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爱难出口
“傻丫头，你不是我，何必要这么苦着自己。.”凤嫣然无奈的摸了摸碧儿的头，即便她在爱情上连连受挫，可是她还是有很多的姐妹不是吗？
碧儿倔强的嘟着嘴，“奴婢就要跟着娘娘，娘娘做什么，奴婢也做什么。”
凤嫣然摇摇头，往床里侧睡了点，又接着拍了拍床上剩下来的空地，“碧儿今晚便陪着本宫睡吧，本宫一人感觉有些发冷。”
碧儿正想拒绝，却想到凤嫣然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肯定需要人陪着，即便明天有人要来打她板子她也不怕。而且，万一凤嫣然要做傻事她也可以第一个拦着啊。
这样一想，碧儿便心安理得的躺在了凤嫣然身旁。
第二天一大早，凤嫣然就和碧儿被紫玉的尖叫声吵醒了。天知道她昨晚明明看见的是皇上来了，今早上本想来伺候皇上上早朝，掀开被子看见的却是碧儿。
“娘娘，你们怎么睡在一起啊？”紫玉面露尴尬，想起自己吵醒了凤嫣然，又觉得有些忐忑。
凤嫣然坐起身来，被吵醒后她肯定睡不着了，“昨晚，本宫睡不好，便找了碧儿前来相伴。”
“那皇上呢？奴婢昨晚明明有看见皇上的。”她本来还以为皇上和皇后和好了，可是早上却怎么不见了皇上。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啊，紫玉四处看了看房间。
凤嫣然摇摇头，“你看错了，皇上昨晚在宴会上，怎么会有空来这里呢。好了，先帮本宫梳洗打扮一下吧。”即便没被紫玉吵醒她也睡不了多久了，梦里，全是夜慕白失望和厌恶的眼神。
他到底是变了，身处高位，竟连自己原来的模样都忘了吗？那个清冷而倔强的少年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成熟而稳重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不相信她爱着他。.
她真是魔怔了，每次爱上一个人都不得善终。这次，她和他之间，还有机会挽救吗？凤嫣然不知道，她的心累了，她不想再想这些事了。如果有缘，他们自然会解除误会。
可是，如果无缘呢？凤嫣然不敢想，她不想就这样和夜慕白结束，两个人先平静一下也好。只是，凤嫣然不知道，更大的风波还在后头。
一个月后，夜慕白自宫外带来了一美貌女子，名唤清妩。据说能歌善舞，是盛华楼的红牌花魁。夜慕白不管不顾，将她带进了宫，日日相伴。
凤嫣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好似无事人一样。但若是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便能看出眼神中的悲凉。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不要她了。
“娘娘，皇上真的一个多月没有来看您了。而且，那些妃嫔也不来向您请安了。”碧儿紧蹙眉头，有些气愤的看着风轻云淡的凤嫣然。她不明白，凤嫣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凤嫣然长叹一口气，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棋盘，“碧儿，陪着本宫下一盘棋吧。”
“哼，才不要，奴婢要去找他们理论！”碧儿嘟了嘟嘴，有些烦躁的跑开了。即便凤嫣然不在意，她也不能不管不顾，她要去问问，为何皇上要对她家娘娘如此狠心。
凤嫣然坐在软榻上，无奈的看着碧儿跑出去，眸中闪过一丝着急。理论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换来的是失望。她如今在这宫中，只能数着日子过了吧？
“娘娘，为何不拦着碧儿？”紫玉有些疑惑的看着凤嫣然，她也不懂为什么皇上不来了。明明那个时候的宴会，还指名了要凤嫣然去的。
凤嫣然摇摇头，“随她去吧，皇上不会见她的。.”抬头远眺窗外，凤嫣然突然指着面前的棋盘说：“紫玉，过来，陪本宫下一盘棋。”那个清妩，也是真心的爱着他的吗？
一个月，足够一个男人变心了吗？万千宠爱，终会变成一碗噬人心骨的毒药。她，不想在尝试那种味道，实在是太痛苦了。
“娘娘，奴婢不太会下棋。”紫玉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她自幼入宫，又怎会懂得其他的东西。
凤嫣然勾唇一笑，拍了拍身旁的软榻，“来，坐过来，本宫教你。”
紫玉吓的赶紧跪了下来，“娘娘，奴婢不敢，那是皇上的位置。”即便那不是皇上的位置，她身为一个宫女，又怎敢和皇后平起平坐。
凤嫣然起身拉起紫玉，与紫玉平视，“皇上不会再来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专属于皇上的位置。陪本宫下下棋吧，本宫实在是无聊的紧。”
“娘娘”紫玉不太赞同的皱了皱眉，什么叫皇上不会来了，这里也没有皇上的位置了，她才不信，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和皇后是那么的相爱。
“来陪本宫下棋。”凤嫣然转身继续坐在软榻上，这次语气中竟然带了点点的威严。
紫玉有些惊讶的看着凤嫣然，凤嫣然一再让她陪她下棋，她不可能再拒绝，只得随着凤嫣然走过去，坐在了凤嫣然的身旁，“是，娘娘。”
凤嫣然轻轻一笑，开始布局，“本宫执白子，你执黑子罢。”
“一切都凭娘娘。”紫玉点头，十分认真的看着凤嫣然。有一次学习的机会也是很不错的，起码，如果她以后有机会嫁人的话，她的相公跟她在一起不会那么无聊。
两人不亦乐乎的下着棋，连碧儿回来也没有发现。
“娘娘，皇上不肯见奴婢。”碧儿有些沮丧的声音传来，她回来时竟见到凤嫣然和紫玉在下棋，看起来丝毫没有悲伤的样子，不由觉得心里有点堵堵的。
凤嫣然落下最后一子，才淡淡的转头看向碧儿，“本宫早知会如此，你没事便好，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了。皇上已非从前，本宫亦是。”
碧儿皱眉，不太懂凤嫣然这话的意思，“娘娘是说自己也不爱皇上了吗？”
“爱与不爱，又岂是几句话能说清的呢。本宫爱皇上能如何，不爱皇上又能如何。”凤嫣然长叹口气，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碧儿身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碧儿摇摇头，即便凤嫣然变了再多，对她的关心也永远都不会改变。“没有，皇上在御书房和那个妩妃一起看奏折。”她虽然被拦在门外，但里面的声音还是听的很清楚的。特别是，那个女人娇笑的声音，她觉着，他们根本不是在批阅奏折，而是在做不好的事。
妩妃？该是那个叫清妩的女子吧。她和他最甜蜜的时候，他也没让她一起和他在御书房看奏折，果然，是变了吗？“皇上如此劳苦，该有人关心的。”
“什么劳苦，依奴婢看，他们就是在寻欢作乐，将宫里的氛围搞的乌烟瘴气！”碧儿气势汹汹的说道，声音大的离谱。
凤嫣然赶紧捂住碧儿的嘴巴，四处看了看，才放下手来，眼神中带着些许责备，“不能这样说皇上，他是九五之尊，万一被人听见，本宫也救不了你。”碧儿怎能如此莽撞，隔墙有耳啊！
“可是，娘娘”碧儿眉头再次蹙起，嘴巴也嘟了起来。她就是不懂，爱一个人怎么随随便便就能变心了呢。那个妩妃，肯定是狐狸精变的，来迷惑皇上的！
“不要再说了，那是皇上的私事，我们管不了的。”她又何尝想看着他和别的女子亲热，可是他已经说过不会再碰她了。他，还是那个让她深爱的少年吗？
闻言，碧儿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她一直跟在凤嫣然的身边，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奴婢知道了，下次不管再这样了。”上次挨打的痛苦碧儿还记得清清楚楚，她的确应该懂事些了。
凤嫣然点点头，清丽的容颜上带了点释怀，“如此便好。”到底还是不应该入宫的吧，碧儿那么桀骜不驯的性子，在这宫里，到时候要怎么生存下去呢。
“可是娘娘，奴婢真的觉得很不甘心啊。凭什么她妩妃刚刚进宫就夺走了皇上对您将近一年的宠爱！”碧儿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了，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凤嫣然闭上眼，有些无奈的仰着头，再睁开时，眼中似乎有些晶莹，“碧儿，本宫不想听到这些，若是你想让本宫开心的话，就不要再在本宫的耳边念着这些东西了。”
每次只要听到这些，她便觉得剜心的痛。再淡然的外表，也掩饰不住内心深处的疼痛。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能像一个泼妇一样去声声质问夜慕白，为什么要变心。
因为，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他，所以她是没有资格的啊。
碧儿一顿，她只是想告诉凤嫣然，想让凤嫣然去夺回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想，她竟然也在伤害着凤嫣然，“娘娘，对不起，奴婢不知道您听到这些会这么伤心。”
凤嫣然自嘲一笑，“伤害自己最多的莫过于自己，本宫当日若是明说，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凤嫣然不知道自己在问的是碧儿还是自己。
午夜梦回，她无数次的梦到那个他抱着她的夜晚。她梦见，自己大声的对着夜慕白说，我爱你。可是，现实中，那三个字是多么的难说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