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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各怀心思

正在看热闹的年轻奶奶们见是采花贼上来了,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采花贼似乎颇为怜香惜玉,飞上屋檐的时候,还顺手摸了一把一个年轻女子的脸颊,几个起落飞上了屋檐。.

“展大人!”宋濂焦灼地叫了一声。

若是臭名昭着的采花贼,在大理寺正卿与锦衣卫指挥使的眼皮底下逃走,这人可丢大了。

展越神色不动,只淡淡地望着那采花贼。

那采花贼几个起落,正要向外飞去,见门口锦衣卫们已经拉开了毒弓,吓得转身向里跑去,刚刚跑到这边,锦衣卫们已经上了屋顶,虽然没有拔刀,却显出合围之势,想起他们的毒辣手段,采花贼打了个冷战,一溜烟下了二楼,一个翻身,沿着屋檐转了下来,抓住一个女子,道:“都别动!”

锦衣卫们没想到他会如此,都唬了一跳,看向了展越。

展越眼皮也不眨一下,只负手而立,扬头看着那燕子春,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来。

或许这样的淡定让燕子春怵头,他拖着那女子退后几步,恶狠狠道:“你们这些官家要搞什么,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是个采花的。”说着,手捏住女子的脖子道:“若是你们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话音未落,忽地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口中吐血。

众人明明见他正威胁女子,怎么忽然扑倒?正诧异间,旁边已经有锦衣卫上来把他摁住,点了麻穴,又捆了个结结实实。

展越的眼眸在挤在人群里的女子里藐了一眼,听宋濂在旁道:“展大人,这事……”大理寺正卿是正二品,比展越这样的三品武品阶高一级,可是与皇上的远近却天差地别,宋濂为官多年,自然晓得这诀窍。.

“先抓起来审。”展越审视着不远处的周舒。

宋濂见展越那冰冷如刀的摸样,心中暗暗叫苦,忖了忖,终于小心翼翼道;“大人若是直接把周家三子提到了诏狱,周大人那边须不好看,要不先去我那边?”

展越藐了宋濂一眼,自然晓得这是宋濂求情,如果说大理寺的天牢是地狱,锦衣卫的诏狱就是阎王殿!周舒若是进去了,怕是有去无回。

宋濂顾忌周家,希望能到他哪里有个缓冲,可这里面涉及皇家最重要的秘密,展越必须亲自审问,因此摇头道:“宋大人,若是别的事情犹可,此事展某怕是不敢。”

宋濂脸上微红,低声道:“我知道了,只是请大人看在周大人的面上,手下留情,皇上虽然看重大人,可也要看顾朝臣的面儿。”

展越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狞笑,道:“宋大人放心,周三公子……绝对死不了的。”

这话自然是一种许多,可是听到宋濂耳朵里,不知为什么,却是一阵寒意。

“嫂子,你厉害。”周舒被锦衣卫带走的时候,俊美的容颜染了一层暗影,只是面上依然是笑着的。

秦苏笑吟吟道:“多谢三叔夸奖。”

“小姐,宋大人找你。”芍药走过来道:“在他的房间里等着你。”

秦苏得意的表情忽然一扫而光,嘟起了嘴道:“能不去吗?”

芍药忍不住笑道:“恐怕不能。”

“好吧,当上政课吧。”秦苏幽幽叹了口气,躲过人群,带着丫头婆子走到宋濂的房间,提着裙子进来,见宋濂当堂而坐,周围只站着几个心腹随从,正靠着椅子抚须蹙眉,面带愁容,见她进来,指着对面的东坡椅道:“贤侄女,坐。”

秦苏规规矩矩地在椅子上做了,宋濂“咳”了一声,这才道:“贤侄女,我与你父曾经是旧识,与周大人亦是好友……咳咳,贤侄女还是年轻,不知道这大家子里做媳妇的规矩,做媳妇不比在家里做闺女,什么都由着自己,很多时候是需要忍的,俗话说百忍成钢,多年媳妇熬成婆……”

秦苏低着头,仿佛老僧入定,静静听着。

宋濂见秦苏并不反驳,这才踌躇着开口道:“你与三公子的事情,我想,哦,三儿那孩子是调皮了些,可你是知礼的,便是有什么,你大人有大量,不去计较就是了。”

“大人。”秦苏听了这话,忽地抬头,眸光烁烁地望着宋濂,道:“请问大人,若是有人要截杀你家女儿,雇采花贼祸害你家女儿,你又该如何?”

宋濂一时语塞,说实话,他到现在不敢相信周舒会这么做,浪荡子虽然是浪荡子,却也不至于这么心狠手辣,“贤侄女,你可要为回去考虑,听说周老太太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子。”

秦苏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对着宋濂万福道:“大人,小女子虽然是个寡妇,却不会轻易受人欺了去!老太太怎么想,那是老太太的事情,秦苏这一辈子,一定会昂头活着!”说着,佛袖而去,带着芍药几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刚刚拐了弯,却见展越站在楼梯口。

“展大人。”秦苏抿嘴笑。

展越也不看她,只望向远方,阳光从窗外映照进来,那张英俊绝伦的脸仿佛一座雕像,冰冷的没有生气,淡淡道:“本督找周夫人,是想问问,你知道周三公子多少?”

“这个要靠大人自己去找了。”秦苏说得含糊道:“我一个小寡妇,哪里知道那么多。”

展越听了这话,眼皮一跳,拳头紧紧攥住,把眼眸放在了秦苏的脸上,忽地几步跨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屏风的猫腻!周夫人。”

那声“周夫人”打了个旋,映在秦苏如玉的脸上,化作了胭脂红晕,秦苏忽地低下了去,栀子花香,衣领之间飘出那有若有若无的暗香,直冲入展越的鼻下,展越忽地醒悟过来,蹬蹬倒退一步,脑袋翁然。

“展大人说什么,我不懂。”秦苏冷然道,美人如玉,却只是玉,没有任何感情的冷玉!

展越把头看向了别处,淡淡道:“没什么。”说着,转身迅疾离去。

“小姐。”方嬷嬷见展越走了,这才缩头缩脑过来道:“恐怕这事瞒不过大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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