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无头尸

杀人者到底是不是左秋灵的鬼魂回来害人。.根本无从知晓。

但是……

我总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会不会和猫灵胎律过有关呢?

我吓得浑身发了冷汗,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却发现背后有一双冰冷的手掌不屑的托住。

那手就好像寒冬腊月里。泡在井里的手,孟娇阳幽幽的冰冷的声音刺入耳膜。“是不是……很有意思,瑶瑶,我是看在以前我们是闺蜜的份上提醒你。不要做任何挣扎了。你会因为你的自私,害死更多人的……”

“孟娇阳。你少胡说八道,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情就是和你做朋友的那段日子。”我看着盥洗室里血腥又残忍的一幕。只觉得天旋地转。天昏地暗的。

差一点就要支持不住,软倒在地。

可是一想到身后站着孟娇阳,身体里就多了一股韧劲儿,硬是撑着没有倒下去。步伐有些飘忽的会寝室。浑浑噩噩的就换了一身衣服出去。

今天是周末。学校没有课,我可以不用呆在学校里了。

直接拿了钱包去外面晃荡,想起来和雬月的约定。就进了服装店买衣服。我也不知道该给雬月买那种帅气的衬衫好。还是飘逸的古装。

不过百货商店里,最多的还是现代装,先买了几件现代装。

又走到学校附近的小巷里,找了一个挺有名的裁缝师傅,请他做一身古代的衣服。

那裁缝师傅戴着老花镜,一边操作着缝纫机。稍微问了一下我雬月的身高三围,我只凭着自己的感觉给他比划了一下大概。

“姑娘……你身上的缘线,连着的可是一桩孽缘。.稍有不慎,可能会赔上自己的性命。”他在我付完了订金之后,忽然将自己的老花镜推到了鼻翼,眼底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

可是什么是缘线,我好像听不懂他的话。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可以喜欢他到不怕死的地步。那就继续喜欢他好了,如果你没有那么喜欢他,也可以用我做裁缝的剪刀,一剪子把缘线剪断。这样……你就会忘记和他发生的一切,脱离出这场纠葛。”老裁缝捻了捻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犀利而又睿智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整个灵魂。

他……

他是知道我和雬月的事情了吗?

可是这个裁缝我不认识他啊,我更是对他说的话一知半解。

好像他话里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会遇到那么多的事情,是因为和雬月结缘,只要剪断这份缘我可能就会回归正常的生活。

肩头带着牙印的位置,微微有些灼痛。

我心头也有些慌张了和难受了,我……

我不想剪断和雬月的缘,我想……

一直和雬月在一起。

虽然我也很怕死,更害怕鬼怪。

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隐约能感觉到似乎能够感受到生命在慢慢成长的玄妙,我动了动唇纠结的说不出话。

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是警方那边打电话过来,让我去学校录一份口供。

之所以没有让我去派出所,是因为他们刚刚出警学校。

在411那间空的寝室里面找到了方刚还有丁梁两个人的无头尸,现在他们就想知道,为什么这俩人是死在教学楼的,身体却会出现在女生宿舍楼的房间里。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尽快往学校赶。

学校里面出了命案,后门直接被拉了警戒线,只剩下前门可以走。

要走前门,就必须走那条猫灵胎律过曾经呆过的单行道马路,我当时也是着急赶回去。所以根本就忘记了这一茬,等到走到学校前门的这条路上的时候。

刚好又是傍晚时分,路灯也都才刚刚打开。

路灯下站着一个女生,身上好像穿的是睡裙。

长长的乌发垂在腰际的位置,整个瘦弱的身形背对着我,这人看背影我好像认识。只是她身上好像在滴着血,让我不敢靠近她。

只能在马路对面,沿着马路牙子走路。

忽然,她便转过身来,手里抱着一只黑色的猫咪,两腮僵硬的动了动才说出话来,“莫瑶……你喜欢这只汹猫吗?”

我的妈,她在问我。

那张脸惨白一片,五官的皮肤好像冻在冰棺里好长一段时间,但是我却好像认识。

我脱口而出,“张美花,是你吗?你……你怎么样了?”

张美花算是我的好朋友了,虽然不在一个寝室里,但是以前她经常跟我们寝室的一起下上课、吃食堂。

突然,她身上的皮肤居然开始溶解开来。

转瞬就变成液体蒸发了,只剩下没有皮的血淋淋的红肉,红肉滴着血凹突不平的肉质的表面恐怖到了极点。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张美花就是今天早上,那个被扒了皮塞进下地漏里的那具尸体。因为那具尸体的皮整张被扒下来,我才没有认出她来。

那一瞬间,和张美花相处过的回忆,一下涌上心头。

我拔腿就跑,可是眼泪却从眼眶里夺眶而出,难道孟娇阳说的是正确的。只要我不死,就会有下一个人,代替我去死,猫灵胎律过杀人的脚步就不会停下。

所有的想法令人寒心无比,脑子里混乱的想着,不知不觉已经一鼓作气跑进了学校大门。大门的地方是需要查验身份才能进入了,查看了我的学生证,才放我进去。

门口还拦着几个忘带学生证的女生,有几个我都认识,可是此刻看到我的表情却充满了畏惧。

看到我之后,相互之间耳语了起来。

我心头多了一分莫名不安的恐惧,四肢都是冰凉一片的,却还是硬着头皮回到女生宿舍。就见孟娇阳和昨天那个跟我们上课的女老师,正和警方在说着什么。

警方的人一边听一边做笔录,全神贯注之下,都没发现我来了。

一楼的大厅里,放了个蒙了白布的担架。

白布上站了一条大四五厘米长的血线,刚好是人脖子的宽度,下面……

下面盖着的,该不会是从411里抬出来的无头尸吧?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那个女老师的视线突然就看向了我,在周遭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指着我,“就是她,看到她胸前挂着的九尾狐牌了吗?是她像狐牌许愿杀人的,还想借此逃脱法律的责任。那天是我亲眼看见,她对三个无辜的同学施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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