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得凤女者得天下,得神器者平天下。”三百年前,昆仑山巅神光罩,天书出,恰逢明光王朝瓦崩之际,天下豪杰莫不因此而热血豪迈,可是传说中的五件神器,崆峒镜,轩辕剑,平虚尺,乾坤扇,青牙琴,却一直只如神话般存于世人的心中,而凤女更是不可企及的境界,相传,凤女出,百鸟朝凤,百兽臣服,火凤翱于天际。

三百年来,战火纷争不断,直到百年前祁国在面临辰,明两国联手夹击,内外交困时,突然出现的绝世女将,斩敌国粮线,帅五万精兵夺回十座城池,麾退敌军千里于祁国边境,一夕之间,这位有姑射之姿,战神之绩的祁国女将被奉为天人,凤女之传再起,祁,辰,明三国国君皆倾国以娉,然这位女子自此消失,唯留一个后世传颂的名字——云子卿。凤女之说再次沉寂。

而就在一年前,一年一度的风云会上,传言了三百年的神器乾坤扇却出世了,那一日昆仑山巅又一次神光笼罩,而这一切,皆只因另一个传奇的女子——凤恩然,那个一招扫上百豪杰,一笑比天下绝色,一狂闯幽冥谷而毫发无伤,一颦却让天下仰慕的,辰风王,摘星楼主楚怀卿,琉宫宫主花蕖立下誓言的女子。乾坤扇出,天下震惊。神器出,意味着天下终归太平,更意味着乱世成殇。

而此刻,祁国,东宫。

“她说这是定情信物?”,祁澈摩挲着手上的小东西,颀长的身子随意靠在榻上,榻前龙涎香袅袅熏起,他也不做言语,只是薄唇微勾,眸光深深,那一眉一目竟都是入了画的,如瀑青丝只用一只竹簪簪起,却又整齐不乱的披在肩上,眉似远山之黛却如剑入鬓,鼻如刀削又如青竹傲立,薄唇微抿,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眸深如海,这样的男子,他看向你时,如同看进你的内心,方不敢再望一眼,他不看你时,一袭白衣衬风骨,是君临天下的隐约霸气,叫你仍不敢再看。

拂绿垂手低眸,温婉的笑,“回太子,主子说这是她的家乡爱人之间的信物,唤作戒指。”祁澈仔细看着手上的戒指,只见银色的流光转动,在某一处微凹——恩。

他拂衣站起,走到书桌面前,提笔几划,拿起纸来抖了抖,折好,对着桌旁的拂绿笑道:“既然她让你来了,你也不算空手回去。”言罢祁澈将纸给拂绿拿好。拂绿笑着接过:“此指非此纸,太子爷好不大方。”祁澈目光揶揄,“多好的姑娘,也被她带坏了。”浓浓的宠溺。拂绿福身,笑着退下。

祁澈负手站在窗边,偌大的的东宫尽落眼底,原来这院子竟是建在山上的。“玄雨。”身后的玄雨上前“主子”,原应是清秀俊朗的脸却因左眉那道骇人的伤疤平添了几分怖人的气势,祁澈悠远的眼神收回,抬手将凤恩然的戒指放在阳光下,看着它发出耀眼的光芒,俊朗如神的眉目舒缓出一丝笑意,如春水溶溶,是只有关及她才会有的温柔似水。

玄雨瞥见自家主子的侧脸,不由感叹,多奇妙的女子啊。“既然她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定不会乖乖的。”他顿了顿,玄雨暗暗点头,一定是的,“今夜进宫探望一下母后吧。”“是。”玄雨嘴角抽了抽,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啊。

“主子,你的回礼。”拂绿笑着从院外回来,看向那睡在梨花荫下的女子,风也轻,云也轻,白衣女子就如此在梨花摇摆中,恍然如画。凤恩然微睁开眼来,懒懒的似猫般的呢哝:“真是扰人清梦呢。”极淡的脸无端生出撩人的妩媚来,让拂绿从心底赞叹,是我的主子呢,又突然觉得开心,浅浅甜甜的笑了一下,被凤恩然好笑的白了一眼。

纤手打开手中的洞梁青纸,眉目流盼,眸光生出开怀的笑意来,原那平淡无奇的脸却生生惊艳起。只见纸上字迹俊朗:念,今夜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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