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隔行如隔山
汤秘书故作神秘道：“哎呀，田总，田老板，你不知道，投资项目必须放在全市的大格局里运行，那样才有更高境界、更大智慧，也才会有更好的结果嘛。手机端 m.”
田力：“怎样才算大格局、大智慧？愿闻其详。”
汤秘书仍然不接触实质问题，又问田力：“我问你，书记和市长，谁的资源更多？哪个调动资源的能力更强？”
田力：“这还用问，当然是书记喽！”
汤秘书：“对呀，既然如此，一个项目而言，书记的项目和市长的项目，它的格局肯定不一样嘛。”
田力似乎听明白了某种意思，但又没有达到彻悟，继续问道：“汤主任，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一点？我的理解能力跟不呀。”
这时，为汤秘书服务的那位“蜜桃臀”哼唱着流行歌曲，使汤秘书听不清田力的话，于是汤秘书向女技师摇手示意，叫她停止。女技师夸张地耸耸香肩，静默了下来。
汤秘书：“下个季度，我们要召开全市的招商引资工作大会，紧接着，将由书记亲自带队，去香港举办一场盛大的招商活动。”
“那好啊，好事。”田力仍然没有明白汤秘书的意图。
汤秘书启发式地说：“田大老板，你想啊，你们是大开发商，又有在香港发行股票的市公司。也是说，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具备的。”
“嗯？具备什么条件？”田力问。
汤秘书有点急了：“喂，你是真的不明白？”
“？”田力有些困惑地看着汤秘书。
汤秘书心想，没办法，隔行如隔山，先得向他科普一下才能继续沟通。于是他说：“田总，田大老板，我必须要说啊，一个人不懂政治的话，他是搞不好经济的对吧？在我们兴州市，市委书记是最高领导。也是说，凡举重大的、战略性、全局性的工作，都是由书记主持和领导的。例如，全市的重点建设项目，必须由书记主持制定配套的相关政策，统筹规划、统筹资源、统筹人力物力和资金对吧？再例如，你们的冰雪项目，如果列为省、市‘重点项目’啊，那会享受到一系列的政策支持和优惠待遇。”
田力点头表示赞同说：“对啊，没问题，我们听领导的。”
汤秘书继续说：“所以，你们的冰雪项目，要进香港招商活动的笼子。这样才能享受到相关政策，对吧？”
听汤秘书这样一说，田力才算是彻悟过来：“哦，对对对！进笼子，参加香港的招商活动。我们听领导的安排，绝对没问题！”
汤秘书这时调转了话锋：“你是绝对没问题，但是——据说你们这个项目是高市长安排的？是这样的吗？”
田力迟疑了几秒钟，含糊说道：“这个——也不能这么说吧。”
汤秘书紧追不舍：“那应该怎么说？”
田力转动着眼珠子：“那要看领导需要嘛，怎么说都是成立的，因为事情都是人为的，对吧？”
汤秘书笑了：“嗯，对对对，你小子很聪明。当然，应该说是你们光辉集团积极参与我市组织的香港大型招商活动，取得了计划的招商成果嘛。”
田力点头赞同。
汤秘书话锋又转了：“可是，如果高市长......”
正说着，女技师说足浴服务已经做完了，希望他们进桑拿房去按摩。
田力推了汤秘书一下，说：“去吧去吧，项目的事情按你的意思办。现在不说了，进去按摩吧。”见汤秘书有点胆怯，田力又补充说，“放心吧，我亲自在外面守着，保证万无一失！”
经不住“蜜桃臀”的诱惑，汤秘书跟着她进了桑拿房。进去一看，这里配置了洗浴用的“水床”，客人只须赤裸着身体往水床一躺，水床能自动喷水的，然后由女技师用手替他按摩、洗浴全身。
看来，汤秘书也不是第一次消费如此香艳的服务，他任由女技师替他脱衣、扶他了水床、给他全身喷水、抹洗液香波，一切都是那样的默契、顺畅。这时的女技师，自己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了。汤秘书也不正眼看一下女技师，只管闭着两眼，静静地享受她的体香和她的按摩技巧。
怪，他为什么如此淡定？因为这个桑拿房里还有一张干净的按摩大床在等着他们：他此时故意压抑自己的欲望冲动，为的是给半个小时之后的一场肉搏积蓄精力。
也许是为了调剂气氛，女技师故意用舌头碰了一下汤秘书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微笑着说：“帅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有心事？”
汤秘书眼睛仍然未睁开，只说了一句：“等一下，到床再告诉你。”
“是吗？你是个超级无敌大英雄？”女技师乐了，开怀大笑，一对充分发育的乳房随着她的笑声在颤抖。
此时，田力则仍然在大厅里，他要遵守诺言，在这里守门。他将一个女技师揽在自己怀里，全身放松，困意来袭，稍不留神他竟然睡着了。
......
次日，田力刚进自己办公室的门，苏建勇随后也来了。
“来来来，请坐。”田力微笑着说。
苏建勇身体重重地往沙发一倒，问：“田大老板，叫我来一定是有事吧？”
“当然，确实有事要向你请教啊。”田力说着，扔了一瓶矿泉水给苏建勇。
苏建勇随手接住了田力扔过来的矿泉水，打趣说：“有事求我，一瓶矿泉水打发啦？”
田力直奔主题说：“建勇兄以前是做市长秘书的，熟悉官场套路。我想请教你，官场有书记项目和市长项目的说法吗？”
“书记项目和市长项目？”苏建勇想了想，解释说，“有是有，不过这是个口头概念，件是没有的。意思是用来明确项目联系人的。不过，所谓‘项目’，不一定全是投资建设项目，也可能是某种计划或者某项工作任务。”
田力似懂非懂地看着苏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