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日方长
一个时辰之后,凤恩然拎着某只好吃懒做的家伙从肩上拉下来丢回储物镯中,小泽在神识里声音难耐“主人,我想出去~”“好啊,把你那只角给我磨平了。”某正太圈圈叉叉,太无良了!只有木禾安静,他一向很安静。
走到天留山的空谷中,祁澈于清山间白衣玉带,对着她微笑颔首,身后一绿一黑的小童子目不斜视,绿衣的琴心黑衣的剑魄,果如他们的名字一样一人抱琴一人束剑。
凤恩然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的眼眸深邃看不出些什么,两相沉默,凤恩然突然礼貌的笑,唇稍稍弯起,一颗矿石放在祁澈手上,“祁太子,你这样为我带路,民女感激不尽,这点路费请笑纳。”一番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最后落落大方面带笑意的看着他,只是那眼里同样深邃,看不出情绪。
祁澈掂了掂手中的矿石,拦住意欲打抱不平的琴心,风华无双的眉目笑意深深,“这样的定情信物甚是别致,我很喜欢。谢谢小师妹。”顺手丢进手上的储物戒指,眼角无意掠过她食指上的繁复花纹,眼里微微一丝波动。
凤恩然看着那秀挺的背影,定情信物?眼里的寒霜恨不得在他心口钻出一个洞来。
四人一前一后跟随着祁澈的步子,凤恩然仔细记下他的每一步,不多一会儿,面前的风景全然不同,“奇天盾地阵,师妹记好了罢,最后一步了哦。”
最后一步落下,一片广袤山林出现在眼前,回头远处那灵气环绕下的天留山若隐若现,竟已离开了百里不止。
祁澈看着凤恩然呼吸着这外面的气息,眉目间清冷却惬意,“凡俗的空气会更加清新吗?”祁澈也闭目深呼一口气。
“只是闻到了真实的空气。”凤恩然清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祁太子又怎么会懂呢。”
祁澈显然不为她的清冷语气所扰,笑道“小师妹说的也是。”身后琴心微微拨动琴弦,一阵清远散去,凤恩然看了琴心一眼,祁澈身后跟着的又哪能是普通人呢。想到初见他时那凤莲之息的波动,目光深刻几分。
一阵整齐有序的踏空声传来,一展印有祁字的黄旗在林中飘扬,一支壮观的仪仗队伍有如神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为首的一位穿着黑衣劲服,俊朗的五官冷峻的表情,他翻身下马,行了个大礼“玄雨恭迎主子。”
祁澈点了点头道“辛苦了。”复而回头,眼里的温柔和刚才的清冷反差太大,“但是真实的权力师兄还是懂一些的。”
拿出怀中的矿石,有些不舍的表情“小师妹你的定情信物在这,我就不怕你跑了,可是你一定要记得我在风国等你啊。”玄雨打了个寒颤,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主子,看他脸上像个大男孩一样羞涩的样子,玄雨愣住了。
凤恩然一阵恶寒的同时反问“你知道我要离开?”祁澈的速度奇快未等她反应已飞身上前轻缓在额上落下一吻。
“混蛋!”反应过来的凤恩然一条火蛇毫不客气的招呼上去,眸里杀意渐生,今日抱她就算了,现在她非常非常生气p蛇猛然向前扑向他的脸去,却被他伸手推开,凤恩然惊住,他推开了她的元素力!
他抚着那一抿薄唇,目光里一丝不可名状的光芒的闪过,“戏折子里常说一吻定终生,恩儿,我们来日方长。”
飞身进入马车之中,落帘前看到凤恩然脸上一副看到神经病冷的要杀人的表情,心情愉悦,玄雨昏昏然向凤恩然行了个礼,然后狠捏自己的大腿终于清醒过来才很是镇定的上马指挥队伍前进。
“主人,他亲了你。”小正太泫然欲泣。
“主人,他亲了你。”旺财对这个很强悍的人一脸向往。
“主人,就当,就当被狗咬吧。”最后木禾哭叹自己的语言能力低下,只能继续安静。
听到木禾的话,凤恩然眸中的冷意被笑意冲淡,爽快的笑“木禾,放在现代,你就是真相帝。”
三兽皆不明白何为现代何为真相帝,但是主人开心了,他们好像也很开心。
“主人,我们要去哪?”
凤恩然笑意狂狂,“去拿回一样东西。”
小泽出来握住她的手,小正太有点别扭的别过头说“我想和你一起走。”
凤恩然反手握紧,清亮的眸子看向远方,“我想和你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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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只留她一个人吗?”玄雨担心的话从前面传来。
一个人?想到她指上的花纹祁澈微微斜了斜手里的书,眉似远山之黛却如剑入鬓,鼻如刀削又如青竹傲立,薄唇微抿,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与其担心她一个人,不如担心半路谁会倒霉遇上她。
“玄雨说的也对,不如我回去找她好了。”话音期待像是就要掀开帘去找她了。
玄雨大惊,“风国国君的五十寿辰就只有主子你没去了,不能再拖了。”
祁澈继续低头看书,书的一侧露出一个红色的丹炉形状,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点期待“风国那件事再做大点。”帘外玄雨惊讶“主子,这样的话。”
“我很期待那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