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她

这个电话确实是宁凤鸣打的,他从世界之窗出来,开着车一路狂飙。.到家后,他没看到老婆,马上拨她的号码。手机通了,没想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说是她的男人。

宁凤鸣这个气啊,当即把手机砸在地上。等他醒悟过来,想再拨打电话问她老婆在哪里的时候,已经晚了,手机碎成了几块。

刘姝婷,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这样羞辱我!宁凤鸣越想越气,恨不得拿把菜刀,马上找到她,把奸夫**都给宰了。可是,他不知道她现在哪里,只能在房子里来回折腾。

我要把她杀了,我要把她杀了!宁凤鸣如一头豺狼,不停地咆哮着。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很强的音乐声,随后是一个贩子在大声喊,卖老鼠药啊,卖老鼠药啊!

要是把她杀了,我肯定得偿命,那小阳阳就没人带了。对,把她毒死,人不知鬼不觉的。想到这个主意,宁凤鸣发出了一声狞笑。他马上拉开防盗门,冲下楼梯,叫住那个小贩,买了两包老鼠药。

天色已经暗了,因为激动,上楼梯的时候,宁凤鸣差点跌倒。他跌跌撞撞地爬上楼,回到房间,坐在客厅里,想着怎么毒死那个该死的**。对了,每天晚上她回得很晚,会吃一个苹果才睡觉,我把老鼠药注进苹果里面,让她吃了,不就OK了!

太好了,太好了!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宁凤鸣不禁为自己的聪明喝彩起来。要想把老鼠药注到苹果里面而不被发现,得用打针用的注射器。家里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得去药店买。他马上又去药店,买回两个注射器。

宁凤鸣挑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然后把盘子里的其它苹果收了起来。他把苹果细细地洗干净,然后拿起充满了老鼠药水的注射器,慢慢地从苹果的不同部位,把老鼠药水注射进去。

这个苹果是她的,这个苹果是我的!不,这两个苹果都是她的,我不能死,我还得养我儿子,我不能死!宁凤鸣撕扯着头发,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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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小时的服务时间终于结束,肥胖男人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相。也难怪,辛辛苦苦陪五个小时,不但没赚到一分钱劳务费,还把自己袋子里的八百块钱给输了,他能不丧气?

见他实在可怜,刘姝婷从袋子里拿出四张老人头,说死肥猪,念你的劳动观念强,给你四百块钱做奖励!

肥胖男人哭丧着脸,说姑奶奶,天地良心,这钱是本是我的,你要奖励我,还得给我四百块钱,日后只要我有时间,就陪姑奶奶们搓麻将,直搓得天荒地老山崩地裂。.

蔡金花从袋子里拿出四百块钱,丢到肥胖男人手里,说快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肥胖男人接过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男人活到这份上,也太没意思了!刘姝婷嘟哝着起身,见时间还早,说金花姐,还有那么多时间,怎么熬啊!

蔡金花叹了口气,说我哪知道,没男人疼的女人,真可怜!

两个个女人叹着气,出了麻将馆。走到大街上,见人来人往的,可没一个熟人,她们两个又是一番感叹,盘算着怎么消磨漫漫长夜。

正苦闷中,蔡金花看到大街上有辆车很熟悉,忙说,姝婷,你看下,那辆车是不是严雪的?

刘姝婷顺着她指的的方向辨认了一会,说白色斯柯达,郎—076RE87,那不是严雪的车又是谁的?

蔡金花说,这家伙,平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这几天不知是什么精缠她身了,居然连鬼影子都看不到。我看啦,肯定有鬼,走,看她在干什么勾当!

反正没事,去就去!刘姝婷马上响应,上了蔡金花的车。

严雪的车穿过八一路,上了楚江一大桥,然后开上沿江大道。沿江大道建成了风光带,树木林立,花草丛生,灯关闪烁。一到晚上,很多年轻人就来这里漫步,谈情说爱。不时,刘姝婷可以看到路旁有搂在一起的男女,甚至有相互亲吻的男女。

唉,这条大道,我和凤鸣也来过啊!刘姝婷在心里悲鸣一声,拿出手机,开始拨宁凤鸣的手机。可是,手机依然传来无法接通的信息。哼,他已经不爱我的,肯定是那个贱人在一起!想到这,她心里居然冒出一股仇恨。

别分神,快盯着!蔡金花推了她一把。

刘姝婷梦醒过来,急忙继续盯着严雪的白色小车。终于,那辆小车放慢速度,拐进一小巷,在一个叫夜未央的酒吧前停下。两个人从小车上下来,然后手挽着手进了酒吧。女的正是严雪,挽她手的男的是一帅气酗子。

没想到,严雪这婆娘一个人吃独食!坐在车里,蔡金花恨恨地骂了一句。

刘姝婷说,金花姐,我们还是回吧!

胡芳说,甭急,等下会有好戏的,走,姐也带你进去喝杯猫尿。

于是,她们两个也进了酒吧,找了一个距离严雪很远的位置坐着。很快,侍者过来,问她们要什么酒。

胡芳打了个响指,说来一杯威士忌,来一杯法国干红。.刘姝婷知道,芳姐喜欢喝烈性的威士忌,那杯法国干红是帮她点的。

酒吧里,有个姑娘正在表演花式调酒。只见那个姑娘把一瓶酒往空中一抛,一道炫目的弧线划过,酒在空中飞舞,她仰面背手稳稳当当地接住落下的酒瓶。瞬间,她手中的第二瓶酒也已飞出来,酒瓶在手上、头顶翻飞舞动,动作花哨而刺激,酒瓶如同粘了胶水,在她的手上、背上、头上划着一条条美丽的弧线。

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酒吧里的客人自然是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严雪和那个酗子则躲在昏暗的角落里,一边看着花式调酒表演,一边忘情地接吻。情到深处,那酗子还把他的手伸进了严雪的胸脯中,慢慢地揉动。这一幕,全部被胡芳看到了,心想,凭经验,她们不会呆很久!

果然,大约半个小时后,严雪起身,带着那个帅酗子出了夜未央酒吧。像侦探一样,蔡金花也马上带着刘姝婷出了酒吧,开着车跟了上去。坐在车里,刘姝婷莫名地有种刺激感。

严雪开着她那辆白色斯柯达,没有去任何宾馆,而是径直去了她在楚江河畔的别墅。在别墅群里穿梭的时候,蔡金花恨恨地想,这个地方宁仕美也有一套别墅,只是他从不允许她去,而是他和他的情fu鬼混的地方。

像一只白鹭,小车轻盈地停在自家别墅门口,严雪挽着那个帅气酗子的手,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进了她和张宝珠生活的别墅。

严雪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把野男人带回自己的家!看到她们进去的背影,蔡金花和刘姝婷不禁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她们的眼睛。

刘姝婷故意说,严雪真是有思想的女人,敢想也敢做!不像我们,就只能饱饱眼福,过过干瘾罢了!

一饱眼福?听到这个词眼,蔡金花心中就是一动。对呀,为什么不进去一饱眼福,敲诈敲诈一下这对狗男女?想到这,她说,姝婷妹妹,难道你不想进去看看?

刘姝婷装作很兴奋地样子,说当然想啊,只是我老公打了好几次电话,我得马上赶回去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翻到未接来电,说金花姐你看下,我老公来了8个电话,我都没接到,这下肯定玩完了!再说了,两个人一起进去,我觉得影响某些事情,金花姐,你还是一个人进去更好。

刘姝婷和她老公关系很紧张正在闹矛盾,这个情况蔡金花是了解的。另外,她觉得她的提醒也对,最好是自己一个人进去,可是顺便偷个腥。她装作失望的样子说姝婷妹妹,老公有约,周末夫妻生活还是要过的,好好交清家庭作业,明天继续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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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点,可刘姝婷还没有回来。宁凤鸣瘫坐在沙发向,不时地看着那张关闭着的门。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晚上把那个可恶的贱人送进地狱。

终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宁凤鸣精神马上一振,看了看茶几上的两个大苹果,露出了狰狞的笑脸。刘姝婷,你现在和潘金莲有什么两样,我要送你下地狱,让你到地狱里去快活!

咚咚咚咚………这个贱人怎么敲门,不自己用钥匙开门?宁凤鸣紧张了一下,急忙起身,走到门后。

门开了,党含紫站在门外,一手牵着小冬冬,一手牵着小阳阳。她一脸歉意地说,凤鸣,不好意思,你儿子一直哭,我想他是想爸爸了,没办法,只好把他送过来。

爸—爸——小阳阳看见宁凤鸣,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又开始嚎啕大哭。

宁凤鸣心就是一酸,急忙蹲下身子,抱起小阳阳,说崽崽,乖,不哭,爸爸不是有事嘛!

党含紫牵着小冬冬,走到客厅,瞅了瞅卧室方向,说你老婆还没回?

宁凤鸣点了点头,说没回,这是常事,我已经习惯了。

也是的,要是刘姝婷在,宁凤鸣也不会要党含紫进去的。要知道,前段时间就因为这事刘姝婷大吵了一次。

小阳阳终于不哭了,宁凤鸣放他下去,要他和小冬冬一起玩。然后,他招呼党含紫坐一会。两个酗伴关系很好,已经在客厅里嬉戏了。党含紫见他们玩得开心,也就没有急着离开。她坐下去,说你老婆平时忙些什么?

宁凤鸣说,她啊,除了工作,就是麻将馆,从不想这个家。

曾听别人说过,沉溺于麻将的女人肯定是从她的男人那里得不到温暖,从她的家里找不到慰藉,所以才醉心搓麻将,从中找到精神寄托。党含紫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多关心下她的生活吧,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

哼!宁凤鸣来气了,说我还不关心她?家里所有的开支都是我在操持,买房子没要她去借一分钱,都是我在打理。孩子她也没带过,放在外婆家。作为男人,我还要怎么做?

党含紫愣了一下,说那她为什么不把心思放在小阳阳身上,不放在这个家上?

宁凤鸣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哪里知道!其实,他是知道的。自从刘姝婷找了宁仕美之后,她就开始变质。但他不可能这样对党含紫说,当着一个女人,而且是当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老婆红尘出轨,那还是很失面子的事。

两个小家伙玩得正欢,一会儿爬到沙发上,一会儿藏到桌子底下。看着他们天真的样子,宁凤鸣和党含紫相视一笑。突然,小冬冬从茶几下钻出来,朝两个大人做了一个鬼脸。

站在茶几前,小家伙不动了,眼睛定定地望着茶几上的两个大苹果。

要是在自己家里,小冬冬早就抓起苹果吃了。因为是在别人家里,他还是有些收敛,不敢直接伸手去拿。

见小家伙这个情景,宁凤鸣心里就是一紧。这两个苹果可是有毒的,怎能给他吃呢?可是,如果不给他吃,岂不显得主人太小气了?正想着,小阳阳从旁边跑过来,抓起一只苹果,就往嘴里塞。

啪地一声,没等小阳阳把苹果放进嘴里,宁凤鸣一个箭步,把他手中的苹果打掉。然后,他抓起盘子里的苹果和地上的苹果,冲到窗户前,打开窗户,扔了下去。

小阳阳因为受了惊吓,愣了一会,马上是嚎啕大哭。

两个好好的苹果,不给孝子吃,居然扔掉!看到宁凤鸣如此反常的举动,党含紫百思不得其解。她急忙抱起小阳阳,说宝贝,乖,苹果不干净,吃了肯定会拉肚子。如果拉肚子,就要到医院里去打针。好啦,不哭了,明天姨带你去肯德基,好吗?

一番哄劝之后,小阳阳终于停住了大哭,时不时地来两下抽泣。

党含紫把小阳阳放到沙发上做好,然后去角落的方凳上拿纸巾给他擦眼泪。看到方凳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默默地扯了几张纸巾,给小阳阳擦干眼泪。然后,她柔声说,凤鸣,时不时和你老婆吵架了?

宁凤鸣埋着头,痛苦地嗯了一声。

党含紫说,凤鸣,该放手的时候就应该放手,如果死死地揪住,伤害的是两个人,还有孩子。既然不能一起过了,就散伙吧。凤鸣,这个房间让人心生恐怖,和我一起过去,好吗?

宁凤鸣这个时候近乎精神崩溃,他知道,如果再不解脱,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杀人犯?自杀者?他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党含紫,然后朝她就是一跪,说含紫,你救救我吧!

党含紫没想到他会下跪,慌忙过去,使劲地拉起他,说凤鸣,你什么也别说,走,随我过去吧。

宁凤鸣点了点头,不无留恋地看了看这个他与老婆生活了五年的居所。等党含紫牵着孩子出了门,他毅然决然地断了电源,出了房间。砰地一声,门在他的身后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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