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出发

此时云乾的书房里有人来禀报。

“王爷,王妃做的那个消炎膏,我们做不出来。”

云乾放下笔:“是吗?原因呢?”

“我们学的时候每个人掌管一个环节,可是,最后那步,调配比例的时候,王妃还往里面加了点粉末,就加了指甲盖那么点儿,开始大伙也没在意,可是现在,我们做出来的东西虽然效果是一样的,可是三天就发臭了不能用了,可王妃做的那批,快一个月了,现在还好好的呢。”

云乾挑了挑眉,这是一开始就防着他呢?

做线香的时候没有防着别人,做消炎膏的时候却防着他了?

为什么?

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云乾当手里的信纸折了折交给一边的人:“交给云婴。”

他要送苏葵,让云婴先去塞外搞基础建设,他稍后再去,兵练好了,却不预备要夺取那边的灵物了,不预备开战了。

但这些年在那边做的布置却不能浪费,建寨的地址选的很好,易守难攻,靠近商路,从商,过过逍遥的富翁日子似乎也还不错。

云乾来到苏葵的院子。

苏葵正在看铜蚕丝织出来的布匹。

云乾说道:“你养的蚕,吐的丝比原产地的还好。”

苏葵看向他,远远的站开:“一般,喜欢你就拿去。”

云乾心里一闷,她就那么防备他吗:“我不是来要你东西的,你放心留着吧。”

苏葵想了想,这个男人大概是误会她的意思了:“不是你抢,是我送,你要我的什么东西都可以,但是希望尽量少点出现在我面前。”每次他一出现,自己说不上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开始头疼,就会有个声音不停的规劝她戒情。

可是她对他有情吗?她都不记得了呀,这还能说是有情吗?

真想把那个声音关掉!

有个开关该多好啊,就能随便控制了。

云乾没有再说话,深深的看了苏葵一眼,那一眼,让苏葵整个人都心疼起来,果然自己从前对他有情呢。他眼里的失落,带着绝望,然后一副没什么,冷冰冰的样子止住了话头。

而苏葵却觉得,他从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想的时候,脑子里划过他的身影,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娇柔的女人。

“这是江姑娘,以后她就住在我们王府了,替你管家。”一脸的冷酷。

正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脸的冷酷。

那之前自己为什么觉得他并非冷酷的人?

脑子里又想起他凑到自己眼前,脸上温柔了几分,肆意的微笑的样子。

这个男人,也是有这种表情的吗?

是对她吗?

轻松,信任,小心翼翼看她的反应,故意凑到她面前来博她眼球,而她也……

也什么?

头疼的感觉来得比往常要快得多。

这些杂乱的画面冲击性实在太强。

她晕了头的视线里,只见到男人萧条的,匆匆离开她房间,然后有丫头匆忙进来的画面。

我乃星魂,我以天地精魄铸成人身,我发誓……

原来,我乃星魂吗?

星魂的职责……

源源不断的记忆在苏葵的脑海里旋转。

这一次,苏葵昏迷了三天才醒。

这一次之后,云乾再不敢出现在她眼前。

三日后,依言出发。

云乾骑马,苏葵坐马车。

途径三河镇、玉马溪、琉璃镇、水云镇。

这日在水云镇歇脚。

“我们走得可真慢,这要多久才能到秦家啊?”要不随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个房子先过两年?就当体验生活,环游世界,慢慢游玩了,也不是非要去秦家不可啊。

“娘娘,您还说呢,消炎膏和美容膏三千多盒,你都不肯卖呢。而且白及草也挖了十颗带在路上走呢,还有其他吃的穿的用的,哪里能快得了。”

“叫我苏娘子,不要叫娘娘,我跟王爷都已经和离了。”在离京前把和离给办了:“王爷护送我,消炎膏我是预备送他的呢,他们没用过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好处,对刀伤有大用,他不是有好些兵吗,这种药他们总是用得到的。至于美容膏嘛,咱们几个用一用也不错啊,不用担心用不完,你娘子我这几年肯定都不会做美容膏了,白芨草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到时候想做也做不了,咱们女儿家,总得做做皮肤护理吧。”说道这个丫头就开心了。

“娘子,这个美容膏可真好用,奴婢脸上本来有好些个痘印,现在都没有了呢。要是您在上京给那些贵妇们送几盒子咱们的美容膏,只怕立即就要轰动了,都要抢着来买了。”

另外一个丫头说道:“我们用会不会浪费啊,毕竟,娘子您这个美容膏可是媳物,效果又这么好,本可以名动天下的,现在就咱们两个小丫头知道,实在觉得可惜。”

“呵呵,本姑娘又不缺钱,卖什么卖,自己用了好就成。”

“也不是的娘子,我们的钱财按照这个速度走,到秦家要几个月了,花费可是很巨大的。”主要是离京的时候跟王爷和离了,娘子不能花王爷的钱,这一路上都是自己的开销,并且还要给王爷钱,算是雇佣了王爷他们一行人当护卫。

王爷明明是不放心王妃,想跟着王妃才来的,哪里用花钱呢。

再说,给王爷钱,真把王爷当护卫了,这是划清界限吗,这样,王爷该多难过。

王爷的心思现在谁看不出来啊,总是远远的看着王妃,明明天天在一起,王爷却是一副生离死别,生无可恋的样子,冷酷的王爷,如今已经走成了忧郁路线。

想想也是,王妃都不要他了,跟他和离了,他可不就忧郁了吗。好可怜的王爷啊。这么惨了,还要将王妃送到情敌家里去,整个人看着都消瘦了,哎。王妃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呢。

哦,对了,王妃不知道王爷整天偷看她,王爷不让人说,怕王妃一见到他就头疼,就晕倒。

其实苏葵想说,她现在的状态比深度洗浊那会又要强了好多倍,被人成天的偷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忍了一路了,也让人传了好几次话了,让他们不用送,可是对方根本就不听。而且该死的是,她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想奔向这个男人的意愿,每次一说要他走,自己就心疼,忍着心疼让人传了好几次话,完全无效,无效之后又觉得庆幸。心思在两个极端徘徊,十分难受。

真恨不得他自己消失了才好!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么极端的情绪里了。

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为他消失难过。

这不是还没有消失吗?

这种脑子里有两个人拉锯战一样的日子,苏葵也是忍了又忍,希望快点到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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