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而来,承接记忆
断魂涯边,冷风渐渐。.
一袭拖地长裙,黑发高挽起的女人满面惊愕看着她身前的男人,就在两人最为相贴的地方,一柄泛着寒光得到匕首斜斜的插入她的心脏,疼痛,扑面而来……
“为什么?”
“你太愚蠢了,我和你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男人冷笑着走上前去,目光仍旧温柔,但手上的力度却一再加深。
“我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不过,我实在没想到的是,杀手组织里排名第一血玫瑰的也不过如此,最终还是栽在了我的温柔乡里面。”
女人的面色终是灰败,她最后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一阵冷笑溢出:“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一起死吧!”
手中的小型炸弹瞬间被引爆,只听见“砰”的一声,悬崖边上,依然没有了任何人的踪迹,有的只是一地的残渣斑驳……
“姐姐!七姐姐——”
耳边传来一阵呼喊,南宫洛紧闭着眼睛,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费力地睁开眼睛,面前就出现一个面容讨喜的小姑娘,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南宫洛挣扎着起身,眼睛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就连摆设也是经得起历史推敲的,再看看眼前的小姑娘,南宫洛咽了咽口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你是谁?”
“七姐姐,我是月儿啊,你不记得我了么?”南宫月歪着脑袋嘟着小嘴,她都在这里守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七姐姐醒过来。
“七姐姐,你这性子也太倔了,谁都知道你喜欢寒哥哥,可是三姐姐已经和寒哥哥有了婚约,你也不该因为这个而轻生啊!”
南宫月一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表情,七姐姐在将军府里性格是最好的了,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去自杀呢?
原本就有些糊涂的南宫洛被南宫月这么一说,脑子就如同炸裂了一般的疼痛,双手抱着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许是看出了南宫洛的异常,南宫月凑上前去,神情有些紧张的抓住南宫洛:“七姐姐,你可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我这就给你找大夫去!”
说罢,南宫月起身离开,刚迈出去一个脚就被南宫洛揪住了袖子。.
“我没事,不必大费周章劳师动众。”
“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南宫月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南宫洛。
接过南宫月递过来的茶水,南宫洛轻轻的茗了一口,感觉脑子没有那么疼了,才抬起头看着南宫月。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月把小手放在南宫洛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没有觉得任何的异常才把手缩了回来:“七姐姐,你该不会是把这个都忘了吧,这里是你的房间啊,你不在这里你还能在哪里?”
“我的房间?”
南宫洛皱起眉头,手放在床上的棉丝锦缎被上,丝滑的触感从指尖传到神经末梢,这其中还夹杂着陌生,没错,这里她一点儿都不熟悉。
“你刚刚说我是上吊自杀的?”
“对啊。”南宫月点点头,一说到这个她就气愤,三姐姐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七姐姐喜欢寒哥哥,却偏偏还要在中间插上一脚。
“七姐姐,就算寒哥哥和三姐姐成亲了,那也没有关系,反正还有其他的人喜欢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说是不是?”
南宫月的一番话勾起了南宫洛心里的痛楚,断魂涯边的那一幕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手抚在心口的位置,那里隐隐约约还能够感觉到疼痛。
看着南宫洛愣着不说话,南宫月小手在南宫洛的面前扫了扫:“七姐姐,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瞧一瞧,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没事。”
“真的没事么?”南宫月追问道。
南宫洛点头:“可能是太累了,让我好好的休息休息。”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南宫月从床边起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可能真的是因为七姐姐太累了的关系,休息一阵应该就好了吧。
等到南宫月离开,南宫洛从床上下来,站在铜镜前上下打量着自己,淡绿色的长裙,袖口绣着浅色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的一排蝴蝶,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
最让人惊讶的是铜镜中的脸,苍白的脸色难以掩饰绝美的容颜,和自己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眉间都有一颗朱砂,红的妖娆出血,让人移不开眼。
闭上眼睛,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接踵而来,零零散散的片段凑在一起,成了另一个人的人生,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一生。
南宫洛是堂堂大将军南宫成的第七个女儿,出生时其母林氏因为难产而死,自小便由正房夫人抚养长大,性格温顺从不与人结仇。
整个将军府里,也只有三小姐南宫锁会和她过不去,就连这一次的自杀也和南宫锁有着莫大的联系,十二岁时在生辰宴会上遇见北宫寒,她便一见倾心,不可自拔。可是偏偏这北宫寒要娶的人却是南宫锁。
而据说她这次上吊的缘由,就是因为北宫寒和南宫锁即将完婚。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眉宇间难掩疼痛,其他的什么都记得,就是有关于上吊这一部分的记忆很是模糊,身为杀手多年来的敏感,南宫洛似乎已经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至于北宫寒和南宫锁,她最见不得就是无情无义的渣男,不是说近日就会成亲么?婚礼应该很有意思才对,南宫洛冷哼一声,双手紧握,眼底的视线像是结了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