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谁的府
马车在贺兰府外停下,安深搬来杌凳在车下放好,然后跑去敲开了大门。.
一条龙服务,怎么这么周到,贺兰汀舟带着疑惑掀开帘子,正要从马车上下来。
打开大门的两个家丁,一见到刚钻出马车的贺兰汀舟,立马跑回府里大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和姑爷一块儿回来了。”
贺兰汀舟十分不理解那个家丁见到她后的反应,她不过就去了一趟大理寺,有必要弄得就好像她离家多年,某天突然从外面回来了,那样激动吗。
嗳,等会儿,他刚才还喊了一嗓子什么来着,姑爷?姑爷!
贺兰汀舟将信将疑地转过头,看向马车里,倚着软塌怡然自得的楼笙,他对她一笑,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贺兰汀舟垂垂眼,并没有问出那个疑问,转身跳下了马车,拱手朝车里道,“多谢楼相载在下一程,天色不早了,楼相也该早……嗯?楼相怎么也下来了。”
她惊异地看着从容不迫踩着杌凳下来的楼笙。
“自然是回府休息。.”楼笙回答的异常理所当然。
异常到了,要不是门楣上那块儿,书写着“贺兰”两个字的牌匾,还在提醒着她,这是贺兰府,这是她家的府邸。
她都几乎快要要以为,这是惠帝赐予楼笙,他要暂居半年之久的淮安别院。
“楼相此言差矣,请往上看。”贺兰汀舟举手指向匾额,“在下深知更深夜重,楼相也有些倦怠了,若是楼相不嫌,不妨随在下一道进府,暂歇片刻喝上一杯热茶。”
楼笙既然已经下了马车,那便断没有赶人走的道理,更何况还是他的马车载她回的府,于情于理她都要给上他几分面子,但回府那样有歧义的话,她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的为好。
“那便有劳贺兰带路了。”楼笙给的态度模棱两可。
她也不好再说些别的,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深见他们进了府以后,才拉着马车也跟了进去,家丁将大门关上。
*
贺兰汀舟将楼笙带到了平时会客的风屏居。
告诉当值的丫鬟,沏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送上来。
两人坐下后,一句话都没有,直到那壶热气腾腾的茶端上来。
“楼相请用。”贺兰汀舟也端起一杯,示意他请用,一壶茶已经喝的底儿掉了。
楼笙却丝毫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忙碌了一天,贺兰汀舟早就困倦了,也懒得同他拐弯抹角。
“时间不早了,楼相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这便是下了逐客令。
楼笙深以为然地对她点头一笑,“是该休息了。”
“那楼相请吧。”贺兰汀舟趁热打铁,连忙从椅子上起身。
两人走到门口儿,她正打算招过来一个小厮带他们出府。
楼笙摆了摆手,示意她没有这个必要,“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回去的路,本相认得。”
听他这么说了,贺兰汀舟也不再多说,道了声慢走,转身从相反的路,回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一天折腾的狠了些,贺兰汀舟也没留意他刚刚话里所说的是,回去的路,而并非是出府的路。
这一点细微的区别,造就的结果却是截然相反。
“相爷,您真要住在这里?”跟随在楼笙身后的安深问。
月色将那道修长的身影,拖曳的更为纤长,他淡淡道,“自然。”
至于为什么,楼笙没有说,安深也没有问。
身为影卫他的职责就是,主人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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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白:(谄媚)相爷再跟小的去求一次收藏吧。
楼笙:(看书)本相上次已经去过了。
言下之意,这次他不会再去了。
本白:(凶相毕露)本白白是这里的终极无敌大boss!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楼笙:(虽然不明白的boss的意思)你确定?
本白:(很有范儿冷哼)怎么样,怕了吧!
楼笙淡淡一笑,然后就见不知打哪窜出来的安深拎起一颗硕大的白球,砰的一声,接着墙头儿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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