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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赫穆厉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握住飓风,居高临下望着德雪,她娇小的身躯被他的影子完全覆住。.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可是下一刻,她发现眼前天旋地转,腰身已被一只强壮的手臂重重揽起。

这个野蛮人竟然把她当成货物一样拦腰抱起就要带走?

“快放我下来,野蛮人!”德雪慌乱地尖叫,可是没人理她。

亲兵们讶异地目送将军扛着锻冶师远去的身影,心里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2章(1)

赫穆厉将德雪扛在腰间,完全不被她的挣扎与喊叫所扰,只觉得这只小猫儿真轻。

在回到将军营帐的路上,训练有素的军士们见到他们时就算心里有所疑虑,但都还是立即低头行礼,没有一个人敢多看德雪一眼。

如此严明的军纪让德雪心里感到吃惊,她曾听说过赫穆厉治军非常厉害,但亲眼瞧见这森严的气势,还是让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望着他刀刻般的侧脸,他面容冷厉,仿佛无所畏惧,落在这样的男人手上,她到底会如何?她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

进入帐里后,赫穆厉走到他平时休憩的卧榻前方,大手一放,德雪发出一声惊叫,人便落在柔软的地毡上。

只见赫穆厉有点不满意地望着一身风沙的她,然后说了一个字,“脏。”

脏?德雪猛抬头瞪着他,一脸不敢置信。他敢嫌她脏!让她一身风沙的到底是哪个混帐啊?

但她还来不及开口怒骂,他已召来随侍的小兵,命令他们前去烧水并准备沐浴必备之物。

见赫穆厉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加上之前受的种种委屈,德雪气疯了,抄起手边拿得到东西就往他身上砸,但才砸没两样,他突然低下头定定看着她,她一愣,就见到一只铁臂向她伸来。

“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德雪尖叫着。

但赫穆厉只是牢牢地将她的双臂连同身躯再次紧紧钳住,然后像携带货品般把她揽至桌案边,便专心地处理起军务来。.

“野蛮人,你快放开我,我不会饶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声嘶力竭地喊叫警告着,可是他根本不理她,任由她喊得嗓子都哑了仍置若罔闻。

不久后,两名小兵抬了一大桶热水及一桶冷水进来。

赫穆厉示意他们将水抬往角落的屏风后头,待他们将一切安置妥当离开后,他才转头望着德雪,冷冷地道:“洗不洗?还是要我找人来帮你洗?”

“你……”她气得小脸通红,但在他没得商量的目光威胁下,她衡量自身的处境,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我自己洗。”

见小猫终于听话,赫穆厉才松开手臂。

他一放开钳制,德雪马上就离开他身边,脸上的神情又气又怨,一副很想咬死他又对他满是忌惮的模样。

他竟然会觉得她这模样很可爱?赫穆厉望向她的眸光转为深沉幽暗。

完全未察觉他的注视,德雪很快的走到屏风后头。

自从她被赫穆厉的人马逼入亥州后,她就没过过一天平静的日子,她一直转移躲藏的地方,但最后还是被他们逮着了,这阵子都没能好好梳洗,她早就受不了了。

望着冒着白烟的大浴桶,她双眸灿亮,心里十分期待,可是又很快的想到,该死的,那个野蛮人还在帐里,教她怎么洗啊?她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还能安心的沐浴?

她原本以为赫穆厉会出去,但等了半天她只听到他翻阅卷宗的声音,一点要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赫穆厉!”她连名带姓地喊道。她当然知道他是将军,也晓得他是世袭的侯爷,但她就是不肯称他将军或侯爷,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难道你正等我陪你一起洗吗?”突然,低沉略带嘲弄的声音从极近之处传来,赫穆厉不知何时已来到屏风前。

德雪吓了一跳,连忙后退,纤背抵着营帐的角落。

“你……你不要进来喔,你要是敢乱来,我会喊人的!”她惊慌地警告着他,这时她才意会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要是这个男人突然兽性大发……

“是你教我过来的。”他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惊恐的想像。

“我、我是教你出去!你在这里,我要怎么洗浴啊?”说完,德雪已满脸通红。这个装傻的可恶臭男人!野蛮人!

“你该怎么洗就怎么洗,难道真要我帮你洗吗?”他双臂环胸,不愿意离开。这是他的营帐,他为什么要走?

“赫穆厉,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啊!”德雪咬牙切齿地骂着。

“喔,原来你是女的啊。”屏风外传来他凉凉的声音。

德雪听了双眸大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说她一点都不像女人吗?

啊──她好想杀人!她这辈子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你别欺人太甚!”说不出的委屈涌上心头,德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控制的哽咽。

听到她好像快哭出来了,赫穆厉剑眉拧起,最终决定还是不要把小猫弄哭得好,他转身缓缓步出营帐,离开之前开口道:“你安心的洗吧,这是我的营帐,不会有人进来的。”

听到他远去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德雪才收拾好心情,不再那么激动气愤。眼见热水都快凉了,她咬了咬唇,最后还是脱下满是沙尘的衣裳。

虽然赫穆厉说她可以安心的洗浴,但她怎么可能相信他?她一个女子孤身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教她怎么安心啊?

她快速地以皂角将头发及身子洗净,之后匆匆忙忙地换上赫穆厉差人为她准备的衣袍。

这是套男人的旧袍衫,德雪先穿上单衣,再套上一身藏蓝长袍。裹着宽大的衣袍让她的身材更显得娇小,她努力的把衣摆拉起,走出屏风,在帐里左张右望后,她爬到卧榻上,双手抱膝,蜷在角落。

她原来是想等赫穆厉回来的,可是连日来的奔逃还有今日的惊乱已让她疲惫不堪,身子洗净后感觉舒服多了,她终究不敌浓浓的睡意,在榻上睡着。

不安的小猫蜷在角落睡去,这就是赫穆厉再度踏入营帐后看到的景象。

他缓缓走到卧榻前,望着身穿他旧衣的德雪,尚未拭干的青丝被她盘成云髻挽在头上,粉嫩的小脸,润红的樱唇,以及几乎被宽大的衣袍淹没的小小娇躯,看起来竟有些惹人怜爱。

赫穆厉静静望着她,见她身躯微微颤抖,似乎是觉得冷,他顺手拿来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紧抿的唇角微微勾起,向来冷厉的眉宇也轻轻舒展开来。

小猫,好好睡吧!他在心里轻喃着。

※※※

德雪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耳边传来炭火的迸裂声,揉着眼,她愣愣地坐起身,目光落在身上披着的宽大玄黑披风上,心想,难怪她感觉很温暖,一点都不冷,沙漠地带日夜温差非常大,白天好热,夜里又冷得不得了,她一直不能适应。

这披风是有人为她披上的吧?德雪双手抓着披风,目光扫向四周,然后停在前头桌案边那个高大的身影上。

是他为她披上的吗?她打量着身上的这件披风,果然在一角见到金线与彩线交织绣成的家徽。那是只沙漠中的飞鹰,据说那是苍鹰,是只生存在莫罕沙海的猛禽,赫穆家一族自认是沙漠之鹰,是傲视沙海的霸主。

野蛮人竟然也有温情的一面,这让德雪有点惊讶,她还以为他会不管她的生死呢,毕竟从下令追捕她开始,这个人对她就一点也不留情。

她爬下卧榻,把肩头的披风拉紧,赤着小脚踩在帐里软软的地毡上,一步一步走近桌案边。

赫穆厉正闭着眸靠在桌边沉睡。

他是因为卧榻被她占了,所以才倚在桌边睡吗?他竟然没有摇醒她,把她赶下卧榻?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认定赫穆厉既恶劣又没血没泪的德雪对他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

可能是因为他睡着了,没有之前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德雪难耐好奇地偷偷打量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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