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子,我是公主
苏姑姑是过来人,知道皇宫事非多,稍有言语不慎便落了口舌,惹了事非,她言语持重,轻声训言:“秋菊,休得胡言乱语,人言可畏,别白白给咱们公主惹事非,找麻烦。.”
秋菊自知失言,恭敬道:“是姑姑,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明白便好。”凌寒月微微一笑:“秋菊还小,宫里规矩慢慢学,久了自然会懂分寸。”她起身:“我们走着去,我散散心,顺道也欣赏一下沿路景致。”
苏姑姑细心地拿了一件红色薄披风,温柔笑道:“公主,虽是阳春三月里,早晨的天气还是有些许清凉,”她边说边将披风披在凌寒月身上,“既是走路,我便不叫人备轿了。.”
“可别备轿了,昨天坐轿晃得我今天头还晕着呢。”凌寒月盈盈笑着,边说边往外走,“还是走路来得随性自在。”一路上嫩芽初绽,春意盎然。
乍暖还寒时节,有薄薄凉意,凌寒月漫步着笑对苏姑姑道:“幸你细心,给我拿了披风,春日的早晨还这样凉寒,不然还真有些冷。”稀薄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觉不到暖意。
苏姑姑微笑应答:“公主这样讲真是折煞奴婢了,这本是奴婢的本份。.”
她们不紧不慢赶到太后行宫,看到一人静立门外,一袭素衣,潇洒飘逸,似冬日里的一株寒梅,孤寒傲立,素衣也难掩他骨子里的贵气。凌寒月看背影便知门前之人是谁,她冷冷一笑,颇有几分嘲弄之意,她轻轻自他身边穿梭而过。
轩辕澈看着姗姗而来的凌寒月,他本就有几分怒意,现看凌寒月竟忽略他的等待,她心中的怒意瞬时间上升了几倍,他跟上凌寒月,冷然道:“公主真是大驾,给长辈敬茶竟也这样悠闲散漫,姗姗来迟。”
凌寒月看也不看轩辕澈,“我是为着长辈着想,如果我来的早,而他们又未起,这茶不就凉了,这样清凉的天气,喝凉茶对身体是很不好的。”她的声音话语冷若寒冰,让觉不到一丝温度。
“茶凉了可以再续,你人迟了可不大好。”轩辕澈的话语里已有了几分怒意,他漠然的看着凌寒月,眼里似隐着几丝厌恶之意,“你贵为公主,可别丢了你公主的身份,你胆子不小,竟然敢让本太子一直等你。”他的眼眸里又渐升出几丝凌厉。
听这意思,她今儿所来,仅代表着她的公主身份,即便他目光凌厉如利刀,她也不怕,她抬起双眸,清澈坚毅的目光和他对视着,飒然而立,没有一丁点儿寒颤,周身散发着她孤傲的贵气,她淡漠道:“你是皇子,我是公主,我们身份地位本就相等,你等我也算不得什么大驾,”她的身份地位本就一点也不比他差,她停了停,又道:“等我也是你自愿,我可没让你等,本就是你不想与我同行,巴巴得来了个大早,到了这儿,又怕太后皇上责问,你不好推脱,你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也就心不甘情不愿乖乖的在这儿等我了。”她说的轻描淡写,眸光里已隐忍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