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荡然无存

“放心。.”顶着云苏那张秀气娃娃脸的贺兰汀舟,安抚他道,“本公子下针自有分寸。”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那张人皮,不愧是宫少主的手笔,无论从质感还是肌理,都好像是自己本身的皮肤,而并非多顶着一张脸的二皮脸。

“少爷,宫里来的太医,马上就要到了。”石碌悄悄地跑过来敲门说。

“嗯,知道了。”贺兰汀舟扫了云苏一眼,唇下抵拳咳道,“咳咳,本公子是这么哭哭啼啼的人吗?”

他立马把悲伤的眼泪和鼻涕一把抹掉,贺兰汀舟转身开门出去,到外面守门,给前来的赵公公和刘太医把门推开。

能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的人,个个都是人精,惠帝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刘太医丝毫不看怠慢的把云苏那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确定没问题了,这才背着药箱离开。

等人已经彻底走远了,贺兰汀舟方才推门回屋,云苏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完了,完了……刚才那个老头子也说,属下真的不举了,属下长这么大,连个女人的手都还没摸过,呜呜……属下不想活了,属下要自杀,公子您别拦着我……呜呜……。”

你看本公子像是要拦着你样子吗,贺兰汀舟心道。

看着云苏顶着自己的那张脸,哭的跟个二傻子似的,她就觉得脑仁儿突突的疼,“停,再哭,本公子就真的让你这辈子,再也举不起来了。”

这话果然真管用,吓的云苏真不敢再哭了,只听嘴里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

贺兰汀舟取出随身的银针,飞快地在他大腿内侧,以及手肘上三寸的位置,扎了十几针。

过了大概几分钟,云苏就有了感觉,仿佛一瞬间春暖花开,进入冬眠的好朋友,渐渐苏醒了过来。

“哎!有了,有了,嘿嘿,属下那儿,又有感觉了。”云苏欣喜若狂的摆弄着那里。.

贺兰汀舟别过眼去,略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云苏这才想起公子还在旁边了,差点儿没给又他吓萎了。

施完针后,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脸上的人皮面具,逐渐化成了水珠,贺兰汀舟拿来两张帕子,递了一张给云苏。

宫少弦做的人皮面具,与旁人做的不一样,他做的人皮面具分两种。

一种是永久性的,刀砍火烧都损坏不了,还有一种是及时性的,就是他们脸上刚才戴的那种,到了一定时间,会自动化成水,消失不见。

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更遑论是证据。

*

贺兰汀舟受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从午后开始前来探病的人,就一直没有断过。

“贺兰少卿,荀司农他忙着在家里生娃娃,脱不开身过来看你,就让我顺道一块把东西拿过来给你。”

怀里抱着一个冬瓜形,青瓷蜜釉的大罐子,摇椅晃的走起路来,活像是一只唐老鸭。

贺兰汀舟忍不住笑出声,更多的还是因为那句话,“你说什么,玉辞兄他要在家里生娃娃?哈哈咳,咳咳。”

“是荀伯母跟我说的。”柳榆点头,“别人家的娃娃都能下地跑打酱油了,荀司农要是再不抓紧生娃娃,出去会被人笑话说成断袖的,也会连累家里人跟他一起丢人的。”

贺兰汀舟脸上的笑容渐隐,荀玉辞的母亲,本就不喜欢荀玉辞跟他们几个人凑乎,尤其是在整个京都,传出她是一个断袖之后,就更瞧不上他们几个人了,当然这其中要除掉徐子翊。

柳榆的父亲曾和她说,“柳榆这孩子打小心眼儿就实,作为一个父亲,老夫也不奢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只盼望着他这一生能过得顺遂,老夫知道他和少卿你交好,本不该和少卿你说话,但日后在官场上,这孩子的性情怕是……有当不当的地方,还望少卿能照拂他一二。”

“柳伯父放心,柳榆是我的朋友,事无大小,能帮,我都会帮衬一二的。”贺兰汀舟应了下来,问道,“柳榆虽然心眼实诚,但学东西很快,柳伯父为什么不教导他在官场的为官之道?”

柳尚书长长的叹息道,“老夫本就不想让他入朝为官,可是人算不算天算……虽然他入了这个泥潭,但老夫还是希望他能够什么都不懂,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的快快乐乐。”

那天他们到柳府找柳榆一起出去玩,柳尚书特意叫住她,两个人在书房说了这么一段推心置腹的话,这话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年的时间,可她仍旧记忆犹新。

望着柳榆那双清澈的不掺一丝杂质的双眼,脑中响起柳尚书的那句话,贺兰汀舟心道一句罢了,就让荀玉辞母亲那句含沙射影的话,沉入湖底,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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