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偷窥未遂
荆烁的出现令人始料未及,所有的计划行程都得往后压,而荆烁本人的出场方式也令邢楹瞠目结舌。.
那时洛明绯正在地图上倒扣了几盏杯子向邢楹演示去他家要经过的路段城池。
突然,一庞然大物从楼梯而降将两人桌面砸个稀巴烂,没错,他就是荆烁。
荆烁喝的烂醉,被人从楼上摔了下来,正砸中两人的地图。从楼上咚咚跑下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抡起袖子抄起棍棒朝不省人事的荆烁走来:“没钱还敢喝花酒,老子今天就让你横着出去。”
架,当然没打起来,洛明绯花银子摆平了。
桌面一片狼藉,可也不过荆烁狼藉。
他比之前消瘦了,发丝凌乱的散在肩头,还沾着几粒米饭。醉醺醺的双眼略显凹陷眼里遍满血丝,皮肤也黑了几分,与之前的俊朗青年相去甚远。蓬头垢面,衣裳褴褛,蜷缩在地面,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意味,与街头的乞儿有的一拼。
洛明绯将他从地面扶起来往外面走去,荆烁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手臂搭在洛明绯肩上,两眼迷蒙,手不停地上指向一旁的邢楹,仿佛有无尽的话语,最后含糊的伴着酒气一并吐出:“玉儿……你……你怎么又不是玉儿了?”
邢楹挥开他的‘爪子’,理所当然道:“因为你酒没醒!”
她是邢楹,当然不是赵玉儿。.
荆烁还是不依不挠,架在洛明绯肩膀上的胳膊绕了开来,推开洛明绯,一把将邢楹圈在墙壁上:“你是我的玉儿对不对,你就是我的玉儿。”
“我不是”
邢楹怎么也推不开,被他身上的酒气熏的撇过脑袋,洛明绯正环着胳膊看热闹般站在一旁。
邢楹白了他一眼,正要开口骂他袖手旁观,圈着自己的荆烁忽然松了手。
他惨然的笑着,转身,瞳眸间满嵌忧伤,邢楹从没见过这般伤感的他,想安慰又不知何处入口,只听他将惨然的笑声化作无力的叹息:“其实我也知道你不是……你终究不是她”
这般自嘲式的叹息满含无可奈何,邢楹不由得心痛了一下。.
她捂着胸前右上方眉头微蹙,她本来就不是赵玉儿,况且她和赵玉儿长得相差的太多,荆烁这是脸盲了么?
还是他和赵玉儿闹了矛盾,夫妻不和?
荆烁一口一个‘玉儿’的叫着,还把她误认为赵玉儿,肯定是和赵玉儿发生了小矛盾。
邢楹更加坚信后者推论,可是这矛盾……看着荆烁没走两步就倒下的身影,邢楹觉得这对夫妻间的矛盾不小啊。
这才多久的光景,竟将一个新婚燕尔的新郎官摧残成这副模样,他和赵玉儿到底怎么了?
荆烁以邢楹表哥的身份被洛明绯安排住进了将军府。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善善的陪读和将军府的管家,外加邢楹‘表哥’。
邢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荆烁给过她帮助,此时她自然要解决掉荆烁的问题,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大前提——荆烁得愿意说。
……
后来,邢楹没事就往东侧阁楼跑,可是没有一次能遇到西陵煜,似乎自那日以后西陵煜不曾来过东侧阁楼。
可她依旧不依不挠坚持不懈的往东侧阁楼上去。
近几日因为安排荆烁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有了空闲的时间,天色已近黄昏。邢楹拖着疲惫绵软的步子踏上东侧阁楼。
刚爬几阶有些吃力,遂停下来,所停之处比一楼稍高一些,虽不见将军府全貌却也能看到……呃……
那不是西陵煜的屋子嘛,他怎么在脱衣服?
西陵煜的屋内水雾缭绕,木桶若隐若现,原来是在洗澡啊,洗澡??邢楹来劲了,坐在阶梯上的屁股一阶一阶的往上挪,以找个最佳的位置,直到能全过程无阻碍的观看。
只见西陵煜的外衫落地,里面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直到光洁雪白的背部裸露,然后再到裤子,激动人心的时刻,邢楹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的紧紧的,索性抓着楼梯扶栏直接跃上栏杆,这个角度看的最为清楚。
西陵煜脱到最后一件,关键时刻,邢楹内心正激动,紧张,期待。
可是‘砰’的一声,门关了……
关键时刻谁关的门,邢楹恨的咬牙切齿。却发现自己上栏杆容易下栏杆难,坐在栏杆上不上不下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也是能摔断腿的那种,刚才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
她正想着该怎么下去,洛明绯悠悠地从远处晃来。
“你坐在栏杆上干嘛?”洛明绯疑惑的问。
“我坐在栏杆上……当然是看风景啊。”邢楹尴尬地说着,握着栏杆的手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会栽下去。
洛明绯从她的方向和视角望向对面属于西陵煜的屋子,眼角微挑:“好看吗?”
“将军府的风景着实好看。”邢楹违心地说着。
因为这个高度这个角度能看到的除了西陵煜的屋子再无别的。
“哦,我以为你是在看西陵煜洗澡,还想着给你留着门呢。”洛明绯摇摇头遗憾的说。
“嘭——”某女从栏杆上掉下来,鼻子上流着血……
由于邢楹栽下去的时候洛明绯迅速的伸出一只脚拦了下……邢楹只伤着左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