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傻瓜,那我怎么办呢?你不要我了吗?
这时,少司翰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见骆一念满脸的窘态,知道她又拿不出钱了,于是便洒脱地摆了摆手说:“算了,记我账上吧。.”
骆一念如蒙大赦,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抓紧手中的包包,尴尬地看了少司翰一眼,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声谢谢,便急匆匆离开了撄。
“少公子,你这是在寻人开心吗?这会所明明是你的,你为何要让她付款?”
“你有所不知,她有点儿与众不同,如果我不用这种办法,恐怕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还有少公子想见却见不到的女人吗?”
“是啊,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在她面前,我却无计可施啊!”
“少公子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老板娘嬉笑着看着他。
少司翰心中突得跳了跳,也斜了老板娘一眼:“是吗?是有这回事吗?”他在心里暗自思忱着。
骆一念一路上都在心中腹诽着:少司翰这家伙纯粹就是前世来跟她讨债的,如果自己再多跟他见几次面,肯定要负债累累了,可是如果不见他,自己又欠了他那么多钱,这可如何是好啊?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多赚点钱,想方设法早点把欠他的钱还清,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心事重重地上了楼,根本就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离落见她呆愣愣地进了房间头也不抬,并且还带着一身的酒气,不禁火气又蹿了上来:“念念,怎么又去喝酒了?偿”
骆一念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离落早就回来了,脸上闪过一抹慌张,转瞬换了一副笑脸,紧张兮兮地问道:“你回来了呀?我刚才只顾着想事情去了,没注意到你reads;。”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连我这么丰神隽逸的男人在你身边都没看到?”
“没什么,只不过最近总是会突然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觉得有点儿奇怪!”骆一念撒了个谎,眼神躲闪地看了离落一眼,就要去洗手间盥洗。
“念念。”离落心中一惊,赶紧拉住她的手,从背后将她揽进怀中,柔声问道:“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跟我分享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对离落说谎,但是为了自保,她只能说谎,她可不想明天又下不了床。
心中虽然忐忑不已,但撒谎这种事情刚开始可能会觉得不安,习惯了以后也就变成自然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决定把自己以前做的梦告诉离落。
“落,我梦见了我十六岁那年的大地震,当时我被人救了,可是因为在昏迷中没有看清救命恩人的样子,其实我好想找到他好好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如何报答?以身相许吗?”离落微微一笑,为了缓和一下她紧张的情绪,调侃道。
“万一救我的是女人呢?”骆一念正色回答道。
“那你打算怎么去报恩呢?”离落的眸色暗了暗,心情没来由地暗淡下来。
却又带着小小的紧张和期许。
“怎么报答都行,甚至是以命换命!”她扬起那张明艳的小脸,信誓旦旦地说。
“傻瓜,那我怎么办?你不要我了吗?”离落心疼地紧紧拥住她,有些嗔怪道。
“可是落,我在梦里好几次都梦见把你弄丢了,找不见了,我很难过,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我舍不得你,那种心痛的感觉你无法体会。”
骆一念转身捧住离落的脸,眼神里的痛苦清晰可见。
离落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用力的揉着她顺滑的头发,他深深地闭上眼睛,无声地安慰着她。
“念念,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都不会。”
离落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尽快搞清楚她的病情,否则,再拖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一晚,离落没有动她,只是安静地将她拥在怀中,房间里静得出奇,骆一念闭着眼睛,感受着离落的爱抚,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离落再一次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如果说,白流苏是他的命,那么骆一念,就是那个比他的生命还要珍贵的人。
爸爸妈妈还有姑姑姑父的忌日那年,他和白流苏回了滨城,滨城是他们的祖籍,家里的亲人都没了,可是还有一两个远亲在那里,当初离落曾怀疑过离万年的居心,所以他想回来接这里的远亲过去,多一个亲近的人在身边,也就多了一个照应。
可是哪里想到,竟然遇上了大地震,除了其中一个远亲的养子也就是特助活下来,其他人全部在地震中丧失了生命。
那一天,他们三个正好在墓地,地震发生时,当大地裂开,各种建筑物摇椅晃地坍塌时,三个人被这一幕给吓呆了,特助大吼一声撒开脚丫子向家里狂奔时,他和白流苏这才惊醒过来,跟着一路狂奔,经过孤儿院的时候,看到里面伤亡惨重,好多孩子都受伤了,场面非常混乱,离落便和白流苏留在那里帮忙,特助自己回家去看父母,结果,就救起了受伤昏迷的骆一念reads;。
发生地震的时候,骆一念正好在厨房里帮忙,她被屋顶落下来的房梁砸晕了,接着被倾塌的砖头和土块埋在了底下,离落和白流苏把她从土堆里扒拉出来的时候,她浑身是血,灰头土脸看不清长相,已经奄奄一息,离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抱出来,他一路跌跌撞撞,跨过废墟残垣,抱着血流不止的骆一念,有好几次差点被绊倒,直到把她送到医生面前的时候,离落的双腿一软,支撑不休扑倒在地上。
当时,医生说骆一念是A型熊猫血,这种血型奇缺,县城血库里根本就没有,就算是市里也不见得会有储存,因为那时的医疗条件还没有现在这么先进,所以大家对熊猫血也没有什么认识。
可是病人流血过多,急需输血,身边的医生和护士都踊跃去查血型准备给病人献血,结果没有一个血型是和骆一念相符合的,后来离落和白流苏也跟着去做检查,结果发现白流苏和骆一念的血型竟然是一样的,医生震惊之余,给白流苏抽了400cc的血,因为失血过多,400cc根本不够用,眼看病人危在旦夕,命悬一线,白流苏又主动提出再献200cc,医生左右为难,权衡再三,还是听了白流苏的建议,抽完200cc后,白流苏脸色煞白,晕了过去,医生又采取紧急急救措施,终于让两个人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念念,刚才你说哪怕是用生命来回报你的救命恩人你都心甘情愿,可是为什么在你知道真相后却勃然大怒,宁愿选择忘记我呢?”
离落在黑暗中倾听着骆一念均匀的呼吸声,胸口传来一阵阵窒闷的感觉:念念,如果再给你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你还是会选择遗忘,还是会选择离开吗?这是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做到如此决绝啊!
离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并非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可以掌控一个集团的生死,却左右不了一个女人的意志,从一开始,就是因为自己对她太过于沉迷,所以在她遗忘他的这几年,他小心翼翼地远远看着她,在背后默默地关心她,直到再一次与她有了交集,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骆一念在睡梦中梦见被少司翰追债,她在前面跑,少司翰在后面追,突然有一座高强挡住了她的去路,骆一念试着跳了半天,也没有跳上去,情急之下,竟然长出了翅膀,扑楞扑楞飞了上去,正当她得意洋洋地回头向少司翰示威时,一不小心落了下来,掉进了坑里,腿一踢腾,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了。
惊醒的女人出了一身冷汗,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等她适应了黑暗以后,眼神和离落幽黑的眸子碰撞在一起,心中一惊,含糊地问道:“落,是我把你吵醒了吗?还是你一直都没睡?”
“我一直都没睡。”
“为什么?”
“我在想你,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找点事情来做做吧!”
“深更半夜做什么呀?”
“做你,宝贝,我想要你!”
“不要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工作。”
“来吧,不多,就两次好了。”
“不好,一次就行了。”
“喵。”床旁边的白眼狼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叫了一声。
离落一声不吭地钻进了被窝,白眼狼瞪圆了绿幽幽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直翻滚不停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