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见桂嬷嬷3
“老身听闻,王妃也是学过医术的,而我从您母亲那学来的,似乎与王妃的有些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或许可以教与她,让她在医术一途,能与您母亲的一同对应,或许会有所获益。.”而原本,她是更愿意教给罗彩玉的,毕竟罗彩玉出生名门。
而苏葵,突然之间就说会医术了,在她看来,不管她在外面是怎么说的,师从怎样一个辉煌绚烂的师门,照恩师当年的话,一个没有师门的人,如果突然冒出一个师门来,那师门还是强大到无迹可寻的,那这个人所说的一切,就都是虚的。月桂,我们那个地方,就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人呢,都敢骗到了我家门中来,真是个不要命的人呢。
不错,这句话,就是恩人告诉她的,一个没有师门的人,如果突然冒出一个师门来,那师门还是强大到无迹可寻的,那这个人所说的一切,就都是虚的。
这是恩人偶尔一次跟她聊到她的家乡时,带着对什么人的冷冷的嘲弄之意说过的话,仿佛她遇到过这样的人,而且识破了这样的人。
但是在月桂追问她是不是遇到过的时候,她却又有些嘲弄自己的样子,弄得月桂都不敢追问,您当初,最开始也被那个人骗过去了吧?
不管恩人当年的事情始末是如何,总之,恩人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所以,苏葵在外面的名声不管有什么变化,月桂从前是并不放在心上的。
但是因为云乾,她决定将恩人的医术教给苏葵。.
而且也更加坦诚地说道:“我从前没有提及会医术这件事,也是因为您母亲,她不愿意您知道她医术的路数,似乎,是怕您会找过去。她曾经提到过一次,她所出生的地方,远比这片大陆所有的国家,都要危险得多,更多的,也就没有多说了。
所以,她要求在医术方面,我需向您保密。
然而,今天我才觉得,要不要去找她,应该是王爷您自己去判断的事情,我相信王爷也会量力而为。并不会鲁莽行事。”
桂嬷嬷叹息道:“您的根,毕竟不是这里,这里没有您的亲人,哪个孩子不想看看自己亲人在什么地方呢?
所以王爷,这件事,算是我违背您母亲的第一件事,将她要隐瞒的告诉了你。
但是王爷,这件事我虽然告诉了您,却也如同您的母亲一样,连她都说危险万分的话,您请一定要慎重,您母亲的能力已经深不可测,并且,她可不是一个会危言耸听的人。”
云乾眼里的低沉和沮丧,在随着桂嬷嬷的话,并非只看重他的血统,让他的泪腺忍不住的运作起来,他抬了抬头,才没有失态。
而提到医术时,云乾也是恍然顿悟,原来,当年他们在那些防不胜防的各种攻击中,能安全度过那几年,是因为桂姨也学过医术吗?
还以为是母亲在天之灵保佑。桂姨的医术竟然是母亲教的,并且在上京除了天药殿没比较过,其他人竟然都已经无人能出其右?桂姨说只学了母亲十分之一的医术都有这么厉害了,那母亲她到底是有多厉害?真是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那么,当年云泽的事情,就是您直接下的手吗,依照您的本事,想让他毙命也不是不可能,为何……”为何仅仅是失声而已?
说到孩子,并且又已经知道这孩子并非是王妃背叛王爷,与人苟且生的,桂嬷嬷想到孩子,内心不是没有歉疚的,她仿佛陷在了某段回忆里,垂泪道:“王爷,我也毕竟曾为人母。”
没有更多的说明,却也让云乾深刻的感受到,这个女人,即便是为了他,在对一个孩子下手的时候,也是那么的下不了手。
反过来说,她能对一个自己不愿意下手的对象,去下手,其实也是为了他。
是啊,他也回想起了某些往事,桂姨,的确,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让她能狠心做出什么恶事的,只能是为了他。
虽然说不能将自己的做恶,归咎到是为了谁的理由上而得到宽恕。
可是,云乾记在心里的点点滴滴,每一刻都是蚕食他心中那杆天平,最终,连自己都做不出任何的决定了。自己都无法狠心去指控这个老人什么了。
月桂蹒跚的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光芒下,一条腿,一条腿的跪下,额头带着某种信仰一般,缓缓磕在地面,发出轻微的一声“砰”响。
她说道:“王爷,我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荣养,我只怕您嫌弃老妇碍事,老妇我也的确给您碍事了,但是恳请王爷,再给老妇一次机会,我不愿出府。”
云乾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中的挣扎显而易见,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哎,您起来吧,不愿离府,也随得你,但是苏葵,她不想你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待泽儿视如己出,您要理解她的心情。”
“老妇谢王爷,老妇自当遵守。”老妇自然理解苏葵,当初她何尝不是将云乾视如己出呢?
云乾让人送桂嬷嬷回院子。
他则又去了江白锦所在的柴房。
云乾打开门的时候,江白锦显然也是一夜没睡,坐在柴房的草垫子上,眼睛就没有一刻离开过门,门才拉开一条缝隙的时候,她就看见了那一袭锦衣,她就知道是谁来见她了。
眼泪瞬间的就流了下来。
云乾开了门的瞬间,几乎是一个女人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王爷,您终于来,我要嫁给您,我喜欢您,我不该欲擒故纵,我不该听那个死老婆子的闹这一场,我再不想着当您的正妃而害商女了,求您别怪我。我愿意嫁给您啊。”说着就开始脱衣服。似乎要证明自己的身段也是不比商女差的。
云乾完全懵了,这女人是谁?
竟然直接的就推开了这个女人,连忙将柴房一关,又锁了起来。
这还是那个他以为的不争、不抢、不闹的柔弱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