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真厉害
回到住处,兰子还没回来,屋子了空荡荡的,像个鬼屋。.周芳把钱收好,然后爬到床上,躺了下去。很快,她睡着了。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让她奇怪的是,屋子里居然飘出了香味。她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原来,电磁炉上正在煮什么东西,香味就是从那里面冒出来的。
芳姐,你终于醒了!刘兰一边准备餐具,一边说。
周芳爬起身来,看了下时间,快八点钟了,忙说,都这个时候了,肯定会被老板骂死去。
刘兰一边用碗盛东西,一边说,你不要担心,我已经给老板打了电话,说你得了重病,发着高烧,我得在家里照顾你的,要不然会死人呢。
在天上人间,任何进入里面工作的女人,先要扣除半个月的工资作为押金,统一编号,统一服装,统一管理,集中住宿。每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值班经理会统一点名,集中在大厅休息等待陪客。外出必须请假,请假时间不多超过20分钟。还有,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如果迟到早退,或者旷工,轻则罚钱,重则遭到责罚,甚至暴打。
听说已经请了假,周芳稍微心安了一点。洗了一把脸,她坐到小桌子前,闻了闻碗里的东西,说兰子,什么啊,这么香?
刘兰说,排骨炖香菇,我最拿手的菜,咯咯咯——
周芳喝了一口,确实觉得味道不错。很快,她把一大碗排骨炖香菇汤喝完了,觉得精神好了许多。然后,她起身,把钱拿出来一大部分,说兰子,这是一万五千块钱,你拿出交学费,给你妈妈交医药费吧。
刘兰急忙说,芳姐,我不能要你的钱,你要给你的儿子治病。
周芳说,我已经留了五千块钱,够我儿子两个月的费用了。你的学费必须交了,要不然你拿不到毕业证,岂不白读了大学?
刘兰六月份毕业,欠着学校一万多块钱的学费,要是交不清的话,毕业证肯定拿不到。.没有毕业证,到时候怎么去找工作啊?因为没有任何经济来源,还得为她妈妈挣医药费,刘兰从不乱花一分钱,吃东西也很节省,平时穿的衣服都是在动物园那边的地摊上淘来的,吃饭常常是一碗方便面,或者炸酱面就了事了。
即便如此,刘兰还是拒绝道,芳姐,你也不容易,你就自己留着吧。
周芳不能说一万块钱是一个客人给的,要是这样说了,兰子更加不会要了,只得说,兰子,你现在急需用钱,要交学费还要帮你妈妈交医药费,先拿着,就当是借姐姐的,等你毕业赚钱了,到时候再还给姐姐,好吗?
刘兰接过钱,红着眼睛,说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姐姐,你真是我的亲姐姐,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听到这句话,周芳居然也感动得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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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小白脸的日子真不好过,胡芳已经整整忍受了四个多月,渴得不行了。这下好了,范春燕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畸形,已经堕胎,暂时已经不构成威胁。只是范春燕第一次怀上孩子,可以第二次怀上孩子。范春燕可以是金破盘的三小,另外的范春燕也可以成为金破盘的三小。
要像长治久安,就得让金破盘回到从前当老师的时候。那个时候,虽没有多少钱,可是,日子过得很温馨,有安全感。男人有钱就变坏,金破盘跳槽当了老板,慢慢地就变心了,甚至是变态了。
想到这样的好结果,胡芳自然更加欲火难耐,恨不能好好释放释放,让自己青春一回。她拨通蔡金花的手机,却没有接听。这个金花婆婆,肯定自己先乐上了!她一边嘟哝着,一边拨通严雪的手机,想联系上她,一起对金花婆婆搞突击检查。
手机通了,严雪在手机那头喘息着,说芳大姐,干什么啊,我有事呢?
胡芳说,雪妹子,你在忙什么事啊?姐这么久没和你联系了,你总得和姐说说啊?
你听听,你仔细听听,我在忙什么事?随着她的提醒,手机那头传来越来越强烈的喘息声,还伴有男人的叫声。.顿时,胡芳马上明白过来,心中一动,说雪姑娘,你可别忘了姐姐啊,姐姐正渴着呢。
严雪说,吃一堑长一智,我可不敢和姐姐分享猎物了,还是各扫门前雪为好,免得又出现麻烦事。
胡芳知道她所说的麻烦事是什么意思,只得央求说,雪姑娘,你总得可怜可怜姐,让姐也有生意可做啊?
严雪说,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了别人。芳姐,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得下地干活了。随即,手机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喘息声,还伴随着皮肉碰撞的声音。
胡芳无奈,只得挂断手机。这个小贱人,别以为自己年轻,就找得到男人,老娘也可以。她赶到维斯狼,搞了一次美容,在大镜子前看到自己的面容,又莫名地悲哀起来。
毕竟是四十出头的女人了,岁月不饶人,除了体态臃肿之外,面容已经没了昔日的光泽。看到已显沧桑的面容,她不禁诅咒金破盘。今天我一定找个男人,气死这个负心郎!她没有开小车,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漫无目的地随车走。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们,她不禁悲从中来,默默地流着泪。
想当年,自己是铀矿单位五二三矿的矿花,父亲又是单位上的一把手,多少有钱有地位的人家上门求婚,自己都没答应,就嫁给了一穷二白的教书匠金破盘。
那个时候,夫妻恩爱,小日子过得很幸福。可是,随着金钱社会的来临,丈夫忍受不了穷教书匠的生活,下海经商。要不是父亲的关系和资助,就凭他金破盘,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发家致富,那是不可能的。我全力支持他的事业,放下矿花的架子,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因为金破盘做生意要投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女儿想吃个猪手,我也要思量再三才会同意。可是,把钱花在他的身上,我从不节省,他在外应酬,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又一次在金破盘身上得到了印证。有了钱,金破盘忘了我的付出,开始在外面鬼混。他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甚至招秘书兼情人,我都忍了。可是,他变本加厉,后来发展到要情人为他生儿子,生生想把我逼走。
为了挽救这个家,我和他摊牌。没想到他满不在乎,说我在外面有的是女人,那又怎样?你能忍受咱们就继续一起过,不能忍受就离婚!
我左思右想,觉得闹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便忍了下来。可他的所作所为让自己无法忍受,便用同样的方式去报复他:你在外面有女人,就不许我在外面找男人。
本来,张希的死,金破盘会有所收敛。可是,他没有任何收敛,而且更加恶毒,居然当着我的面,把小姐带回家,还让我为他们拍录像——孰可忍孰可不忍?
坐在公交车上,胡芳痛苦地想着。她抬头一看,公交车居然到了金鼎公司附近。好久没去公司看过了,去看看吧。她打起精神,在公交车站下了车,朝老公公司走去。
走到路口,一辆货车斜刺出来,迎面朝胡芳撞去。
胡芳没料到会有车出来,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闪避了。只听见嘎的一声,货车紧急刹车,在她面前停住。因为受到惊吓,胡芳身子自然软了下去。货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踉踉跄跄地走到胡芳面前,惊慌失措地察看她的伤情。
一股难闻的酒气刺激了胡芳,她睁开眼睛,见一个男人正看着她,眼里满是关切。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关切,胡芳一下子涌出一丝感动。如果是金破盘,他见我这样,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关切。
本想讹诈一番,胡芳转了念头,挣扎着站起来,说没事,你的车没撞到我。
被车撞了,居然说自己没被车撞着,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这个女人没问题吧!肇事司机看了看胡芳,想判断是不是撞了一个疯女人。看着看着,他忽地想起了一个人,说您是不是金总的夫人?
听到金字,胡芳就恼火,没好气地说,是啊,我是金破盘的老婆。
肇事司机忙陪着小心,说对、对不起,金夫人,我、我还是陪您去医院看看吧。
胡芳说,如果我不是金破盘的老婆,你还会不会陪我去医院看?
肇事司机愣了一下,说这、这个,如果我的车撞了你,你不是金夫人,我也得送你去医院看啊!
听了这话,胡芳感觉好了一点,说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算了,我真没撞车。说完,她还跳了几下,以示身体无恙。
因为是在金鼎公司大楼前,胡芳担心员工出来,便急着离开,说那你送我一程吧,我要去一个地方。
这个要求根本不是要求,肇事司机忙答应一声,拉开车门,请胡芳上去。然后,他发动货车,说金夫人,您要去哪里?
胡芳想了想,说我哪儿也不去了,回家!
半路上,肇事司机主动自我介绍,说我叫杨晓伟,在金总手下混饭吃,您叫我小杨好了。
从年龄上说,胡芳确实可以叫他小杨。不过,她没有这样叫他,而是说,杨总,你负责什么项目啊?
杨晓伟说,我负责涵洞,只赚些小钱,以后,还得您在金总面前多多美言呢。
原来,他这样殷勤,不止是因为撞了人,还想和我套近乎,想从金破盘那里弄到更多业务。想到这,胡芳在心头冷笑,有了一个主意。为了不让杨晓伟发现她不住在金家别墅,她在半路上执意下了车。
当天晚上,杨晓伟买了一些营养品到了金家别墅。不过,他没有见到胡芳,而是金总的女秘书夏红玉。金破盘接待了他,听说他把妻子给撞了,根本没当一回事,说笑一番后就送杨晓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