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没了他,我活不了
——池琛,你真的和禽兽没有分别,是我安以夏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渣!
——这样的你,真让我觉得好恶心,特别的恶心,池琛,我诅咒你,有生之年不得好死。.
——这一枪,是为我自己打的,池琛,两枪,我们两清了!从此往后,你过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生死不相干!
——带我离开这里,我这辈子早也不要见到他!
——安以夏,给我生个孩子吧!
“池琛......池琛......。”
安以夏紧闭着双眸,泛白的面容痛苦的拧巴在一起,干涩的唇瓣不断的溢着那人的名字,眼睑上方的眼皮内,眼珠一直不安的转动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拽在一起,虚空的模样仿若是沉溺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找不到着力点。
——池琛,我诅咒你,有生之年不得好死!
“池琛!”
安以夏猛然睁开双眸,胸口因絮乱的呼吸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也就在她睁眼的刹那,缱绻在眼角的一行清泪悄然滑过脑门,辗转没入发丝。
安以夏瞪大双眸的喘着气,空洞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视线上方的天花板,脑袋片刻空白。
缄?了很长一段时间,安以夏都没有回过神来。泛红的双眸空灵的转向房间的四周,没入眼底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是?白分明的风格,目光所及处,自己躺在一张偌大的双人床上,左手有一股冰冰凉凉的液体自手背没入手臂。
安以夏抿着唇下意识侧过脸,细密的睫毛垂在眼睑处,视线内一管细针扎在手背上,沿着细管而上,那股液体来自于她头顶上方的盐水袋。
双眸笔直的落在盐水袋上,安以夏傻愣愣的躺在床上。她这是在哪里?她又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记忆里她被池少卿抱着进了飞机大厅,后来冷瑾凉他们来了,然后......
——他就是用这些话刺激你离开的?
傅筠庭的话愕然没入耳骨,空灵的双眸蓦然紧缩微眯,气若游丝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悄然握紧拳头,胸口和小腹处骤然泛起一丝痛意。
——他死了,池琛他死了!
冷瑾凉的话仿若一盆冷水将她从头浇到地,几乎是同一时刻,安以夏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乱的双眸不停的颤动着。连同她纤瘦的身躯都冷的发颤,安以夏不可置信的反复在脑海里回忆。
从冷瑾凉他们到来,到机场的咖啡馆,到池少卿的汽车内,当记忆落在墓园墓碑上的容颜时,胸口刹那滞带,额头上的眉心卷的紧紧的,一丝陌生的声音自艰难蠕动的唇瓣里溢了出来。
“死了?他死了?”
安以夏拧着眉头歪着脑袋不敢相信的坐在床上,喉咙口仿若被一团棉花狠狠的堵上,令她喘不过气来,美眸空洞无依一眨不眨的瞪在某一处。
“死了吗?”
安以夏自言自语的又问了一遍。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呵呵......。”
安以夏忽然自嘲起来,傻愣愣的摇着头,神神叨叨的自我安慰,
“不会的,不会的,他这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了,一定是骗我的,他们一定都是在骗我,对,对!”
空洞的目光触及手背上的细针时,她想也不想直接给拔了下来。没有一刻,她是这样的想念他,没有一刻,她是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安以夏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直接小跑到卧室门口,带血的手急忙拧下几下门把手,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门还是打不开。
安以夏连忙扬起手臂手掌落在门板上急不可耐的拍着喊道。
“有人吗?有人吗?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然而她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她,安以夏暴躁又慌乱的在房间里踱着步,直到门外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卧室门口遂然传来解锁声。
原本踱着步的安以夏蓦然滞带住脚步,扭过身欣喜若狂的望向门口,一定是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
就在开门的刹那,一道挺拔的身躯迎着灯光落于门口,安以夏扬开唇角热泪盈眶的迈开腿几乎是用尽全力奔向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
“冷小姐,得罪了!请跟我走一趟吧!”
冷瑾凉的脊背僵的笔直,警觉的将傅一念护在怀里,不远处,傅筠庭抱着陆煜寒还在那边排队买票,并没有往她这边看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冷瑾凉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压低了声音反问,落在别人眼里,两人好似在一起说话似得,只是冷瑾凉顾不得看他,心里着急的盼望傅筠庭能往她这边看一眼,哪怕一个眼神,他也会发现她的不对劲。.
“先走!”
身后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拽着她的胳膊,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中,冷瑾凉抱着傅一念被推上一辆?色面包车。
此时,冷瑾凉才看清男人的面容,眼见他身穿一身浅色休闲服,清隽的面容很干净,怎么看都不像一个绑匪。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绑架惯了,冷瑾凉倒也不怎么害怕,只是警惕的抱着傅一念往门边靠了靠,尽量离他远一点,她现在只担心傅一念的安全,并且她相信傅筠庭一定会来救她们的,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镇定,和拖延时间。
男人并没有什么表情,却清浅的勾起唇角。
“不算绑架,是邀请。不过手法特殊了一点。”
闻言,冷瑾凉不由蹙起眉头,不解的问道。
“邀请?是谁?”
男人眯了她一眼,唇角微欠。
“到了你就知道了!”
男人没在和她说话,清明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冷瑾凉见问不出什么,也没再继续问,只是紧张的将视线落在傅一念身上。
所幸,在傅一念眼内并没有什么恐惧,小小的眼眸好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这样一来,冷瑾凉也算放心了。
车子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男人将冷瑾凉带到一片空旷的场地上,场地的不远处停着一家私人飞机。
“冷小姐,请。”
男人将面包车的门打开,旋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闻声,冷瑾凉只好抱着傅一念下车,在他们下车的同时,身后的面包车直接扬长而去。
看着不远处的飞机,冷瑾凉疑惑的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
“帝都!”
男人这次并没有拿出手枪,镇定自若的目光撇了一眼冷瑾凉。同时对她仰了仰下巴,示意她自己上去,冷瑾凉抿了抿唇沉了口气,旋即迈开步伐往机舱走。
男人随后也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飞机,飞机内一抹挺拔的身躯恣意慵懒的仰靠在机舱内的沙发上,双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在见到冷瑾凉时眼底不由抹上一丝惊讶。
冷瑾凉疑惑睨着他,在看清他的面容时忍不住说道。
“怎么会是你?”
这边,傅筠庭抱着陆煜寒刚买好票,正准备往冷瑾凉母女这边走,然而当他仰起脸的时候,长椅上哪里还有熟悉的身影。
傅筠庭抱着陆煜寒紧张的往长椅那边走,深邃的目光不由巡视游乐场,目光所到处根本没有他想要的身影。
与此同时,一个小男孩突然走到傅筠庭身旁。
“叔叔,这是别人让我给你的!”
小男孩扬起一侧的手臂抬到傅筠庭手边。
眼前的孝年纪并不大,傅筠庭蹙着眉头接过孩子手里的纸条,刚想问他是谁给他的时候,小男孩已经跑开了。
傅筠庭凝视着小男孩离去的方向,除了游客并没有刻意的人特意关注他这个方位,疑惑的将纸条摊开,熟悉的字眼片刻映入眼底。
傅筠庭冷冽的眯起双眸,拽在指尖的纸条瞬间被他扭成一团,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直凸。
“叔叔,念念和阿姨呢?”
陆煜寒炯炯有神的目光往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傅一念的身影,不由紧张的问道。
傅筠庭阴沉着脸,触及陆煜寒时,绷紧的线条不由柔和了一下。
“念念和煜寒要做个游戏,叔叔先带你回家,只要你乖乖听叔叔的话,叔叔就告诉你念念在哪里好吗?”
“真的吗?好啊。”
陆煜寒听到玩游戏,瞬间来了精神,也就乖乖的配合傅筠庭。
这边傅筠庭一边走一边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打给沈睿。
“沈睿,订最快的机票去帝都!”
这一头,安以夏用尽全力扑倒他怀里,白皙的双臂围拢在他瘦劲的腰际,熟悉的味道顷刻扑面而来。
安以夏幸福的将头靠在他胸口,耳边届时传来一阵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是那样的清晰可闻。
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去的。
安以夏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双手牢牢的缠在他腰际,笑颜逐开的模样好似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神色动容的说道。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对不对?”
池少卿健硕的身躯猛的被撞退了好几步,脊背直接撞在门沿上,怀中的女人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腰间的力道几乎是卯足了她的全身力气,纤瘦的身躯因激动而略微轻颤着。
“不要,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只要你喜欢,哪怕你关我一辈子我都愿意。”
安以夏痛苦的在他怀里摇着头,池少卿轻皱了一下眉头,狭长的眸子讳莫如深的落在她埋在自己胸口乌?的小脑袋上。
虽然疑惑,池少卿还是收拢长臂抱住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此刻的她,真的不易太激动,当他纳然的准备应声时,安以夏突然又开口说道。
“池琛,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好不好?”
安以夏迫切的问道,围在他腰间的手不由缱绻了好几下。
闻言,深邃的面容勃然变色,池少卿阴沉着脸,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把从怀里拉开,咬牙低吼道。
“安以夏,看清楚我是谁!”
随着他的力道,安以夏脚步不稳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当她站稳住脚步,同时疑惑的仰起脸,茫然不解的说道。
“你是池琛,你是池琛啊!”
池少卿危险的微眯着眼,宛如刀子般的目光深深的刻画在安以夏脸上,好似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然而。安以夏自然而然的模样,令他恼怒和挫败。
沉了沉口气,池少卿冷声说道。
“我是池少卿!”
仿若拆分般的视线一圈一圈印刻在安以夏眼底,隐匿在眼底的怒意恍然直现,安以夏茫然一怔,浑然不知的问道。
“那池琛呢,我想见他,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安以夏闪着无辜的眼眸,小心翼翼的走到眼前这个勃然大怒的男人身边。纤长的手指捏着他?色西装的衣角,祈求的模样仿若一只温顺的小猫,令人心疼和心生怜悯。
可这一切落在池少卿眼里是那样的讽刺,这女人在玩什么?失忆?他和池琛的面容相差那么大她居然都能认错,她是瞎了吗?
池少卿冷然的一把甩开她的手,无情的说道。
“他死了!”
闻言,纤瘦的身躯蓦然一怔,一口怒气猛然侵袭而来,安以夏怒不可遏的仰起手臂,一巴掌甩在池少卿脸上,恼羞成怒道。
“我不准你胡说。”
安以夏怒目圆瞪的站在原地喘着气。身形都是发颤的,池少卿没想到她会打他,一时居然被打愣在原地,在看看眼前因生气而面色泛红的女人,池少卿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要去找他!”
安以夏不由分说的迈开脚步,错开他就往门口跑,池少卿立马回过神来拉住她擦过自己身旁的手臂。
“安以夏,你在闹什么!”
“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池琛。”
手腕被他拉住,脚步回旋,安以夏生气的抬起得空的手去掰开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奈何她无论怎么用力,她都没能挣脱他。
“你放开我!”
安以夏大吼一声,看到安以夏这副鬼样子,池少卿忍不住恼羞成怒,直接扬手给了她一把掌,声线硬冷的说道。
“安以夏你清醒点,我再说一遍,池琛死了,他死了,被炸弹炸死了。炸的死无全尸,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啊!”
闻言,安以夏激动的抬起被打偏的头,泛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苍白的面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连痛都不自知,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对他吼道。
“你骗我,你骗我,池少卿,你骗我,他不会死的,池琛不会死的!”
纤瘦的身躯因激动而颤栗着,安以夏神色激动的挣脱他的手臂,奈何她怎么用力都不行,气急之下,安以夏俯身狠狠咬住他的手臂。
“嘶......。”
池少卿吃痛的凝着眉头,眉心的褶皱深了深,继续残忍说道。
“无论你怎么逃避,安以夏,我告诉你,池琛他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拜托你清醒一点!”
随着他的话,牙齿更深的嵌入他的手臂内,嫣红的血迹顺着她泛白的唇瓣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安以夏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以夏满口鲜血的直起腰,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丝冷笑,配合着她嘴角流下来的血迹,画面显得特别诡异。
池少卿冷眼睨着她,眉心的褶痕越发的深沉。安以夏目无焦距的疯癫一笑,在池少卿的疑惑中,她忽然倾身抱住他伟岸的身躯,灵巧的小手微不可察的探入他腰间。
不等池少卿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安以夏已经快速的抽出放在他腰间的袖珍手枪,退出了他怀里。
她的一只还被他握着,她就站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纤细的手指不期然的握住那把枪抵上自己的脑门,神情决然的说道。
“你说他死了,好,那我这就去陪他。”
安以夏红着眼,失魂落魄的痴笑着,已然进入了疯癫的状态。
“把枪给我!”
池少卿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浅薄的怒意直达眼底。
安以夏泪流满面的摇着头,肝肠寸断的说道。
“池少卿,这个世界没了他,我活不了!”
安以夏怆然泪下的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只见她生无眷恋的扣动扳机。
“那么,你的孩子呢,你也不要了吗?”
色轿车在一幢偌大的别墅门口停下,一双意大利手工式皮鞋从车内探了出来,一脚踩在地上。
一抹挺拔的身影在车后座走了下来,眼见那人一身裁剪得体的?色西服,内衬是白色衬衫,眼见他步伐匆匆的往别墅里面赶。
门口,张管家已经等待在那边,见男人过来,立马恭敬的喊道。
“大少爷!”
“老爷呢?”
“在书房!”
话落,挺拔的身姿迈开长腿就往楼梯上走,沉稳的步伐走到书房门口时,骨骼分明的手指直接旋开书房门把,毫不客气推门而入,目光触及里面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时,语气生硬的问道。
“她们人呢?”
“混账!进来不知道要敲门么?”
话落,一个不明物体迅速往傅筠庭身上招呼去,傅筠庭微微侧身,轻易躲过飞来横物,眼见那抹硬物直接铿的一声砸在墙上,辗转又顺着墙壁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玻璃材质的烟灰缸届时被摔的四分五裂,碎片落了一地。
“她们人呢?”
傅筠庭阴沉着一张脸,挺拔的身躯在办公桌前站的笔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撰成拳。眼底涌动的恨意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畜生,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教养,不知道要叫人吗!”
傅幕森怒气冲天一巴掌直接扣在桌案上,因为力道重的关系,桌面上的物体都跟着弹震动了好几下。
傅筠庭充耳不闻沉着脸,一字一句语气森冷的说道。
“我再问一遍,我老婆女儿呢?”
傅幕森脸色铁青浓眉一凛,雷霆动怒的骂道。
“混账,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别以为你在a市混的风生水起,就能在这里给我摆谱,别忘了,我是你老子。”
傅幕森怒发冲冠的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又朝傅筠庭身上砸了过去。
这次,傅筠庭并没有闪躲,挺拔的身姿站的凛然,盛着茶叶水的杯子准确无误的砸在他身上,旋即只听见啪的一声,茶杯就像落地开花般的碎在傅筠庭脚步,混合茶叶的水渍零星的晕染在他熨烫得体的?色西服上,一些洒落在他?色的皮鞋上。
傅筠庭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言辞犀利的说道。
“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该把她们交出来了。”
傅筠庭毫无温度的话语一落,一口怒气直冲傅幕森心底,傅幕森略微发福的身体骤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来的急了,伟岸的身影轻微的椅了一下,跟着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边咳边骂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连傅言特地打你电话叫你回来你都不回来,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咳咳咳.......。”
傅幕森沧桑着因咳嗽而涨红的容颜。一手痛苦的捂在心脏口,一手指着站在桌案不远处的傅筠庭吼道,差点没被他气的背过气去。
“如你所愿,我现在回来了。”
傅筠庭褶皱着眉心,英挺的面容越发的沉溺,知道是傅幕森把她们母女抓了过来,傅筠庭一刻也不停的赶了回来。
此刻的他只想马上见到冷瑾凉母女,然后立刻带她们远离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是不是我不把她们请过来,你就不会回来?”
傅幕森愤怒的吼道。
傅筠庭不由冷嗤一声,鬼斧神工般的面容轮廓线条崩的紧紧的,一抹嘲弄晕染在眼角,这个家早在母亲代他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谈什么回来?
傅幕森见他这副模样,一口气直接没提上来,捂着心脏跌坐在椅子上,胸口因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着,颤抖着手气疯了般的指着他。
“逆子,逆子......。”
傅筠庭清冷着面容,挺拔的身姿微微侧过身,深邃的?眸卷起的寒意仿若被一层一层拆分。
他就这样站在傅幕森对面,挺拔的身姿居高临下冷然的凝视着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指着他称为父亲的男人,他拽紧拳头捺住心中泛起的波澜,薄唇微微掀起。
“傅幕森,你在a市害的一个女人丢了命!”
简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傅宝宝总是喜欢用东西砸我了,原来是遗传了伯父的啊!
傅筠庭: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