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明亲暗战
与大殿下南宇绝合作的条件就是锦囊里的那张协，画中人便是叶珟在这个世界要找的人——宋芹，至死也诅咒她的母亲。
这次逆旨回宫，因为神女之事，南宇绝没有受罚，而且因他居然能请的了神女一事，人人猜疑大殿下获得神女青睐，或许便是下一任陛下，朝堂上因为大殿下的回来显得安静了许多。
大殿下性格暴戾，嗜杀，这是众人所知，以前在朝堂上若有大臣反驳他的话，朝堂上不动声色，私下却让那人受尽折磨，可这次群臣发现大殿下似乎真的改变了不少，至少在朝堂上进谏语气也诚恳温和了，能听得进各种意见，这让南宇昭大喜。
“绝儿，你在边疆辛苦了，回来一改之前的戾气还愿听百官的意见，好好，父皇很高兴。”
“父皇，儿臣这两年一直在边疆反思学习，发现自己以前真的很不懂事，很残忍，然后潜心改过，还望父皇原谅儿臣之前的所作所为，现在想起儿臣也觉得倍为羞愧。”
南宇绝满脸惭愧，眼里全是懊悔之色，让人听了无不动容他真的已经真心悔改了。
“很好很好，不枉费父皇狠心送你去边疆锻炼，刚回来你也累了吧，这几天好好休憩，父皇准你不用上朝。”
“是，多谢父皇恩准。”南宇绝恭敬领命。
“你们也下去吧。”南宇昭朝一直站在两旁的南宇炽和南宇珂道。“你们兄弟也有两年未见了，也好好去说说话。”
“是，父皇，儿臣告退。”
“是，父皇，儿臣告退。”
齐口异声，南宇绝和南宇炽、南宇珂领命踏出御书房。
“世人皆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皇兄在边疆不过短短两年就能够如此悔改，四弟很是佩服。”一出御书房，南宇炽似乎受不了秋风凉，咳了咳，似笑非笑道。
南宇绝侧过脸对上南宇炽，眉头皱了皱，“两年不见，四弟的身体还是这么虚弱，怎么宫中御医没有好好料理四弟身子吗？”
“多谢皇兄的关心，咳咳～宫中御医都有替四弟料理，只是自小的虚弱身子怎么料理也是这样了。”
“都料理了这么多年也还是这么病弱，说明有些事怎么做也是枉然的，四弟，你说皇兄说的对不对？”南宇绝心情颇好，看向南宇炽的眼里都是盛满了得意。
“皇兄说的是，咳咳～只是有些事起码要争取过才知道是不是枉然。”南宇炽淡淡咳一声，病弱的脸色显得更为苍白无力，只是似漩涡般的绿眸里沉着冷冷的嘲讽。
南宇绝脸色顿时阴沉，瞧着南宇炽冷冷一哼，“那皇兄就拭目以待看看四弟有多大本事，希望四弟到时候身子不是那么不堪一击。”
“皇兄，四弟，难得我们兄弟重聚，何必说这些有伤和气的话呢？”一直在旁的南宇珂悠悠叹口气，劝道。
“哼！”南宇绝瞥一眼南宇珂重重一哼，衣袖狠狠一挥，阴沉着脸，大步离开。
“看来大皇兄初回王宫，一路舟车劳顿心中有闷火也难免的。”
“恩。”南宇珂点点头，温润如玉的脸上划过一抹深意。
行走小道，凤虞花飘落不沾身，小道左侧有一座湖亭，南宇炽首先步入亭内，南宇珂随后。
湖亭是一个莲花池，莲花已逝只余莲叶盖着湖水，湖水中还有一些淡紫淡紫的花，随湖水悠悠游荡着。
南宇炽在石桌边坐下，南宇珂也随后浅笑坐下，只是向来平顺的眉心皱着难解。“四弟，听宫内侍从议论，你这些日子都往红绫宫走动，是神女传唤还是你…”
“哦？宫内侍从都议论些什么？”南宇炽从怀中拿出一颗明珠把玩着，颇有兴趣问。
宫内侍从什么时候那么多舌头的？
“你回答我，有这样的事还是没有。”南宇珂对他的漫不经心皱了皱眉，这样的四弟让他颇堪忧。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南宇炽勾唇微笑，一个反手，掌心明珠被甩进湖水里。
望向湖水泛起一层层涟漪，而湖中鱼群纷纷争夺那颗明珠，“二哥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天天走动红绫宫，难免会影响神女之灵。”
神女之灵？
“二哥，我自有分寸，难道我敬慕神女，天天走动红绫宫求她庇佑也有错？”
南宇炽站起，手朝湖中一伸，那颗明珠便从湖水中飞回他掌心。
南宇珂瞧他身影，对他的话并没有相信，南宇炽是怎么样的人，他作为二哥虽然不是了解得十分透彻，但也知晓他三分性情，因为他们一出生便都是交与宫中同一个奶娘抚养，这也是他唤他为二哥，唤南宇绝为大皇兄，南宇炽对神灵从来都是不多信，即便祭祀神灵也是敷衍而已。
“母后怎么样了？”
“还好。”南宇珂眼睛越过那一片湖水，望向对面宫墙，宫墙里住着南宸国的陛后，他们的母后。
“母后的清心寡欲做得可真彻底，多少年了，都不肯面对父皇，都不可见我们。”南宇炽也看向那片宫墙，宫墙里与宫墙外，截然不同的天地。
南宇珂笑了笑，没有答他，微叹似是无奈。
二十几年了，母后心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为何画地为牢宁伴清灯也不愿踏出“清宁宫”一步，也不愿看他们一眼。
这个宫中若能多看两眼母后的，只有南宇绝了，听说大皇兄一直是母后抚养到三岁，后来才交与奶娘抚养，可到了他与四弟的时候，母后自他们一出生便让父皇带离她身边，直接交与奶娘抚养。
南宇珂一直知道母后心中藏着秘密，只是母后从不愿向别人提及。
“二哥，你有没有跟母后说了天降神女一事？”对于母后一词，在南宇炽的记忆中，只有零星记忆，连见母后一面的次数也是曲指可数。
“没有。”南宇珂轻摇头。
“父皇还是随了母后。”
“你有没有想过，父皇什么事情都随母后意，父皇曾经是否对不起母后？”
一国之后，却在宫中闭门清修，既不母仪天下也不整顿后宫，而南宸陛下反随她意，早已让朝堂上下百官怀疑了，只是…
南宇炽望着对面的宫壁，绿眸深邃，父皇与母后相敬如宾，似是夫妻倒如陌人。
“也许吧。”南宇珂淡淡应允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