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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贪婪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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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贪婪的代价

“好,好说,好说!”香木学着看到的那些公子哥儿们的样子点头道。.

他也有十七八了,个头不矮长得挺壮,除了脸黑外往那儿一站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春花是这县里的妓子,也并不红,但她却是极看眼力劲儿的。拿了陈妈的银子自然得为陈妈作事,便使出全身的解术上前挽住香木的胳膊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这位小哥多大了?”春花年纪不小了,难得碰到这样的青春年少的后生,心里喜得不行。像这样的雏儿就算是没有银子,也有体力呀,她多年不见了呢。

香木红着脸道:“快,快十八了。”

春红真的心花怒放,娇笑道:“哎呀,真是年轻有为呀,快跟奴家进画舫吧。”

香木的骨头都酥了,但他还算是有点良心,冲着香山等人喊道:“大哥,爹,大伯,这边这边。这画舫的人认得咱小叔!”

一听这话让整愁没地方住的众人立即跟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特别是香雪,她抢过大哥二哥诓骗过去的首饰,哼道:“正好,今晚咱们就住在画舫吧。”

陈妈上前笑道:“几位是县太爷的家眷吧?我是陈妈,县太爷前几日还在我这画舫上和众位乡绅饮酒呢。今日能得见县太爷的家眷真是三生有幸啊!若不嫌弃就到我这画舫上小住几日吧?”

老香家的人一听这话心里便有谱了,大李氏做出一副当家老太太的模样,眼高于顶道:“那还不带路?没个眼力劲的。”

陈妈呵呵笑着也不恼,连连躬身道:“您请,您请!”

上了船,便有另三个姑娘上前把老香家的三个男人拖到一边,又是敬茶又是倒水的。

当然,还剩下一个老香头没有姑娘搭理。

老香头有些尴尬,敲着旱烟袋骂道:“都给我安分点儿?勾三搭四的成何体统?你们要是给林书惹了啥麻烦,看我不用烟袋敲破你们的脑壳?”

香禄林曾经也是见过世面的,呵呵笑道:“爹呀,这叫逢场作戏。.在外面做大事的男人都得会,林书不是也来这吃过花酒吗?”

“哼!”老香头再敲,“你们能跟林书比?”

眼看着要吵起来,香雪道:“爹,大哥,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这里不是家里,别被人笑话了。”

陈妈呵呵笑着接话道:“老爷,老太太你们尽管说,就当这里是自个儿家就是了。”

说到这里,大李氏问道:“你说你见过林书,那啥衙门里的人咋不认识咱们?”

陈妈脸不红心跳,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画舫顺流而下,前几日还在邻县呢。那日,有几个员外请县太爷吃酒,吃完酒后又说起了正事,咱们几个就没听到。那日他们吃酒吃到半夜便宿在了画舫中,次日一早便走了。

老身觉得估计是那几个员外寻县太爷有事吧,这才耽搁了,就是前几日的事儿。也兴许是县太爷微服私访去体察民情了。老爷,老太太,您们呀就不用担心了,在这县城谁敢动县太爷呀!”

这么一说老香家几人便放心了,香雪挽着大李氏的手道:“小哥肯定是微服私访了,小哥是那么厉害的人,一定是想在这县里作出点成绩来好升官呀。”

“嗯,肯定是这样的。”大李氏也点头道。

事情就这么顺利地被陈妈给圆了过去,陈妈对他们几人是真的“好”,不时问上几句想吃啥?想喝点啥?要不是给安排个丫头服侍着?等等,等等……。

而贪婪的老香家的人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他们的亲人是县太爷,竟然一一地应下。

所以这画舫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接人上来,却是花天酒地个不行。当然这些酒菜都是陈妈让人去附近的酒楼里定的,所用之物所缺之物也都派人去买。

香雪还厚着脸皮要陈妈给她买了一个小丫头,又过上了大小姐的瘾。.连大李氏这么个老婆子也要了个水灵的丫头服侍,可算是当上了县太爷的老娘了,真正享起了福。

深衣时分,画舫里的姑娘们伺候着老香家的男人们睡下了。其他人也因路途劳顿睡得死觉。

陈妈出来和另两个同伙悄悄地说起了话来,“你们两个明儿留一个人撑船。小武你去想办法把最恶的恶霸引来,我自有用处。大武,明儿个老香家的人要啥东西你尽管去买最贵的,就记在都老香家的账上。跟今儿个一样,要是店家不赊账的话,就说是县太爷香林书要的。”

“明白!”小武嘿嘿笑道,他完全明白陈妈的意思。

“那咱啥时候走?”大武问道。

大武是小武的大哥,两人是亲兄弟,得过洛腊梅的大恩。便从心眼里想帮洛腊梅报仇。

陈妈说:“再让老香家的人享两天福,让那恶霸和老香家的人称兄道弟最好了,最后再让恶霸把香雪给糟蹋了,咱们的任务便完成了。”

“咱兄弟听陈妈的。”两兄弟轻声道。

陈妈又说:“放心吧,后路陈妈早就留好了。”

……

一夜过去,香雪睡得很好。

撩起窗户上的帘子,看着河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那摇着折扇的学子们。香雪的心情超级好,咯咯笑道:“果然我的贵人在江南,唉,这边比京城都繁华呀。”

小丫鬟伺候她梳洗完毕,香雪穿上最好的衣裳,戴上最美的首饰便摇曳着身子出来了。

可惜她打扮得再好也没有专门经过培训的妓子们,那身段,那容颜,举手投足间风情无限。

香雪羡慕了,便主动和慵懒的春红说话,一来二往香雪便融入了这四个妓子中间。

今天陈妈对他们说:“本县最繁华的地方就是这条河的两岸。老太太,您看咱不如趁着县太爷还没来的时候,老身带你们顺着河四下里看看?”

大李氏有了丫鬟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县太爷的老娘了,端着架子道:“好是好,就怕耽搁了接林书呀。”

陈妈道:“这不怕,我派人在那桥上等着。那座拱桥是入县衙的必经之路,若是县太爷来了咱们就赶紧回来就是了。”

“那就看看吧。”

大李氏发话了,其他人欢欣鼓舞,带着各自的姑娘去画舫的另一边做着隐秘的事儿。

那些姑娘也得到过大李氏的嘱咐,说让她们好好伺候县太爷的家人,等县太爷来了她给她们在县太爷面前美言几句,救她们出火坑。

这些姑娘当然很卖力地讨好这几人了。姑娘们的卖力也让老香家的人飘飘然,从心里觉得他们就是县太爷的亲人,应该享受这些。

上了画舫的第三天,他们几乎是遍了河两岸的美食,美酒,也买遍了河两岸的丝绸华服。

第四天那个身宽体胖的恶霸终于被引来了。

一上船就看到被众女捧着的香雪,上来就扔下了一块大银锭,很大爷地说:“来,给爷捏捏肩!”

这时大李氏和老香头等人都在睡午觉,只有香雪还在跟四个妓子学“艺”,没人在场。

香雪想要那块大银锭,但又放不下身段。那块银子呀,有五十两吧?

春花也想要那块银子,便笑着上前道:“哎呀,花少呀您好久不来找奴家了。”

花少是个花花公子对这几个妓子熟得很,看到是春花,大手一挥拿起银子道:“爷的银子可不是给你的。”随之看向香雪,“哟,小妹妹你是新来的吧?”

香雪冷冷地看了眼四个妓了,哼道:“你们四个还不快下去伺候我哥他们?”

“哼!”四个妓子极不情愿地下去了,谁让人家是县太爷的妹妹呢。

香雪来到花少跟前,为他倒了杯茶,问道:“你姓花,这姓还真少见?”

花少难得见到一个生面孔的女人,便饶有兴趣地问:“你不知道少爷我?”

“不知道,你是谁呀?”香雪故作天真道。

花少问:“那你是谁呀?”

香雪哼道:“我是新来的县太爷的妹妹!”

“新来的县太爷?”花少一愣,“不是还没来上任吗?”

香雪白了他一眼道:“我哥在路上耽搁了,让我们先来一步。衙门里没跟我哥交接,我们一家人就先在这画舫上歇脚了。喂,你怎么上画舫了?不知道这里是我们老香家的画舫吗?”

“不知,不知呀。”花少对香雪起了浓厚的兴趣,又问:“听说,新来的县太爷很年轻,姓香,还娶了右相的女儿?”

“那是我哥!”香雪很得意地说。

“呵呵,一家人,一家人!”花少开心极了,他想把县太爷的妹妹弄到手,便从怀里又拿出一锭银子塞到香雪手里,“来,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两个大银锭就有一百两,在香雪手里沉沉的,喜得香雪的嘴合不拢。

便投桃报李地给花少倒了一杯酒,“喝吧。你这人还真有趣,给人见面礼都给银子的?俗气!”

花少哈哈笑道:“俗气好,俗气的银子能买饭吃。像那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能当饭吃?”

“说的也是。”香雪只看到了银子,随他怎么说。

两人越说越投机,竟然划起了拳来。

躲在暗处的陈妈看到这一场景嘴角一咧,无声地笑了。心想,“看来,半夜时分他们就该走了!”

也是,赊的账够多了,是时候要引起民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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