳光透干净的窗户懒散的打在地上，桌面上摆放整齐着一份份文件。

不悦他破门而入的封兹望不满挑眉，动作邪气十足，将钢笔摔在桌子上，不怒自威：“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

“你为什么逼廖叔他们辞职！”祁鹤丝毫不惧，怒目圆睁看他。

“我做事不需要向你汇报！”封兹望说话的音调不自觉提高。

两个人言语间已经充满了火药味，眼神中发出的讯号更是恨不得将对方撕碎，看来再打一架也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