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宫宫主
夜灯歇,此时偌大的夕城退去华衣,夜沉如水。
凤恩然追着这缕花香一路而来,身后不断增加的气息,让她唇角的冷意更甚,果然,贪心不论到了哪里都是致命的伤。
那么,让我试试现在的你怎么样吧。她左手亲情一转,银莲中蓦地射出十几枚银线,身后噗噗是掉落的声音,一线封喉。
她眸中自信的清亮,“看来机关子这个老头还是有些靠谱的,只是。”那个林盟主敢动她的东西,一想到眸中的寒意又加重几分。
此时花香似有若无的停住,身后的气息也都隐藏了起来。放眼望去,这一条宽阔的街道,周围都是关门的商铺,少有居民,“主人,总觉得对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木禾担心。
凤恩然反笑,“恰恰相反,是在这种地方更好做出计划的调整,对吧风号房的寒梅。”这一声无哧于蔑笑。空中一阵响亮的拍掌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那清灵入魂的花香。
凤恩然伸手接下一瓣飘落的花瓣,抬头看这炫丽的出场。一个紫衣男子从空中一步一步踏着花瓣而来,在夜色中划来一条香郁的花道,而花上的人,嘴角那一抹轻挑起的媚笑,一双邪魅的丹凤眼带着揶揄看她,如瀑的黑丝在尾部轻轻扎起侧垂下多添那的魅意,这是一个像妖精一样的男子。
“凤小姐能来,给了花某莫大的面子,只是凤小姐一来,客人也变多了许多呢。”他看着凤恩然不过少女的姿态却是从容浅淡的表情,心底冷笑一声,女人不分年纪真是一种爱装的生物。转念一想,想到寒霜,又道,总有例外。
凤恩然浅笑,“人多才热闹,不是吗。花花宫主~”最后一个尾音婉转,拖出了身后一干人的恶寒和花蕖眸中的一抹冷意,花,花,宫,主……寒霜冷凝的脸此刻彻底凌乱。
随后赶来的剑魄保持距离在百米之外,抱剑站在一只树干上,却意外地耳力好听到凤恩然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花花宫主,一个不稳差些摔下。
“哦,看来凤小姐对本宫有些了解。”花蕖魅眼带笑,看向凤恩然发上的夜麟簪,心道,这是寒霜的,再看一眼她手上莹莹清光的银莲,心道,这是我的,最后看一眼凤恩然笑的云淡风轻的脸上,冷哼,你是阎王的。
看他用花凝成一座花椅,一身华丽的紫衣犹如包裹着一朵紫色的魅影,美不胜收。凤恩然也不客气,土元素之王座,当这个用土元素凝成的一张霸气王座时,花蕖眸中写满危险的意味,而暗处的人则不由吸一口,难道这个看似平凡的人也拥有异能。
凤恩然挑衅的看了花蕖一眼,微笑地坐下,袖子一扬,一只浑身通透犹如狐狸一般的小手围上她的脖子,亲密的蹭着她白皙的脸。凤恩然亦是伸手抚摸,“诺诺,好久不见。”小兽便“诺诺”,“诺诺”的叫唤着。
契约空间中的三只也略显凌乱,白华眼中幽怨,“总觉得,主人对一只用灵力凝成的灵兽比对我们任何一个都好……”旺财心伤点头,木禾清澈的眸子里只有对诺诺好奇的打探。
“明国琉宫宫主花蕖,召天下身怀异能之人组成琉宫,与明国东宫形成分庭抗礼之势,天下谁人不知!”最后这一声清扬悠越,传出许远,她眉目弯弯,笑的很是愉悦。
你不说没有人知道(蕖眼中杀意毕现,“既然知道本宫,那么本宫就给你一个痛快!”紫魅的眸中是看到猎物的兴奋,紫袖一扬,身体飞向前去,一只花剑有无数花瓣组成,每一瓣都包含了无尽的杀机与凌厉,破空直射向凤恩然。
凤恩然眸中的花剑愈来愈近,但她的唇角一抹微笑,手腕轻转银莲中的红矿套在了指上,散发出耀眼的光,“叮。”花剑被一道银线从中破穿,直指花蕖面门,花瓣带着杀机满天飞转,暗处的人无不躲避。
花蕖紫衣连退,看着那枚飞针,他眼波潋滟,薄唇轻启“花坠。”。他指尖一划,无数花瓣凌空飞起,他指尖再一点,漫天的花瓣瞬间集聚了雄厚的内力,如冰雹一般狠狠砸下,银针划开数十片花瓣,然后没入地下。凤恩然指尖轻勾,收回针来。花瓣在她的领域上空跌落,此时的她端坐在王座上,抚摸着诺诺柔顺的毛发,漫天的的花瓣此刻比上她唇角的笑意,黯然失色。
唯我独尊,论尔其谁,花蕖看着面前的景象,眸中迷迷蒙蒙,忽然清亮,眼神火热望向凤恩然,唇角一道笑意妩媚,“本宫有眼不识泰山,凤姑娘操灵师的身份真是让本宫大吃一惊。”
一言既出,四下惊然,寒霜脸上也写满了震惊,传说中的操灵师真的存在吗。剑魄仰天,传说这种东西,很久以前就被某位强势的在他生命中打破了,只是现在这么被说出来,转境会有多热闹啊。就他的视力范围内,凤氏三人倒是最为镇定的,煞盟五人的表情倒是惊住,还有几道气息被隐藏起来,他倒无缘能看了。
凤恩然眸光深深的站起来,唇角一抹飞扬的笑意,“凤氏恩然,今夜向琉宫宫主讨教。”话音刚落,夜麟簪被悄然拔下射向花蕖身后的某个角落,“啊。”沉闷的声音伴着夜麟簪落地清脆的声音,花蕖脸色未变,只是眸中酝酿着危险的气息。“你敢动我的人。”
“我只是让她睡一下而已,宫主何必紧张,毕竟,宫主可是先打我注意的人啊。”夜空中令人对视着,危险之意弥漫,不同的是,凤恩然寒的彻然,花蕖魅的森然。
雾首对身后两人做了个手势,雾仲,雾季用手轻轻碰上以示明白。他们的身后,红色的披风拖慢在地,如一汪燃烧的火焰。
“坠!”
“破!”
又是漫天花瓣如冰雹一般砸下,柔软的花瓣承受如此大的重力,可想而知这漫天花瓣砸下若是个平凡人估计早已成为肉饼。多么可怕的内力,花瓣之中,花蕖魅如妖花的脸却写满了肃杀,反而多了几分阳刚之气。而同时花瓣之中,凤恩然只是左手轻转五指上操纵着五根银针,她只是如弹琴般拨动自己柔软的手指,而银针却从四面八方飞射成一个个弧度,她黑丝飞扬,从容不迫的看着面前的人。
花蕖心里一沉,居然以这没张开的身子破开他的花坠。她的笑容耀眼的模糊了面前破碎的花瓣,花蕖第一次看到敌人面对他时这样的飞扬从容,还是这个毛都没长开的丫头片子。“为何只用银莲,这个东西无法打败我。”
凤恩然眼睛一转,偏头想了想,眸光清澈却让人不敢深究内里的寒意,“因为我喜欢啊。”一道银针划过,五道,十道,几十道银针在月色下折射着隐约的光,望去,她双手指尖拨动,,一道道银丝在她面前如一朵盛开的的银莲。
雾首手指微勾,此时左右商铺冲出十数玄衣人,手中长剑直向凤恩然背心而去,没有任何死角,只为截杀。
花蕖唇角一抹笑意,怀中掏出一方锦盒,打开是异香芬郁满目莹光,“异花源破!”
万道霞光绽开每一道光芒凝聚着无穷的异能之力,夹杂着花蕖雄厚的内力,如破千军之势直往凤恩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