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溪山

溪山虽然叫山,但其实已经不在山上,冷道士说运输日常用品进山太不方便。.

“现在随便一个山、都成个景点了,到周末就有外人来,还叫人怎么安心修行。”他买了两张软卧票,隔间里只有他们二人,比起飞机和高铁,说话方便。

冷道士正式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溪山派:“咱们溪山派在全国属第二大门派,但门下弟子、派系分支确是最多的,入门之前,所有学员会接受体质测试,不合格的会直接取消入派资格,这个测试还能测出你的阴阳体性,根据偏阴或偏阳,可以选择更适合你的专业。”

“是不是还有火属性、水属性、风属……”袁莱立刻补充到。

“游戏玩多了吧你,谁是风组成的啊?”冷道士翻了翻白眼,“一般人都是男性主阳、女性主阴,也有你这种例外,不过这都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体里的浊气。不好的空气、饮水、饮食、心情都会增加身体的浊气,现在空气差、水脏、地沟油,你们这些孩子浊气都多的不行,修行起来事倍功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袁莱又问:“那你们收的岂不是都是孝?孝没浊气啊,我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把我拉进来?”

冷道士只苦笑了一下:“现在国家抓的严啊,像我们这种封建迷信学校,能办的起来吗?不过你还别说,我们门派就收大学毕业生,而且还要受过高等教育、脑袋聪明的,不然专业练起来吃力。.”

袁莱又听到了“专业”二字,又追问:“溪山有哪些专业啊?我应该学哪些?”

问到这时冷道士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只答:“哎呀,总之很多啦,四五种,你能学清白其中一门就很了不起了。”

“嘿嘿。”袁莱听了这些,内心对溪山的憧憬又多了一分,只不停的追问:“那你学的什么?我也要学你学的。”伸伸手指就能恢复视力,若自己以后也学会了,再怎么也不愁没饭吃了。

“缚狮。”他答完,便不再理会袁莱,自顾自的睡了。

下火车前不久,那道士又突然坐起来,急忙的对袁莱说有几个事情需要她注意一下。“第一,到了派里,便不要再说溪山派几个字,现在为了适应社会发展,派系对外都称是学校。第二,正式进入学校后,便不再用自己的真名。”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学校所有验证身份的方式,只有指纹,你自己再给自己取个代号即可。”

道士看着袁莱迷茫的表情,又补充道:“差不多就是网名,随便你取什么,不过这个代号会伴随你一辈子。”

“那你叫什么?”

“我姓冷阿,这就是我的代号,其实我本姓不是冷。”

袁莱感觉冷道士神色有点古怪,可能是不方便说吧。自己叫什么好呢?

说话间火车便已到站,冷道士刷的提起箱子,带着袁莱离开车站,穿街走巷,到了一家小书店,书店显然不是经常有人光顾,书架上积的灰都能写字了,店里也只有一个年轻的店员在低头玩手机。

“嘿!猫仔,又是你小子被罚来了。”冷道士笑眯眯的喊年轻店员。

猫仔抬起头来,竟然是个长得颇为俊俏的小鲜肉,袁莱可耻的咽了口口水。但这孩子看起啦只有二十来岁,她这老牛还是不要吃嫩草了。

“冷叔!”猫仔直接跳了起来,“回学校啊?真羡慕你啊,又能出去玩!”

“小崽子是不是又逃课了,又被罚来看门。”冷道士故作严肃的教训猫仔。“车钥匙给我。”

猫仔打了个响指,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把车钥匙递给冷道士,引得袁莱一声惊呼。猫仔这才注意到冷道士身后的袁莱,对她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欢迎啊美女,有机会常来书店玩。”

“噢,你好,猫师兄。”袁莱不好意思直呼猫仔的代号,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猫师兄。

猫仔听了哈哈大笑,刘道士却板着个脸,催促袁莱跟着他走。

车是一辆suv,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跑也还算给力。

“猫仔是学校学生吗?做错了事被罚看门?”袁莱听了两人的对话,不懂就问。

“有些事情不要问那么多,你看他都没问你什么身份。”

“还有啊,”冷道士补充,“等会见到的一切事物可能都超出你的认知范围,千万别反应太大,丢我的人。”

“好好好。”袁莱立刻收敛表情,正襟危坐。

suv拐入山区,七扭八扭的开了两个多小时,摇得袁莱昏昏欲睡。却猛然看见山崖边耸立的一栋建筑。它看起来和果然和普通的教学楼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高级、更豪华。而且,从山脚根本看不到这栋建筑。

车不能开入学校,冷道士把车挺入停车场,帮袁莱拖着行李箱,带她走向学校大门。

没想到又可以读一次大学了,还是要学法术啊法术!二十一岁的袁莱内心激动不已。

校门不大,无人值守,只有一台指纹仪和一台大屏幕。

冷道士面无表情的把手指放上去,“滴滴”两声后,指纹仪的指示灯由红变绿,并在大屏幕上显示了几个大字:“姓名:独霸冷;身份:毕业学员。”

当袁莱看到冷道士的代号“独霸冷”之后,无论怎么分散思维都止不住自己从内到外喷涌而出的笑意。这霸气测露的代号肯定是网络刚刚兴起时流行的网名,谁都多多少少起过这种不堪回首的名字,什么“为你变乖”“淡蓝色的爱”之类的,但后来都改了,可怜的冷道士却无法改掉伴随他一生的代号。

自己的代号一定要取个老少皆宜的,袁莱暗下决心,四十岁再用猫仔这个名字显然也是不合适的。

而独霸冷先生显然刻意无视袁莱憋笑时一脸扭曲的表情,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过的把袁莱带去所谓的“教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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